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聞言看向蕭衍，看到他一雙劍眉幾飛雙鬢，深邃的星眸帶著淡淡的笑意，角微微上揚。

臉有些蒼白，倒沒了平時的冷漠，多了幾分溫和，雖然說著那樣的話，但神卻是滿不在意。

慕容瑾挑眉，“都聽完了才想回避？”

蕭衍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后手把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

他喜歡把慕容瑾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慕容瑾的手白皙細長，很好看，每次把手心被的手填滿，相特有一涼意時，他總覺得能覺到踏實。

明明只是握著的手而已，可是他就是不愿意放手！

蕭衍沒有回答，慕容瑾也沒有打破這份寧靜，四目相對，偶爾掌心挲，安靜而好。

過了一會兒，蕭衍先開了口：

“其實，我對母妃沒有任何印象，所以不用這麼小心翼翼。”

這話說的不假，一個再出生的同時，母親就去世的人，怎麼會對母親有印象呢？

如果有的話，也是來自于邊的人。

而蕭衍邊的人……

不是狼豺就是虎豹，想必也不會說什麼好話。

除了蕭遠。

聽小七剛剛所言，蕭遠應該還喜歡云妃的，否則也不會讓蕭衍在他膝下長大，親自教導。

皇帝會在蕭衍跟前提起云妃？會說些什麼？

不過看蕭衍聽到云妃時的反應，想必蕭遠并沒有經常在這個他與云妃唯一的孩子跟前，提起云妃。

所以對蕭衍來說，云妃只是一個別人說那是他母妃的人，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了。

對于這一點，慕容瑾深有同。

無論是前生還是今世，都沒見過母親，來到這里，為“慕容瑾”之后，唯一到母的，就是沈婉清留的那封書。

思及此，慕容瑾眨了眨眼睛，“我對母親，也沒什麼印象，看來本王妃和王爺，還真是天生一對啊！”

蕭衍聞言挑眉，隨即笑了起來。

慕容瑾也跟著笑了起來，隨后被蕭衍擁進了懷里，靠在他的膛上，聽著從他腔傳出來的聲音：

“你不用顧忌我，比這難聽的，我都聽過。”

后宮的人經常會在蕭衍給皇后請安的時候，故意放大聲音說他的母妃不過是個宮，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勾/引皇上，若是在宮里，皇上恐怕連瞧都不會瞧一眼！

小時候，兄弟們會欺負他的母妃是個宮，沒有外戚依靠，不就拳打腳踢，還惡人先告狀，每次皇帝和傅都會聽信并只罰他。

漸漸地，他對云妃這個詞就沒有什麼覺了，除了等同于母妃，他沒有想念，沒有尊敬，連沒有怨恨都沒有。

慕容瑾見他神黯然，不由皺了皺眉，回握了他的手，隨后抬頭沖他笑了笑：

“我知道，但小七不知道，而且也沒法不顧忌，畢竟您可是殺伐果決的‘閻王’啊！”

蕭衍低頭對上那雙仿佛有流溢彩的桃花眸，郁全都被驅散了，眼里只剩慕容瑾。

他俯輕輕吻了吻慕容瑾的眉心，隨后開口：

“那你有什麼看法？我母

妃……會是林希的母親嗎？”

慕容瑾聞言微征，按照之前的猜想，皇帝若是在抓捕林家之后有讓新人宮，那極有可能是林母。

不過，后來發生戰爭，而且云妃又是隨行宮，懷了孕才冊封的，應該不是林母。

當然也不排除是皇帝故意安排的，不過……

慕容瑾回過神來，“你和林希，長得一點都不像！”笑了笑，然后又補充了一句：“跟胤錦長得也不像！”

蕭衍一怔，蕭衍怎麼知道自己要問什麼？

不過他反應過來之后的第一反應是：

“你怎麼知道胤錦？”

慕容瑾沒能跟上他跳躍的思維，怔了怔。

一時快就說了出來，倒忘了蕭衍是個醋壇子了，于是趕偏頭干咳一聲掩飾道：

“看過畫像吧，不大記得了！”

慕容瑾故意說得模棱兩可，想讓蕭衍覺得本就沒把胤錦放在心上。

但在這故意在蕭衍看來是蓋彌彰，于是斂了笑容，瞇了眼睛追問：

“背著本王看其他男子的畫像？嗯？除了胤錦，還看過誰的？”

慕容瑾哭笑不得，立刻端正了態度，從實招來：

“在研究大歷現狀的時候看了一眼，真的只看了一眼！而且沒看過其他人的，我發誓！”

說完還不忘三指指天，十分真摯。

蕭衍看著認真的模樣，覺得可極了，但他還是住了想要上翹的角，連“哼”的一聲都了些氣勢。

慕容瑾當然知道蕭衍不知真的吃醋，不過蕭衍看起來，心似乎好了些，這就夠了。

重新靠回蕭衍的膛里，便聽到蕭衍淡淡地開口：

“我跟父……皇長得也不像！”

這個也是事實，蕭衍除了那不怒自威，不，是不怒自冷的技能跟皇帝有點像，其他一點都不像皇帝。

不過這不能說明什麼，慕容瑾應了一聲，“嗯，你大概是像母妃吧！”

蕭衍抬手了臉龐，聲音極低：

“嗯，小時候父皇經常這麼說。”

慕容瑾心中一，秀眉微蹙，“你沒問過云惠人？”

云惠人以前是云妃的丫鬟，后來又是蕭衍的娘，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會經常提起云妃才是。

蕭衍搖了搖頭，隨后目放在遠，卻沒有聚焦，仿佛在會回憶些什麼，連同聲音都有些飄渺：

“小時候我把當做母親，想要從那里得到母，可除了無微不至地照顧我，從來不會多說一句話，也不會對我笑。長大后我便不愿意跟走得太近了。”

慕容瑾聽得直皺眉，這與印象中的娘可不大一樣，特別是作為一個頗為寵的皇子的娘，云惠人的舉未免也太可疑了。

之前慕容瑾雖然對云惠人有所懷疑，也調查過，但沒追溯到二十年前。

如今看來，得重新查一下這個云惠人了。

與此同時，蕭衍突然抱著站了起來，慕容瑾不明所以地站直了子。

然后便看著蕭衍“倏”地閃到了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