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匹馬相差一個蹄子向前*著,慕容瑾稍微一抬頭,便能看到蕭衍俊逸的側臉以及拔的姿。
周圍的景象快速倒退,秋風拂過頭發,把心中那點燥熱吹散在風中,全神的每一個孔都在呼吸著清新的空氣,神氣爽。
蕭衍時不時便會回頭看著慕容瑾,看到的臉上僅剩純粹的笑容時,眼底既深沉又溫。
對上蕭衍寵溺的視線,慕容瑾笑得更加肆無忌憚,仿佛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遇到歡喜的事,便開心得快要隨那風兒飛起來了。
不知跑了多久,當慕容瑾把視線從蕭衍上移開時,發現周圍已是一馬平川,那沒過馬蹄青草在秋風的吹下,猶如波浪一般,一浪接著一浪,豁達遼闊。
而不遠,是一片金黃得火紅的白樺林,白的樹干和鮮黃的樹葉,高矮不一,錯落有致。
一眼過去便是一幅畫,每一眼都艷似火,得教人窒息。
蕭衍與慕容瑾在白樺林前面的山丘停了下來,蕭衍找了一顆較大的樹,把兩匹馬拴好,那馬便低頭吃著青草。
慕容瑾站在山丘上,發現原來山丘與白樺林之間,還隔著一條溪流,溪流小而窄,一眼就能見底。
溪水映照著白云,乍一看以為結了冰,仔細看便能看到潺潺的溪水流著。
蕭衍拿著兩件披風走到慕容瑾邊,一件披在了上,另一件披在了的草上。
慕容瑾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準備的披風,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任由他拉著自己在草地上的披風坐下。
挽著蕭衍的胳膊,頭靠在他的肩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眼前壯闊景,仿佛自言自語一般:
“我從未看過這麼好看的景!”
看著不到頭的草原山丘樹林,還有不知哪里消融的雪匯聚而的小溪,這一刻,的腦海是空白的,沒有擔憂與不安,只是歡喜。
蕭衍也從未見過慕容瑾這麼放松,突然就有些心疼,若是他早些帶來就好了!
他把手搭在慕容瑾的肩上,攏了攏,把視線投向慕容瑾看得地方,“有一年秋獵時,我偶然發現的。”
他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也十分震驚,足足看了兩個時辰才離開。
蕭衍似是回憶,“當時我還在想,這麼的景象,就只有我一人看到,實在憾。”
慕容瑾聞言抬了抬頭,對上蕭衍的星眸,認真道:
“無論什麼風景,我都陪你看!”
隨后便抬起下頜印上了蕭衍的。
從今往后,你不會也不是一個人,無論繁花似錦,還是刀山火海,我都陪你!
蕭衍本因為慕容瑾聽懂了他晦的話而微怔,隨后又被慕容瑾的主而,待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下意識地回應慕容瑾了。
而且,更多。
凡事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此時夕漸落,在人煙罕至山丘草原上,兩人難舍難分。
好一會兒,兩人在窒息的前一刻分開,聽著彼此不穩的氣息,試圖平復自己狂跳不已的心。
“別!”蕭衍抓住慕容瑾下小腹的手,聲音沙啞而忍。
慕容瑾還在微微息,眼中的愫尚未散去,掙扎了一下要再往下,“你,要不……”
蕭衍手上沒怎麼用力,慕容瑾滾燙的手上來的時候,他呼吸一滯,連
忙再次抓住慕容瑾的手,“等會就好,只要你……唔……”
慕容瑾看到了他眼中的*,勾了勾把他的話堵了回去。
又是一番*追逐。
不知何時,慕容瑾躺在了披風上,蕭衍俯在上,若是沒有裳,兩人幾乎是沒有空隙地著。
蕭衍伏在慕容瑾的耳邊,用燙人的薄挲著慕容瑾的耳垂,不斷地低聲喚著“阿瑾,阿瑾……”
隨后又似是艱難地把慕容瑾那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拉到前吻了吻,“別鬧了好不好?這里不合適!”
慕容瑾聞言子不由一,耳邊還縈繞著溫熱的氣息,慕容瑾勾了勾,把手攀上蕭衍的后頸,輕輕往下,也學他在耳邊說道:
“你的聲音真好聽!”
聲音因為忍耐而暗啞,極富磁,刻意低慕容瑾的時候,還能聽到幾乎微不可聞的音,有原始的,又有理的制,得讓人招架不住。
蕭衍被這一撥,不住地倒吸了一口氣,“嘶——”真要命!
隨后便狠狠地咬著那紅潤的雙,似是懲罰。
夕西斜,火紅的殘落在那剛剛猶如白綢緞的溪面上,像是一條沒有任何危害的火舌。
山丘上的兩人挨著躺在披風上,慕容瑾看著半于山后的太,還能聽到晚風吹過白樺林,沙沙作響的聲音。
慕容瑾看著風景,而蕭衍卻一直偏頭看著,仿佛怎麼看都看不夠,“阿瑾。”
慕容瑾聞言偏頭對上他的視線,“嗯?”
蕭衍湊過去吻了吻,“真想就這樣到老!”
慕容瑾微怔,眼里閃過一異樣,不過很快便消失,就連一直盯著的蕭衍,也未能捕捉到。
沒想到蕭衍會這麼說,聽到那句話的時候,有一瞬間想口而出說“我們私奔吧!去一個沒人找得到的地方!”
不過,理智阻止了,慕容瑾抬手上蕭衍冷峻的臉龐,緩緩開口:
“王爺不過二十三,一生還很長。你是大蕭國的‘戰神’,大蕭子民和安危系于你一人上。萬千將士倚靠著你,忠良之臣擁護你……”你放得下麼?
若不是你爭取,那犧牲的將士的家屬哪能得到最好的安置?而那軍中將士亦是信任你才跟隨你,為國而戰!
就算你放得下,你的父兄,你的追隨者,會容你放下麼?
你忍心讓他們失嗎?
蕭衍抬手覆上慕容瑾的手,定定地看著,眼神專注而認真:
“可我想過了,榮華富貴,權位份都是過眼云煙。”
他曾經想過自己最好的結局,便是戰死沙場。
但是有了慕容瑾之后,他有了貪念,他不想死了,他想陪著慕容瑾,慢慢到老。
“我這一生,有你足矣。”
蕭衍把慕容瑾擁懷里,地。
慕容瑾怔了好一會兒,才抬手也把他擁,“我也是!”
蕭衍子一震,隨后把放開慕容瑾,把按著吻了下去,這次與剛剛的溫不同,激烈而火熱。
夜幕已漸漸降臨,氣息漸漸重而湍急。
突然,一聲鷹唳憑空響起。
慕容瑾那迷離的桃花眸瞬間清亮,“是琉璃閣的信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