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霍家其他人都不便參與進來。
「你只需幫我問問戚小叔,如果他願意,我可以幫他。」
戚呈均沒應,只是嚴肅的看向他問:「你知道我們要做什麼?」
所有的事現在都只有他跟小叔知道,爺爺都被他們瞞著。
這是一次豪賭,最後的結果會如何沒人知道。
他正是清楚此種危險,才沒有同他們任何一人說。
卻沒想到,他還是知道了。
大概是調查墨軍時查到的。
「墨軍對那個位置勢在必得,並且現在外界都認定那個位置已經定了是他的,一旦他上位,就算我這次重創墨氏,只要墨軍在那個位置上一天,墨氏就還有捲土重來的機會。」
而墨家那樣的人,霍靳深不會再給自己埋下任何患。
「我出手,幫的不是你也不是戚小叔,而是我自己。」
戚呈均哪裡不知道他這是寬自己的心。
他詢問自己小叔什麼時候回來應該是對那個位置十拿九穩。
因此可以推測,他要對付墨軍還有其他辦法,卻偏偏要牽扯到他們的事中來。
多年老友,那點心思哪裡還猜不。
戚呈均不再多言,胳膊撞了他肩膀一下,語氣鄭重,「多謝。」
當年,戚家得以安全搬離四九城,霍家在背後也出了力,甚至後來他仕途坦,並未到多大阻礙,除了自努力,戚呈均也清楚他在背後做了不。
不然,以那些人斬草除的很辣,又怎麼會輕易的讓他
們有今日。
霍靳深目溫潤,「跟我還客氣。」
戚呈均輕笑。
須臾,霍靳深淡聲開口,「這次回來跟陳玄有關?」
戚呈均抿著角,眼底最後一溫度也隨著這話而消散。
他目冷淡,「嗯,當年的孩……是。」
霍靳深有些意外。
陳玄是晚晚為數不多的朋友,晚晚對他人私從不興趣,也不過多詢問。
倒是不知他跟呈均之間竟然還有這樣的淵源。
「你最初接近陳玄是因為知道是當年的孩?」霍靳深難得多問了一句。
戚呈均搖頭。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是,他會更疼一點寵一點。
戚呈均往後的牆壁上一靠,神里著一疲憊與無奈,「半年前知道的。」
半年前!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半年前正好是陳玄決意離開的時候。
不過那個時候他跟晚晚也因為一些事並沒有過多的在意這件事。
看來就是那個時候。
而他跟戚小叔聯合也正是那個前後。
「有什麼打算?」霍靳深問。
戚呈均往後靠著,雙隨意的疊著,神里難得著一莫可奈何,「目前還不知道。」
霍靳深挑眉。
很見他這般沒自信的時候。
「當初你也是被算計,好好解釋……」
「慕念晚因為你沒有救藍夭夭而把自己送進了監一獄,你覺得我的解釋可以改變什麼?」
霍靳深瞳孔驟然一。
那是他一輩子的痛。
他以為所有的事都可以在自己的掌
控下,卻忽略了他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總有顧慮不到的時候。
為此,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霍靳深過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總會有辦法的。」
戚呈均聞言輕笑了下,不無諷刺。
他也這樣希著。
慕念晚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窗簾被拉上,沒有開燈,眼前一片黑暗,讓初醒的還以為自己在夢裡。
手下意識的落在肚子上,真實,才不那麼確定的出聲,「阿,深。」
「我在。」沒有片刻停頓的回應,黑暗下手很快被溫暖的大掌握住。
燈很快亮了,一同映眼簾的還有那張溫俊逸的臉。
「阿深。」慕念晚又低低的喚了聲。
霍靳深立刻靠過去,鼻尖近乎著的鼻尖,「我在,是哪裡不舒服嗎?」
慕念晚搖搖頭。
沒有不舒服可也沒有多舒服。
整個人像是被走了什麼似的,但迎著男人擔憂的目,沒說。
只是詢問道:「孩子……」
後面的話有些不敢說出來。
霍靳深親了親的臉,安道:「沒事,孩子沒事。」
「真的嗎?」慕念晚有些不敢相信。
因為昏迷前清楚的到有什麼正一點點從自己的里流走,甚至被送進去時看到了他被自己染紅的服。
是真的沒事,還是他害怕自己承不住而沒有說實話。
「你要相信莫老與飛白,有他們在,你跟孩子都不會有事的。」
慕念晚用力的點點頭,可還是紅了眼眶
。
不過是喜極而泣。
拽著霍靳深的手,自責道:「都怪我,是我沒保護好他,」
霍靳深輕著的臉,笑得溫:「沒有,他知道媽媽已經很努力了,所以沒有放棄我們。」
他說的是我們,而是「我」也是告訴慕念晚,今天的事並非一個人的責任。
他也有。
「不要胡思想,已經沒事了,莫老說你要放鬆心,乖乖聽話。」
慕念晚抿抿,半晌出手臂抱住面前的男人,「阿深,對不起。」
那是在昏迷前最想對他說的話。
那個時候的害怕失去孩子,卻在被推手室時及到被攔在外面臉蒼白的他時,才猛然意識到有一個不僅在害怕失去孩子的同時還在懼怕著失去。
也是那一刻才意識到因為執意要留下這個孩子,對他造了多大的傷害。
霍靳深溫的一笑,「一句對不起就想彌補我?」
慕念晚抱著他的脖子不鬆手,臉頰更是在他頸間蹭了蹭,「以後我在補償你。」
「什麼補償都可以?」霍靳深問。
「嗯,什麼都可以。」慕念晚現在一心只想彌補,也沒多想,滿口應下。
霍靳深本是想轉移話題,不過見這般認真,心思倒是變了幾分,連帶著目也跟著變了。
只是,現在的,什麼都做不了。
再等等吧,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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