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季亦辰上樓后發現慕念晚房門閉。
他敲了敲門,「晚晚?」
房間沒有任何異響,可也安靜得可怕。
剛才他們說了那麼多,甚至幾次提到的名字,晚晚就算真的只是剛到,那也不可能沒有發現異樣。
就算對於很多事確實有懷疑但從不多問參與。
可提及的事又怎麼可能無於衷。
只有一個可能,聽到了,卻佯裝不知。
如果是這樣……
季亦辰頭疼,又敲了敲門,裡面依舊沒人理會。
擔心會出事,「晚晚,你開下門好不好?我可以跟你解釋。」
無論季亦辰在外面說什麼,房間的人都沒有理會。
「先生,這是備用鑰匙。」
就在季亦辰無計可施之下,寧伯拿著鑰匙上來。
太過擔心,竟連備用鑰匙這事都給忘了。
季亦辰也顧不上其他,直接用備用鑰匙開了門。
推開就直接進去。
然後就看到慕念晚低垂著頭看著手機。
他眉心狠狠一跳,上前就清楚的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容。
季亦辰過去一把將的手機奪過,眉目深凝:「你也知道網上的東西大多……」
「我自己會判斷。」
不等他說完,慕念晚便冷聲道。
照片是刻意抓著角度拍還是真的一起被拍到看得出來。
畢竟以前夭夭還跟顧寒川在一起的時候,那個時候藍家還沒出事,顧寒川主要負責藍氏一家娛樂公司,裡面可有不藝人。
自然不缺那些心思活
絡,想要一步登天的。
參加活,刻意與老闆前後進酒店讓人抓著角度拍,就好像是姿態親的一起一樣,然後買熱搜,帶熱度。
這些手段見得多了,所以可以很迅速的判斷出,熱搜上的照片並非角度抓拍,而是真實的。
季亦辰盯著繃的小臉看,片刻在跟前蹲下,「你別緒太激,一切朝寶寶看。」
提及孩子,慕念晚的手輕輕落在上面,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但手放上去還是有些區別的。
那微微凸起的一點。
「我沒事,你先出去,我想休息。」
說著,拿過季亦辰手裡自己的手機起往床邊走去。
季亦辰皺眉盯著面平靜的,越是平靜他反倒越不放心。
霍靳深這照片確實有些過了,而且事發生到現在,他竟然沒有出面澄清。
季亦辰不會認為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知道卻不澄清任由事態發展,為什麼?
想到從自己醒來到現在,晚晚跟他好像一直都不曾聯繫。
寧伯曾說過,霍靳深曾來過醫院一次,是晚晚讓人回去的。
那一次,兩人談得應該是不怎麼愉快。
所以,那一次的隔閡兩人之間一直還未曾解開。
霍靳深放任流言,是想試探晚晚的態度?
如果是這樣,季亦辰只能嗤笑霍靳深是越活越回去,竟然會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試探一個人的。
晚晚怕是最厭惡這樣的方式。
男子里過里千百種可能,季亦辰面上卻
半分不顯。
沒有離開,而是著爬床躺好的人,聲詢問:「需要我幫你查一查嗎?」
那邊沉默了幾秒,才回答:「不用。」
季亦辰目凝了下,語氣依舊不變的溫:「那行,你先休息。午飯好了我你。」
又等了幾秒,沒有回答也不生氣,轉輕手輕腳的離開,順帶還幫將房門關好。
慕念晚並沒有真的睡著。
哪裡睡得著,腦子裡都是熱搜上親相依的模樣,心底說不出的難委屈。
手裡著手機,幾次摁亮又等它自己黑屏。
不相信霍靳深這個時候還有任何心思去跟其他人搞曖昧。
一起必定有他的原因。
可也清楚,不論是因為什麼,在他那裡應該不會只有一種跟人刻意玩曖昧才能解決的問題。
他選擇這種只是他選擇了。
這才是讓最生氣的。
幾次想要打過去質問,可最後都給了回去。
拿什麼去質問?
自己現在都還住在別的男人家裡,他也不過是被人拍到一同出現在酒店大堂,連一張一起進同一間房間的邊照都沒有。
去問,也會沒底氣。
可慕念晚心底就是不舒坦,委屈就跟水一樣瘋漲。
為了給他生寶寶吃了多苦。
可他倒好,跟別的人走那麼近。
之前看了,那人的手都快挨著他的胳膊了。
而他連避一下的姿勢都沒有。
混蛋!
心底忍不住咒罵,越想越委屈,最後拿出手機解鎖翻到他的微信
,一條消息想也不想的發了過去。
簡潔明了的兩個字——混蛋!
收到這條微信的時候霍靳深正在前往某餐廳的路上。
手機震,他本沒心思搭理,但幾秒過後還是拿了出來。
看到消息時,霍靳深正坐在車後座。
一黑西裝,修長筆直的雙屈著,手臂隨意的搭在膝頭,唯有看向車窗外的目帶著一冷意。
但這冷意很快被笑意取代。
眼眸低垂,目久久注視著手機界面那言簡意賅的兩個字。
又忍不住在心底輕哼一聲。
可連日來鬱的心明顯有了好轉。
最起碼,前座開車的秦逸不過覷了後視鏡一眼,及老闆的臉就明顯覺到連續月余的霾終是散去了。
嘖……
剛才的叮咚聲他可聽到了。
那麼長時間沒聯繫,一條微信就可以讓冰雪消融,也就只有夫人有這個本事了。
霍靳深手指挲著那兩個字眼,目溫繾綣,彷彿那兩個字化作了那個人,齜牙咧的模樣,傲又委屈。
須臾,霍靳深沒有做任何回復的鎖屏,然後將手機扔到一旁。
秦逸聽到靜,眉峰微挑。
「霍總,您…不回消息嗎?」
他小聲的問,眼角餘不時瞥了眼後視鏡,以便觀察自家老闆的臉。
男人矜貴俊面無表,手指細細挲著袖扣,不答反問:「回什麼?」
秦逸:「……」
當然是跟夫人解釋熱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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