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竟然破境了,天賦不錯。」
秦軒聽到一道輕的聲音傳了過來,頓時看了過去。
他發現就是之前彈琴的那位素子,明白了的份。原來就是九師叔。
「弟子拜見師叔。」秦軒恭敬的對著那子鞠了一躬,餘卻看向了雲山老人。
只見他此時臉神有些尷尬,似乎難以啟齒。
「師叔?」那子輕笑了一聲,隨即語氣變得有些寒冷,道:「誰允許你我是師叔了?你師尊是何人,與我有何關係?」
秦軒神一僵,不由得看向雲山老人,向他求救。
「咳咳,這小子是我新收的弟子,天賦還不錯吧?」雲山老人尷尬一笑,卻沒有正面回答後面一個問題。
「哦,是這樣的嗎?」那素子眉頭輕挑。
「當然是這樣的,不信你可以親自問他!」雲山老人理直氣壯的說道,說著還朝著秦軒使了一個眼。
然而素子臉上的笑容瞬間煙消雲散,覆蓋著一層寒意。
「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和你很?」口中吐出一道寒冷之音。
「額……」雲山老人老臉微紅,為元府境強者的氣勢在此刻然無存。
秦軒和火兒驚詫的看著這一幕,面不解之意。
師尊和九師叔的關係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秦軒思考了片刻,對著那素子傳音道:「九師叔何苦如此迫我師尊,兩人和平相,豈不更好?」
只見那素子神微凝,掃了秦軒一眼,顯然沒料到秦軒會和傳音,神卻依舊冷漠。
沒過多久,傳音道:「非是師叔故意如此,只是你也看到了,你師尊數十年不與我相見,我所的苦又找誰人傾訴?」
秦軒聽著九師叔的話,心中不由得對生出一抹同。
從剛才的琴聲和劍嘯的合奏來看,師尊是深深著的,不然也不會為舞劍。
但不知為何始終不肯承認此事,似乎有什麼難言之。
他一直以為九師叔承的痛苦沒有師尊多,但現在看來卻不然。
心之人不承認自己,又豈會好?
忽然秦軒靈一現,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
「我有一個辦法或許能讓師尊開口,但九師叔恐怕要委屈一下了。」秦軒繼續傳音道。
「什麼辦法!」素子立即問道,語氣明顯比剛才要激了一些。
若秦軒的辦法真的奏效,那麼些許委屈又算得了什麼呢?
「相信九師叔那裏應該有暫時讓人進虛弱狀態的丹藥吧,不妨用一顆試試。」秦軒微笑道。
那素子聽到秦軒話,先是一愣,隨後頓時明白了,眼中閃過一抹微不可見的欣喜之。
「此法倒可以一試!」素子心中一,看向秦軒的眼神中多出一抹欣賞之。
正當雲山老人目看向別的時候,素子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枚丹藥,以極快的速度吞了下去。
連火兒都未曾看見,只有秦軒知道是這是怎麼回事。
而當雲山老人轉看向素以子的時候,瞳孔猛地一,神間儘是難以置信。
「素影,你怎麼了!」他失聲道。
只見那素子的氣息正以飛快的速度萎靡下去,看上去極為的虛弱,臉蒼白如雪。
秦軒剛才聽到雲山老人失口說出的稱呼,這才知道原來九師叔的名字做素影。
這倒是與的著裝十分搭配,一素淡泊樸素,卻依舊有著不凡的氣質。
只見素影角浮起一抹冷笑,道:「我的事,與你有關係嗎?你又是我何人?」
「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變得如此虛弱!」雲山老人形一閃,呼吸間便來到素影的邊。
他正上前進一步查看之時,素影卻連忙後退了幾步,臉上儘是驚慌之。
「別過來!」素影驚恐的說道,聲音帶著一,讓人不由得心中一痛。
火兒此時滿臉的疑,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好好的九師叔,現在竟然了如此重傷。
難道是之前的傷病在此時複發了嗎?
秦軒目看向火兒,角勾起一抹笑容,卻並沒有告訴事的真相,避免被雲山老人知曉。
雲山老人臉上儘是擔憂之,看著眼前的素影,既想上前替仔細查看一番,卻又因為埋藏在心裏的苦衷而止步不前。
素影看出了他臉上的猶豫之,心中有些擔憂,但是依舊裝著一副虛弱的模樣。
秦軒只見腳步輕移,來到一小山之上。
只見開口道:「雲山,你不要過來,此時我已經重傷了,我不想見到你,你走吧。」
「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雲山老人再也忍不住了,嘶吼道。
「若是你仍然不願說,我不會離開的。」他再度開口道,神間充斥著堅定的神。
這時連秦軒心頭微,沒想到在他心中,九師叔的地位果然是超然的。
但到底是因為什麼,使得他不能和相呢?
「十年前,當時為了給你報仇,我四追殺仇敵,雖然將他們盡數擊殺了,但本也遭到了重創。」素影緩緩開口道,眼神中卻沒有毫的後悔之意。
「你怎麼這麼傻!」雲山老人嘆息了一聲:「那時我雖然遭到了重創,但並未隕落,之後我一直在蠻荒中恢復,沒想到你竟然……」
雲山老人的語氣充滿了蒼涼的意味,顯然此時極為的後悔。
若是當初他早些出來,或許素影就不會去追殺那些人,也不會遭重創。
「哼,我可不像某些人那般無無義。」素影的臉蒼白了幾分,但聲音卻依舊寒冷,還在生他的氣。
突然,雲山老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形突然閃爍到素影的旁。
「跟我走!」說著,他正將素影湧懷中,卻沒想到竟然後退了。
雲山老人和素影對視了一眼,四目相對,在蔓延。
「到現在你還不肯原諒我?」雲山老人雙眼微紅,那神態讓素影的心不一,彷彿被融化一般。
沒想到素影此時竟然落下淚來,大聲道:「我想原諒你,但是你為何一直不肯承認?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
秦軒和火兒心中都掀起驚濤駭浪,沒想到九師叔積蓄已久的怨恨和竟然在此時發了。
哭得是那麼的悲傷,那麼的哀怨,看向雲山老人的目意與憤怒摻雜在一起。
「唉。」雲山老人嘆息了一聲,只見他一頭的白髮竟然隨風飄了起來。
「你自己看看吧。」雲山老人看了一眼素影,隨即閉上了雙眼。
他上的氣息陡然間暴漲,瞬息間便是提升到了元府境七八層的境界,渾充斥著強大的氣息,猶如不敗戰神一般站立在那,虛空都在抖。
「你的實力怎麼會?」素影眼中出驚詫的神,有些難以置信。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更是讓人震驚不已。
隨著雲山老人的氣息達到巔峰,他的皮,雙手以及頭髮都在飛速的蒼老著。
秦軒親眼看著他的皮從之前的紅潤逐漸的變得乾燥,猶如白紙一般薄弱。
雙手也沒有之前的那般壯有力,原本蒼白的頭髮此時不斷的落。
「這是怎麼回事?」秦軒瞳孔猛地一,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
這絕對不可能是用丹藥可以偽裝出來的!
「十年前,那次我被追殺到了無盡深山之中,無意中發現一部功法,可以幫助我恢復到巔峰境界,卻沒想到這功法竟然會吞噬人的生機,當我發現之時已經太晚了。」
此時的他像是英雄遲暮,不甘就這樣老去,但卻無能為力。
素影此時淚流滿面,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獃獃的看著雲山老人。
此時再也不是雲霄宗的高高在上的九長老,元府境強者,而是一位無助的子。
「你好傻。」素影苦笑了一聲。
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雲山老人不肯承認,原來他是擔心他生機不多,最終會拖累。
「為了你,我只有這樣做。」雲山老人沉聲道,「若是我不修行,當日我就隕落了。」
一時間,兩人皆是默然,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
「焚老,您有什麼辦法能夠消除這功法的弊端嗎?」秦軒立即傳音給焚老道。
如今他唯一能求助的也只有焚老了,以他的見識和經驗,若是都沒有辦法的話,其他人恐怕也無能為力。
焚老沉了片刻,緩緩說道:「吞噬生機的功法有很多種,我也無法一眼看出他修行的是哪種功法,你需要親自詢問他。」
秦軒眼神中浮現一抹欣喜之,激的說道:「是不是知道了師尊修行的功法,您就有辦法消除弊端?」
「應該沒有多大問題。」焚老自通道,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太好了!」秦軒重重的點了點了頭,興的說道:「若是師尊的病被治好了,他與九師叔或許能夠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