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蕭衍便帶著妻兒啟程出發前往西北。
慕容瑾沒有將小凌帶走,而是將付給趙非。并且在容祈起來踐行到時候,要求他一定要為趙非和小凌舉行一個像樣的婚禮。
容祈表面上不耐煩地答應著,然而心中卻不由想起當年的事,他還曾經調侃過趙非,說他們兩個怎麼就栽在慕容瑾主仆二人上了呢?
結果,如愿以償的,卻是趙非。
不過,那都是陳年舊事了,慕容瑾有了蕭衍呵護,而他也有要守護的人。
小凌自然是不肯離開慕容瑾的,慕容瑾好說歹說,才讓留下,從今往后,過屬于自己的生活。
互相道別之后,慕容瑾坐在馬車里,看著起碼走在隊列前頭的蕭衍,很是慨。
的前世今生加起來,活了三十幾年,懂得了每個人都不是一個人,就算生來沒有家人親人,但日后也會有師友人。
比如,比如蕭衍。
然而每一個人又不該為無法與自己一同走下去的人而活,因為終有一天,你看著的人,會看著別人或者有了想要共度余生的人,那你又該如何自?
比如卿夜離,容祈,又比如小凌等。
或許人的一生會遇到許許多多對自己重要或者不重要的人,但最終能與自己走到最后的,只有一個人。
無論這個人是你一開始就遇到,還是尋尋覓覓找了很久才找到的,要清楚的是,除了這個人,無論你在其他地方,其他人上用了多心思與,都是徒勞。
只有能早日認清這一點,不要執迷不悟,才能找到對的人。
思及此,慕容瑾看向蕭衍背影的目就愈發似水,一點也不似外界所言的高傲。
此時的上仿佛踱上了一層晚秋清晨沖破云層的曦,和且溫暖,一旁抱著小包子碧看得都了神。
慕容瑾到碧的目,收回視線對上的時候,微微一怔,隨即垂眸看著在碧懷里睡得香甜的小包子,恢復了面無表的模樣。
心里卻在想,小包子還真是激發母的存在,連自己都詫異,是什麼時候開始,竟然也變得如此矯了?
走了半個多月,終于在冬之前抵達云城。
這里似乎都沒有什麼變化,行到云城城外時,蕭衍還特意命人停下來,與慕容瑾一同欣賞了大漠孤煙直的落日景象。
要說沒有變化,其實也有。
當蕭衍帶著走一行人走進云城的時候才發現,云城城門口都滿了人,為首的鄭鈞正笑呵呵地迎接他們。
說今日前來聚集在此的不只是云城父老鄉親,還有雁北鎮等附近城鎮的百姓,聽到蕭衍與慕容瑾要回云城,一大早就在這候著了。
他們都是為了謝燕親王這麼多年守護著西北,才讓他們免遭戰爭之苦,還有燕王妃妙手回春,這才不讓他們因鼠疫而橫死。
說著突然所有人都對著一行人馬下跪,一旁的小七看得
直抹淚,就連從未經歷過鄭鈞所說的意切的碧,也跟著哭了起來。
慕容瑾看得也有些容,救人的時候并沒有想那麼多,仿佛是出于一個醫者的本能,從未想到有一天,他們會以這樣的方式,如此真誠地對表達謝。
這是在現代從未到的震撼,雖然作為醫生,也接過不患者的謝,不過大部分,他們都會將自己的謝意摻進財里,用數量來衡量自己。
相較之下,這些平民百姓發自心的激,讓有一瞬間的錯愕,在現代,在自己截然不同的雙重份的同時,也曾發出疑問,倘若只能選擇一種,會選擇什麼?
醫生是正當職業,能讓坦然地生活在天化日之下;但是殺手這個職業帶來的刺激,卻能讓熱沸騰。
想了很久也沒有得出一個答案,最后還是選擇了兼兩職。
可如今,似乎能做出選擇了。
慕容瑾笑著探出窗外,便看到那個,試驗鼠疫疫苗第一例功的小姑娘——在馬車外面跳著,激地向就在馬車外面揮著手臂。
蕭衍讓所有人都起來,然后他們一行人,才在眾人的簇擁下回到了云宅。
時間過得很快,來到云宅大約一月后,便下起了第一場雪。
這日,蕭衍一大早出門去巡防。
慕容瑾則是在書房說一些諺語故事給小包子聽——自從有一次,慕容瑾心來講了一個話故事給小包子聽之后,他便喜歡纏著慕容瑾給他講故事聽。
小包子現在已經會走了,不過穿著厚厚的冬,還是走得蹣跚,跌跌撞撞,慕容瑾每次看他搖搖晃晃走路的模樣,總會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他現在也能簡單地說幾個字了,但就是還不會爹和娘,蕭衍每天晚上都要他跟自己學“爹”或者“父親”,然而半個月過去了,一點兒進展都沒有。
慕容瑾從來沒想到,一個孩子,會對與蕭衍的影響這麼大,不過,這應該是好事吧?
府里雖沒有以前那般清靜,卻總是充滿著歡聲笑語,頗有其樂融融的意思。
小包子長得很快,而且也聽懂了許多話,慕容瑾與蕭衍商量,是不是該改口,不能再小包子了?
考慮到那小家伙越來越懂事,而且也越來越講究,他們決定改名字,然而有時候還是會不自覺地將“小包子”三個字口而出。
蕭昀在周歲宴上抓周的時候,倔強的子已經初矛頭了,在那之后,他便越來越有主見了。
比如除了睡覺,不愿意讓人抱著,比如會拒絕他不喜歡吃的東西,比如會冷著臉耍小脾氣,比如要方便到時候,就會扯著娘的袖子,極尿子了……
以上種種跡象讓慕容瑾都懷疑,他還是個一歲多的孩子麼?
然而蕭衍聽了之后卻覺得正常,因為他小時候也是這樣,。
慕容瑾這才釋懷,原來自己生了小版的蕭衍,那蕭昀有這些行為倒也不足為奇了,畢竟他有那麼一個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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