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裏走,就是之前那華姓青年所說的巨型戰臺了。
秦軒看到的戰臺的時候,瞳孔都不由得微微了下,他從未見過如此巨大的戰臺。
戰臺呈圓形,佔地面積極廣,視野廣闊,給人一種浩大的視覺效果。
戰臺表面似乎是由特殊的金屬鋪就,閃耀著一圈圈的紋,彷彿是刻有陣法一般,更是增添了幾分厚重。
「好壯觀的戰臺啊!」秦軒不讚歎了一聲。
雲霄宗乃是四大宗門中最落後的宗門,尚且有如此大的規模,不知道那排名第一的皇家學院又該是何等的輝煌。
火兒此時也流出興趣的神,一雙小眼睛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畢竟是四大宗門之一,規模和底蘊都遠遠不是秦府可比的。
兩人繼續往前走,卻看到有一人迎面走了過來,此人一玄服,服上綉著白雲圖案,看到兩人就立馬走了過來。
「你們是上山求道的嗎?」那弟子看著秦軒和火兒,開口問道。
秦軒正開口說出自己已經是雲霄宗弟子的事實,卻沒想到後傳來一道聲音,頓時讓他臉驟然變得寒冷。
「且慢!」
說話之人正是一路趕來的任飛,他及時趕到就是為了不給秦軒一機會,他要讓秦軒毫無面的滾下山去。
「任師兄!」那弟子見是任飛過來了,連忙恭敬的喊道。
「邱師弟。」任飛點了點頭,掃了一眼秦軒,隨即對著那弟子說道:「此人極為狂妄,藐視我雲霄宗弟子,語氣極為不屑,師弟莫要被他欺騙!」
這弟子名邱雲,也是門的弟子,但卻不是核心弟子,因此稱任飛為師兄。
在雲霄宗有著森嚴的弟子等級劃分,聚元境境界的弟子統稱外門弟子。
外門既然有一『外』字,自然學不到雲霄宗真正的底蘊,所學的也僅僅是一些比較低級的元技而已。
但即便是如此,能夠為一位外門弟子也是十分令人驕傲的,畢竟名義上也算是雲霄宗的弟子了。
而門弟子則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修為必須達到開元境,非開元境不得門。
這也使得門弟子的份地位遠遠超出外門弟子的原因,只有進了門,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雲霄宗弟子。
進了門,宗門的許多資源都向他們開放,甚至若是表現得足夠出眾,可以獲得長老的私人賞賜。
至於核心弟子,則並沒有的修為界定,憑藉的乃是弟子的天賦。
一般而言,第一元魂若是第二層次以上的,門直接晉陞核心弟子,毫無阻礙。
而若只是第一層次的元魂,那就需要完宗門劃定的任務,完了也是可以為核心弟子。
邱雲天賦相對普通,並沒有達到核心弟子的要求,只是一個普通的門弟子,現在被派來鎮守站臺,和任飛一樣是三十六人之一。
邱雲聽到任飛之話,看向秦軒的眼神頓時發生了變化,帶著明顯敵意。
「你既然藐視我雲霄宗,為何又恬不知恥的山上求道?」邱雲弟子叱喝道,語氣不似之前那般溫和,簡直判若兩人。
秦軒神平靜,不答反問道:「你可曾親眼看到我藐視宗門,若沒有,你為何相信他所說之話是真。」
邱雲神頓時一滯,他的確沒看到秦軒藐視宗門,但任師兄既然這樣說,難道還會欺騙他不?
「即便他是你的師兄,你也該有自己的判斷力,豈能輕信於他人。」秦軒再次開口道,聲音如重鎚般在邱雲耳中響起,直擊心靈,使得他臉有些蒼白。
他修為不過開元境一層初期,而秦軒能夠輕易戰勝聚元境九層巔峰境界的赤浩等人,鎮住一個普通的門弟子自然不在話下。
邱雲沒想到秦軒不過兩句話就讓他如此不堪,頓時惱怒:「你住口!」
然而秦軒猛地踏出一步,目視邱雲,聲音非但沒有減弱,反而還加大了幾分,繼續道:「我為何住口?不遵從心之道,你的修行之路又豈會長久!」
秦軒氣勢人,邱雲被嚇得連著後退了幾步,上冷汗直冒,看向秦軒的眼神中竟有一畏懼。
若是被其他人知曉恐怕會被恥笑不已,開元境被聚元境制,這怎麼可能?
火兒的眸中浮現一抹異彩,笑容綻放,目盯著秦軒看,著崇拜之意。
然而這一幕被任飛恰好目睹,心中對秦軒更是羨慕嫉妒,眼神深一縷殺意蠢蠢。
「發生什麼事了?」一道中氣十足聲音從遠傳了過來。
隨後眾人見到一位相貌稀鬆平常,但臉上卻有些威武之氣的中年男子朝著這邊走來。
任飛和邱雲看見此人,神瞬間都變了,變得極為的恭敬,甚至可以說是恐懼。
「六師兄!」兩人同時朝著那走來之人喊道,頭卻始終低著,不敢與那人對視。
這被尊稱為了六師兄的中年男子名墨非,在雲霄宗中頗有名氣,到不人尊重。
他的修行歷史堪稱一個奇跡,三十歲之前沉迷酒無法自拔,三十歲時頓悟,故上雲霄宗求道。
原本雲霄宗有著規定,年齡超過二十五歲之人不收,但他求道之心堅定無比,在宗門的石碑之前悟道七天七夜,最終一朝得道,直接凝聚出第二層次的天眼元魂。
接著在不到三年的時間,他從一個沒有半點修鍊基礎的普通人長到開元境,被提升為核心弟子。
之後更是勢如劈竹,境界提升速度令人咋舌,現在已經實力達到了元府境三層,核心弟子中排列第六。
對雲霄宗的弟子來說,墨非的修行歷史簡直堪稱一部傳奇,他是無數人追逐的目標。
然而他同時也是絕大部分弟子心中的噩夢,因為深刻認識到浪費三十年是一件多麼可惜的事,於是但凡看到有弟子沒有專心修行,無論是否是核心弟子,他都會上前敲打一二。
被敲打的弟子多了,他的威名也將傳播開來,讓得不弟子聞其名喪膽,也被許多弟子暗地稱為,活閻羅。
墨非走了過來,看了一眼任飛和邱雲,隨即目又在秦軒和火兒上掃過,問道:「邱師弟、任師弟,這裏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如此喧鬧?」
「沒、沒什麼事,只不過是有兩人上來求道而已。」邱雲巍巍的說道,軀不住的抖著,顯然心十分恐懼。
而在一旁的任飛此時也有些張,若是被墨非知道他在暗中刁難兩人,即便免於責罰,但一番良苦教導怕是逃不掉。
墨非聽了邱雲的解釋,臉上頓時出一副恨鐵不鋼的神,語重心長的說道:「邱師弟,不是我說你,有人來求道你就直接帶他去考核便是,為何在此地浪費這許多時間,難道你不需要修行嗎?」
「是是,師兄教訓的對,師弟保證以後再也不敢浪費片刻修行時間了。」邱雲連忙點頭應道,汗水不住的往下流淌。
「嗯,這才對嘛。」墨非滿意的點了點頭。
「還有你。」墨非的目轉到任飛的上,眼神中浮現一抹失。
「任師弟你可是核心弟子,更應該刻苦修行才是,須知韶華易逝,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每天只知飲酒作樂,現在後悔卻已來不及,你可明白?」墨非以相同的語氣說道。
任飛臉上火辣辣的,猶如被打了臉一般疼痛,但卻只能不斷點頭稱是,之前對秦軒的強勢在此刻然無存。
而秦軒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墨非,滿臉震驚的神,沒想到他竟然有如此震懾力,竟然能讓任飛都不得不低頭。
同時他心中覺有一好笑,心想這人倒是有趣,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卻能讓兩人不得不接。
訓完兩人之後,墨非又將目轉向了秦軒,使得秦軒心中不由得一,覺什麼不好的事將要發生。
墨非先是在秦軒上打量了一番,時而皺眉,時而又點頭,似乎有些滿意又有些不滿意,看得秦軒背後直發。
而當他的視線落在火兒上的那一瞬間,雙眼明顯的一亮,隨後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眼中儘是笑意,像是見到了絕世寶一般。
火兒從未被人這般看過,雖然沒有猥之意,但卻也十分慌張,不自主的後退了兩步,站在了秦軒的後。
墨非角勾起一抹笑意,背負雙手,對著秦軒說道:「你如此年紀就有聚元境七層的實力,天賦於中上層次,進宗門沒有問題,但日後需勤學苦練,方能大。」
秦軒一臉懵的看著墨非,心中雖然無奈,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他第一元魂乃是灰元魂,天賦中上層次?
墨非並沒有再看秦軒的臉,而是將目再度轉向火兒,眼中的欣賞意味極其濃郁。
只見墨非沉了片刻,才微笑著道:「恕我直言,我從未見過有誰如你一般出眾,無論是天賦還是氣質都是上上之選,以我的能力無法對你做出評價。」
「若是你願意,我可以將你引薦給我師尊,想必他老人家一定會喜歡你的。」墨非激的說道,眼神中儘是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