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我要怎麼辦?」桑榕這會全沒了主意。
墨抱著桑榕,低聲安:「這件事你先別急著手,我來理。」
桑榕點點圖,可只要想到丈夫背叛他們二十多年的婚姻,桑榕眼淚就止不住的掉。
墨看著母親狼狽的模樣,道:「媽,這件事是爸不對,但有些時候不是不對就一定會先低頭的。」
剛才回來看到一地狼藉,墨猜想父母大概已經鬧過了。
聽墨的話,桑榕著眼淚,哽咽著道:「所以,你這還是讓我去跟你爸道歉嗎?」
墨嘆息一聲解釋:「不是,只是您應該比我清楚有些事鬧是解決不了問題。甚至可能反而將爸爸推到那個人邊。」
桑榕怔怔的著兒,心苦又不甘。
如何不知,可又怎麼忍得住。
只要想到丈夫跟別的人在一起多年,就恨不得吃他們的喝他們的,滿腔恨意無發泄。
如果還要忍讓,會瘋的。
像是知道母親心怒火,墨低聲道:「媽,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但現在我們不能將事鬧得太大。」
「你跟爸爸不能離婚,不然影響的不僅僅只是你跟爸爸還有整個墨家和桑家。」
「豪門聯姻本就被外界諸多揣測,這麼多年您跟父親是多人艷羨的模範夫妻,您甘心就這樣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賤一人破壞?」
當然不甘心!
「所以現在我不但不能離婚,也
不能鬧。您更要拿出你世家小姐豪門貴太的氣度和涵養,讓父親看到您才是最好的。」
「而且豪門世家的男人又真的潔自好,不沾染半點葷腥。」
兒的話桑榕又豈會不明白。
最開始也曾懷疑過,可墨危承做的太多,以至於這麼多年他是模範老公的形象已經在自己的心底深固。
如今這高大的形象突然被人摧毀,一時才難以接。
「所以,你是要我不要再跟你父親鬥氣,將這件事忍下來?」
墨搖頭,抱抱母親,語氣狠堅毅:「媽,暫時可能要先委屈您一陣子,等我這邊的事告一段落,我勢必會讓那個狐貍付出代價。」
敢破壞的家庭,那也要有這個命。
「這件事我會慢慢調查清楚,您也不用急著跟父親低頭,你平日做什麼以後繼續做什麼?」
「就算那個狐貍如今留下父親又如何?墨太太永遠只會是您。」
「至於外面那個……」
墨角勾了抹森冷的弧度:「我會替您解決的。」
有些事如若母親出手只會加劇與父親的矛盾。
今天這頓鬧,怕是已經有了裂痕,墨絕對不會允許父母間真的離婚。
的人生字典里絕對不能有離異這樣的污點。
一向是個有主見且有手段的,也只有在霍靳深的事上過幾次壁。
桑榕自然相信自己的兒。
不過心底多還是有些傷,抱著又哭訴了好一會,才累極的
睡去。
從母親房裡出來,墨眼底那麼點也迅速散去。
手裡著從母親房裡整理好的照片。
每一張都拍得清晰無比,更是親無間,任何一個人看了都不會相信兩人之間沒有什麼。
只是現在還有些搞不明白,這照片到底是什麼人寄過來的?又有什麼目的?
是父親此次的對手?還是其他什麼人?
如果是父親此次的對手,那這些照片理應給,這樣的醜聞足以讓父親的這次競選失敗。
可沒有,反而是直接寄給了母親。
難道是那個人不敢被養十多年,想要走到明面上來?
畢竟沒有誰真的甘心只當一輩子見不得的小三。
如果膽敢有這樣的想法,一定會後悔。
不,就算沒有,也會讓後悔。
墨還在盤算著該怎麼理這件事時接到了季亦辰的電話。
看到顯示境外,墨的本就因為父親出一軌一事而蹙起的眉頭擰得更。下意識的想要掛斷,可又清楚如若掛斷後果必定不是現在能承的。
最終只能屈服的接聽。
「墨小姐,東西收到了嗎?」
有些沙啞虛弱的嗓音,墨愣了下,片刻后才確認真的是他本人。
還不知道季亦辰出事的消息,霍靳深和季亦辰兩人合力將這件事給了下來,所以國都不清楚。
墨也只是瞬間晃了下神,很快就因為他的話而陷沉思。
「東西是你寄的?」墨反應過來,一雙
眼瞬間冷凝。
想了各種可能,唯獨沒想到會是這個人。
「季亦辰,好歹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厲聲質問。
季亦辰忍著疼,語氣里同樣是令人膽敢的冰冷:「這話不該是我問墨小姐嗎?」
「別把手到不該的地方,如若再有下一次,那這些東西就不是讓你母親一個人看看了。」
說完,也不等墨說話,直接就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墨一張臉氣得都快扭曲了。
憤怒的一把將手機砸了出去。
當初自以為的合作平等關係,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逐漸失了平衡。
一點點的失去自己的地面,走向被。
甚至於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威脅。
墨越想越氣,手指狠狠扣進了掌心都不覺得疼。
季亦辰,季亦辰……
咬牙切齒,像是要咬碎的骨。
早晚有一天,也要讓這個男人後悔今日所做的一切。
只是——季亦辰顯然遠比所認為的還要狡猾。
不知什麼時候他竟然握有這麼重要的。
當初還天真的以為他只是想要找個足以幫助他與霍靳深抗衡的夥伴。
卻不想,早在合作之前這人就已經為自己謀劃好了一切退路。
墨家從來都不是他的合作夥伴,只是他棋盤上眾多棋子中的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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