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珍惜?”
一句話,道出了楊應龍的張狂與輕蔑!
他讓秦耀負荊請罪,便是施舍!
秦耀就應該立即下跪,祈求原諒才對!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若非韓九麟的出麵,秦耀麵對楊應龍,也唯有把頭磕爛祈求原諒這一條路走。
畢竟,對秦耀來說,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王誌,也是可以拿他們秦家生死存亡的存在。
更何況是一流家族的家主、王誌的主人——楊應龍了。
前不久在星宇服飾有限公司,聽到自己的侄得罪之人竟然是楊家時,秦耀有那麽一刻,甚至都覺得天塌了!
楊家,對於此時的秦家來說,無疑是需要仰視的豪門大族!
然而,韓九麟出現了。
韓九麟攜帶雷霆之勢、君王之威,給了秦耀一不切實際的信心與幻想。
秦耀這才著頭皮過來,拚著賭一把的念頭,把自己和秦淋汐乃至秦家的榮辱安危,全部在了韓九麟的上!
倘若韓九麟今天真的有能力抗衡楊家,也許,他真的有能力,為賀家和秦家在臨沂找回曾經失去的財富、地位與尊嚴!
報仇雪恨!
債償!
想通這些後,秦耀一咬牙,與楊應龍直視在一起,眼底有怒火閃爍。
“楊應龍,當年你們楊家有難,是我大哥秦峰從中幫忙,讓你們楊家度過難關,保住生意不敗。那個時候,你見了老子,哪次不是二哥二哥的著?
老子就明說了,你家那個老二,不學無、紈絝惡劣,他還真不配跟我侄跳舞。不,應該說,他給我侄淋汐提鞋都不配!
想讓老子給你負荊請罪,你算個屁呀!”
秦耀罵的開懷,不仰頭哈哈大笑起來,一泄之前在王誌麵前到的屈辱怒氣。
“找死!你找死!”楊應龍氣的胡須,手中皮鞭一揮,就向秦耀打而來!
秦耀嚇了一跳,向後退出一步,雙手護在前。
“二叔,小心!”秦淋汐也忍不住驚呼出聲。
然而,在皮鞭尚在半空中的時候,卻聽一聲槍響驟然響在眾人耳畔!
“砰!”
一顆子彈穿了皮鞭把手,衝力將皮鞭給帶到了一邊,差點從楊應龍的手中手而出。
楊應龍豁然扭頭看去。
便見,韓九麟手中著的手槍,自然垂在大外側,彈殼剛剛落地,砸在了他的腳邊,聲音清脆。
“小子,你來我楊府,竟敢帶槍?”楊應龍麵沉!
韓九麟淡淡一笑,道:“楊家主,你誤會了。這槍是你兒子楊天宏的,我隻不過是來歸原主罷了。”
“什麽?”楊應龍和其他人全都大吃一驚,再仔細一看,頓時確認,韓九麟手中的槍,的確是楊天宏隨不離的那一把!
楊天宏之前來電話,說他的槍被奪走了,而他自己也被了一槍!
而現在,楊天宏的手槍,在眼前這個高大俊逸的青年手中。
莫非……他就是?
“你就是韓九麟?”楊應龍麵沉,死死的盯著韓九麟。雙目毫不遮掩的出強烈的憎恨之緒!
秦氏叔侄固然可恨,但真正可恨的,從始至終卻都是這個不知死活的韓九麟!
昨夜,韓九麟打傷了他的二子楊天宇,打的牙齒盡碎,伴隨著腦震!
今日,韓九麟又再次打了他的兒媳與寶貝孫子,以及他最重的大兒子!最後還抓著他大兒子的頭發,遊街示眾!
楊家滿門,除了他自己和三兒楊梓桐未遭毒手以外,全部了此子的毒打欺辱!
尊嚴遭釁、麵無存!
這對楊家來說,絕對是無法容忍的事!
如果對方是個角,也倒罷了。
可韓九麟是個什麽東西?
他隻不過是賀鑫宏當年的一個養子而已!
楊應龍連賀鑫宏和賀卓都敢搞,又豈會在乎一個韓九麟?
“好!好!好!”楊應龍當即連道三聲好,怒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你不請自來,倒是省的我費工夫找你了!”
韓九麟淡淡一笑,將手槍在手中把玩了一個槍花,然後遞向葉昭靈。
葉昭靈恭敬的接過手槍後,韓九麟邁步來到了楊天宏的麵前,出了手,笑地道:“楊家主,你好,我是賀家餘子……韓九麟。”
這番神態作,在這個場合,這個份狀態下,顯得極為詭異。
尤其是,韓九麟把“賀家餘子”這四個字咬的極重,似乎在提醒楊應龍一般。
楊應龍瞥了眼韓九麟的手,冷笑道:“哼,小娃娃,你還不配跟我握手!”
“不配嗎?”韓九麟微微歪了歪頭,臉上的笑容減了一些。
不知為何,楊應龍突的有些冷意。
然而,楊應龍畢竟是一家之主,臨沂市的真正豪貴人,冷笑道:“當然不配,如果是你爹賀鑫宏在世,倒是勉強有資格和我握一下手。”
“握手寒暄,本是好友之間許久不見應有的禮儀。我本來以為,我們之間是可以握一握手,先禮後兵的。”
韓九麟緩緩搖頭道:“不過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我們之間,份相差疏遠,的確不適合握手。”
隨後,他高抬起那張手背細膩修長,手掌老繭厚的手。
啪!
啪!啪!
三個清脆響亮的掌,就這麽肆無忌憚的對著楊應龍的那張老臉拍了下去。
“楊家主你真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不配和我握手。那麽……這個寒暄的方式,你是否滿意呢?”
楊應龍老臉通紅,雙目圓睜,可是,卻不敢妄!
就連旁邊的那些一向人前顯貴的人,也全部都是敢怒不敢言!
皆因為,旁邊的葉昭靈,正舉著槍,黑漆漆的槍口在他們每個人之間來回比劃。
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看不下去,冷聲道:“韓九麟,你膽子未免太大了!”
“哦?”韓九麟微微側首,看了那人一眼,問道:“此人有罪嗎?”
眾人皆是一愣,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葉昭靈卻是回稟道:“先生,此人名朱智,是楊應龍的外甥,在賀家覆滅一案上,他有三大罪證。”
“哦,那該死。”韓九麟頷首,冷冰冰的道。
“哼,我該死?你算”朱智嗤笑一聲,但話還沒說完,槍聲再起。
便見朱智的頭顱一震,眉心槍口流出鮮,滿臉不解與驚恐,表隨即定格,渾搐著,轟然倒地。
葉昭靈放下槍,表沒有任何波,宛如殺掉的,不過是一隻蟲蟻。
嘶嘶嘶!
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抑的出現在庭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