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趙駙馬放著好好的酒樓不開,又跑這來開酒坊了?”
李家酒坊的管家李福,從門口張了半天之后,從外面走進來。
那態度極挑釁。
而在酒坊外面還站著許多人,好像是李福引過來看熱鬧的!
“小人李福,見過趙駙馬!”
見趙寅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老頭只好自報家門。
李家在這長安城,就算是皇上也得忌憚三分,更別說區區一個駙馬。
而他又是李家的總管,這駙馬怎麼還不得對自己客氣一些。
“你的進來干什麼?看你那猥瑣樣!”
讓李福意外的是,這駙馬不單沒給他面子,反而還將他奚落了一番。
“小人是來找林師傅的......”
李管家剛才被噎了一下,現在也毫不客氣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不過那態度可比剛才對趙寅恭敬的多。
“林師傅,我李家那邊所有人都召齊了,就等著您過去示下,不過如果您怕用著不順手,這邊的幾位兄弟大可全都帶著,工錢還是我以前說的雙倍,如何......?”
特麼的!
這是當著自己的面挖墻角啊!
趙寅玩味的盯著李管家,雙眼放著。
他早就猜到這老頭沒憋什麼好屁。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還帶了這麼多看熱鬧的,不就是為了讓他下不來臺嗎?
如果自己在接手酒坊的第一天,所有工人就全都走了,那自己還釀個屁酒,還不讓全長安的人笑話死。
他這招夠絕的啊!
如果沒有了釀酒的師傅,那這酒坊還不是得關門大吉。
一箭雙雕啊!
“慢著......!”
林伯剛要上前,就被趙寅手攔住了,“你說......林伯會不會跟你走?”
“那是自然,李某不才,與林師傅一見如故。”
李管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信心十足的說。
“那......你敢不敢跟我賭一局?”
趙寅又將他的殺手锏搬出來了。
“無論你許諾林伯多錢,我這里的工錢,就和之前一樣,讓林伯自己選擇,如果他跟你走了,就算你贏了,本駙馬從此不再造那種貢酒,可是如果你輸了,就跟你家爺一樣,從這里爬到你李家酒坊,邊爬邊學狗,如何?”
“哈哈......!這可是你說的,你可別后悔。”
李管家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他早就得到消息,趙寅要買平康酒坊,所以他三番五次的邀請林伯喝酒,為的就是將他拉攏過來,讓趙寅當眾難堪,好給自家爺報仇,今天來也不過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那就請在場的街坊做個證明吧!如果我要是輸了,我就從這里爬回李家酒坊,可是如果駙馬輸了,從此就不再造貢酒。”
李管家生怕趙寅反悔,趕朝門外的人群大喊了一遍,讓他們做個見證。
“那如果你不爬,又當如何?”
趙寅雙手環抱在前,戲的瞧著他。
“我......”
李管家被趙寅這句話嗆的不輕,因為他不可能輸,就算是輸了,他也不可能爬,那種丟人的事,豈是他能做的?
那樣的話,從今以后他還有什麼威信可言,又如何管理這酒坊?
他可不想步爺的后塵。
“我就知道,你李家的人,全都是當貌岸然的偽君子,言而無信,與你這樣的人打賭,我豈不是吃虧了?”
趙寅見他吭哧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便已經猜到他心中所想。
瞟了一眼對面的酒坊之后,對李管家說:“這樣吧!如果你不遵守賭約,那你李家酒坊以后就歸我,如何?敢賭嗎?”
“我有什麼不敢賭的?隨你就是。”
李管家怕他不賭,于是趕應了下來。
如果這次要是賭贏了,趙寅就沒有辦法釀貢酒。
即便宮中現在不讓他家送酒,也不到趙寅。
因為在這長安城中,這種酒只有他們兩家會釀,其它酒坊的酒,本不值一提。
到時候就是他一家獨大,這酒還不早晚都是他李家的。
所以他急于跟趙寅打這個賭。
“那行,既然你已經同意了,各位街坊也都聽見了。”趙寅指了指林伯,“你現在可以挖人了,也可以繼續許他好。”
“哈哈哈.......!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李管家開心的大笑。
之前請林伯喝酒的時候,就已經將價格都商量好了,如果他猶豫的話自己還可以再加價,他就不信了,這世界上,還有錢辦不到的事。
趙寅這次是栽定了,等這件事辦之后,他在李家的地位將更加穩固。
“林師傅,您請......”
李管家躬著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李家酒坊上上下下,可都等著您去指導呢!”
如果換做平時,他哪里會這般姿態請一個人?
可是今天為了讓趙寅輸得無完,讓李家酒坊為長安第一酒坊,他也算是卑躬屈膝了。
“不好意思李管家,我從今以后就是駙馬爺的人了。”
林伯搖搖頭,直接拒絕了李管家的邀請。
這老家伙,說的也太惡心人了。
為了表忠心,說出來的話讓趙寅渾起皮疙瘩。
“啊......?”
林伯的話讓李管家為之一愣。
昨天還在一起喝過酒,他還說最不喜歡趨炎附勢的人。
今天這怎麼變的這麼快,這幾天的酒都喝到狗肚子里了?
“林伯,是不是駙馬許了你更高的工錢?你放心,不論他出多,我李家都出雙倍。”
李管家楞了片刻,才回過神來。
“沒有,駙馬爺還沒有與我等談過工錢,但我等都愿意追隨他。”
林伯語氣堅定的說。
“林伯,我們昨天明明說的好好的......”
李管家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睡了一覺,這貨怎麼就變卦了。
“你回去吧!我定是不會離開駙馬爺的。”
林伯說話間,還意味深長的看了趙寅一眼。
我靠!
這貨越說越惡心了。
本駙馬可是個純爺們。
“那可是駙馬以權勢迫于你?你大可放心,有我李家護你,任何權貴都別想你分毫!”
李管家就不信那個邪了,如果不是因為錢,那就一定是因為勢,一定是趙寅使用的非常手段,才迫林伯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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