病房,蘇淺給簡詹言削著水果,蘇楊……在一旁睡覺。
昨兒小包子睡得也很晚,蘇淺給簡詹薇定的飯,是姑侄倆一起吃的。
簡詹薇哪裏會帶孩子,想著蘇楊苦了,就主把手機給對方玩。
然後到一旁呼呼睡大覺,簡詹薇不知道蘇楊幾點睡的。
一早蘇楊被簡詹薇的電話鈴聲吵醒,醒來第一件事就是來看爸爸,雖然爸爸看起來有點慘,但神狀態非常不錯。
心裏懸著的事放下了,小包子就又困了,躺在簡詹言的床上睡著了。
蘇淺抱小包子到屏風後頭的床去休息,給兒子蓋好被子,又去給工作室的員工打電話代下工作。
回來後,就看江山和孫另約兩人起,一副話說完要離開的架勢。
剛回到病房的時候,還約約聽到孫另約小聲地抱怨,說為什麽他要幹這事。
是什麽事兒?
蘇淺很好奇,在兩人走後,將削好皮的蘋果切塊喂到簡詹言裏道:“你讓他們做什麽了?”
“我讓江山將傷的消息傳出去,這樣才能讓周國有所作,至於孫另約,淺淺,你注意剛剛來病房的男醫生了嗎?”
“注意到了,長相很帥,怎麽了?”
蘇淺回問完這句話,簡詹言表眼可見地臭了。
“很帥?淺淺覺得他很帥?”
簡詹言語氣有點傷和不可置信,這個醫生長得“油頭麵”,沒什麽男子氣概,和自己完全相反,淺淺覺得他帥,是不是認為自己不帥?
不得不說,中的男人就是比較敏,其次就是自我認知不夠,明明在別人眼裏,簡詹言也是個長相絕勾人的小白臉類型。
他和醫生的區別在於氣勢,男醫生給人一種文弱書生氣,簡詹言則是芒畢現的威凜之勢。
蘇淺認真等著簡詹言回答問題呢,結果這廝提哪茬?!
“淺淺,我帥還是他帥?”
蘇淺深吸口氣,告訴自己麵前的人是病號,不能手,不能手,不能手。
重要的事默念三遍!
“你帥,你最帥,所以呢,醫生有什麽問題?”
聽到自己更帥的回答,簡詹言滿意了,其實他也知道自己是在“無理取鬧”,自從發現蘇淺對他有了“寵”的態度後,簡詹言就忍不住再三試探。
當自己的試探得到證實後,他便忍不住心雀躍,覺得蘇淺又多自己一些。
就像現在,換做以前,淺淺應該會罵自己或者不搭理,現在則是依著自己,這說明什麽,說明自己在淺淺心中的地位提升了!
陷裏的人都是傻子,這話還真有幾分道理。
深知恃寵而驕容易被打冷宮,簡詹言見好就收,他開始說正事。
“那個男醫生就是當年簡詹薇欺負的男同學。”
昨晚簡詹言被送進醫院是昏迷的,被檢查的時候他醒了,第一眼就對上了給自己檢查的醫生。
守在一旁的院長見簡詹言醒了,連忙上前說道:“簡總,給您檢查的是楚瀚楚醫生,他是我院從國外重薪挖來的英人才……”
作為被簡氏投資的私人醫院,院長生怕簡詹言誤會他沒有親自檢查是不重視,連忙介紹楚醫生,講明這位醫生的醫比自己更厲害。
簡詹言嗯了一聲,心裏已經對楚瀚醫生的份有數了。
“那個男同學不是死了嗎?!”蘇淺驚訝極了,聽簡詹薇那個意思,對方是不在人世了啊!
一條人命因而亡,簡詹薇備折磨,蘇淺看到了,簡詹薇房間一屜的藥。
到現在為止,簡詹薇還會時常做噩夢,蘇淺注意到簡詹薇的病曆上,多年來持續在看心理醫生。
“沒死,當年他家人為了訛錢,所以謊稱人死了,實際上被送到了港城。”
“最後這件事不了了之,也是因為並沒有出人命,此案涉及未年人所以沒有公開審理,簡詹薇那個蠢貨一門心思的彌補,結果被楚家人耍得團團轉。”
想到當年被簡詹薇走的文件,簡詹言現在還有些火大,他的親妹妹怎麽如此蠢笨如豬。
“我告訴楚瀚沒死,不聽,認為是我在安騙,死活不信。”
簡詹言抬手了太,那個時候忙著公司事的他心力瘁,一次次被妹妹背叛,磨滅了簡詹言心中最後一親,最終兄妹倆為陌路。
“楚瀚回國職簡氏投資的醫院,他是想做什麽?”
不怪蘇淺謀論,實在是有些過分巧合了。
“他可是這件事的得益人。”簡詹言鼻子發出哼一聲。
楚瀚的父母在他十歲時就死了,家中公司由姑姑姑父接手,他們對楚瀚各種待。
幸虧楚家父母知道家中親戚的德行,為了防親戚,曾寫過囑,表明楚瀚若死了,公司財產全部用作公益。
若非如此,這個侄子早被他們整死了。
楚家人給楚瀚送到港城,如此更加方便對簡氏進行“敲詐”,他們哪裏知道,楚瀚已經不是他們能控製住的了。
簡詹言能夠力挽狂瀾,是因為在港城的楚瀚想辦法聯係到了簡詹言,證明了自己沒有死,謀殺罪便也不立。
楚瀚的要求便是離姑姑姑父的監護,簡詹言答應了,他給楚瀚辦了移民,也給了對方一筆錢。
事結束後,楚瀚便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當然,簡詹言也沒有想找,畢竟是個不重要的人,無所謂。
然後便是簡老爺子去世,簡家變天了,簡詹言有意讓妹妹長起來,故意不理。
希能冷靜地好好思考今後的路,以及要起來了,沒了爺爺,他們要各自頂起一片天。
本想在爺爺的葬禮結束後,簡詹言給對方看楚瀚出庭作證的線上視頻,結果還沒等拿出來,簡詹薇就說要跟著父母離開的話。
這在簡詹言眼裏,無異於是妹妹徹底和自己劃清了界限,放棄了他這個哥哥。
巧合的是,簡詹薇當時發脾氣,跑走之前將桌上所有飯菜都掃在地上,其中包括裏麵存儲了視頻的U盤,U盤被湯碗扣上,毀了。
蘇淺聽後默默無言,自己作死誰也攔不住,簡詹薇真是作出來的因,自己承其果。
明明可以不用承這麽多年的力,合著全是自己的鍋,蘇淺沒法說簡詹薇可憐,也沒法說活該。
“所以我讓孫另約去找楚瀚談話,看他想做什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話剛落,蘇淺的手機響起來了。
接通後,才說了一句話,簡詹言的臉就變了,又來一個不吃敬酒的!
——打電話的人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