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一十一章祭拜

天空中盤旋著兩只大雁，一片灰茫茫的蒼穹，盡顯估計落寞之。

善公主帶著傅山一路來到皇陵，眉宇之間的愁怎麼也化不開，隨著慢慢靠近，心里像是堵上了一塊石頭，得難以呼吸。

終于到了皇陵，善公主看著偌大的皇陵，苦上心頭，地抓住傅山的袖子。

傅山到善公主繃的緒，手牽住，“心里不好？”

到了皇陵，這幾日里積在心里的緒才全部發出來，眼淚順著眼角落，聲音也變得哽咽。

“傅山……”善公主頓了頓，聲音也染上了哭腔。

傅山點點頭，“我在。”

“我好害怕……”善公主哭訴道，“渝北要是真的守不住，我怎麼對得起先帝，對得起皇室的列祖列宗，先帝將江山到吾輩手中，卻不承想不過數年就葬送了，我這心里就跟刀割一樣……”

傅山自然知曉善公主現在定然心里不好過，但天命如此，已非人力所能左右。

“李默不是一個仁德的好君主，承擔不起渝北的社稷，江山易主是遲早的事。”傅山聲安道，“你已經做得夠好了，不要給自己太大力。”

善公主也知道其中道理，重重地點了點頭。

兩人靜靜地吹了一會兒風，良久，善公主才又想起一件事兒來。

自己作為長公主應該留在皇城，但是傅山和小世子恐怕會到牽連，傅山現在雙目失明，小世子又還年，實在太危險了，還是盡快讓他們父子倆尋一安全的避之為好。

“傅山。”善公主遲疑地說道，“你先帶著衡兒離開吧。”

傅山：“……”

“昨日執王都與我說了，他在幽都有幾宅院，可暫避禍，你可先帶著衡兒前往，等我理好的一切事之后便盡快去找你們會合。”

“你我如何讓拋下你獨自逃跑？”傅山反問。

善公主抿了抿，“現在太危險了，你眼睛了傷，衡兒又還小，不能留在這里，你就聽我一次，我會派人好好安置你們。”

傅山失笑，“你這人真是奇怪。”

善公主：“？”

傅山笑了笑，道：“當時在軍營中時我有意與你和離，就是不想拖累了，你還記得你是怎麼說的嗎？”

善公主：“……”

“你說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你邊。”傅山笑了笑，將善公主的雙手放在懷中，“這麼多年來你對我的心意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你我夫妻多年，你一直對我照顧有加，反倒是我對你虧欠甚多，如今若是我再拋下你，豈不是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薄郎？”

“你才不是薄郎！”善公主嗔怪道。

“我們夫妻共同經歷了這麼多，在我心中公主是我唯一的妻子，是我這一生都要去珍惜護之人，不管將來如何，我們夫妻二人都要一起面對。”傅山緩緩說道，將心里的話慢慢地說給妻子聽，“只要我們夫妻二人同心協力，就沒有什麼坎是渡不過去的。”

善公主有些，微微傾靠在傅山懷里，后者輕輕地將善公主圈住。

“那衡兒呢？”善公主又問，“他還那麼小，我真的要讓他經歷這些事嗎？”

“衡兒雖然年，但天資聰穎，定然能明白我二人的苦心。”傅山將頭輕輕靠在善公主頭頂，“此次你也見識到了皇室宗親的丑惡面，想必也不希衡兒將來為他們一樣的懦夫。”

善公主搖頭，“我自然是希衡兒將來能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所以就先讓他看看吧，也好知道自己將來應該做什麼。”

善公主點點頭。

“不過你也不要過分張。”傅山又問道，“安盛和誦西王已經達一致，屆時誦西王攻破之后就會和安盛和談，不會傷害渝北的百姓，我們也不會有事的。”

善公主這才稍微放心了些。

“安盛和誦西王早就達同盟了？”善公主有些好奇，“是因為李默要潘瓏郡主嫁給雪風族族長一事吧？那雪風族族長暴斃軍營當中安盛也參與其中？”

傅山點點頭。

“我早應該猜到了才是。”善公主無奈地笑了笑，“潘瓏郡主心高氣傲，怎麼會甘愿嫁給一個五大三的匹夫，誦西王就十分寵兒，又怎麼會愿意接這樣一個婿，可惜李默卻想不明白，無論朝臣怎麼勸諫還是一意孤行，結果到頭來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本來李默有雪風族幫助之后確實棘手，雪風族族人威猛無雙，鐵吾軍因此也損失了不弟兄。原本李默要是真與雪風族聯手還有與安盛一較高下之力，只是可惜李默沒有這個本事。”傅山諷刺道。

“誦西王和其他各路諸侯本就有反叛之心，可李默一直視無睹，最后被他們反咬一口，這麼多年的心都白費了。”善公主想著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傅山贊同地點點頭，“天意如此吧。”

“對了，還有一事。”善公主微微直起子，“上次在渝北軍營我聽李默提起過趙輕丹中蠱毒，到底是怎麼回事？”

傅山說到此事也有些憤懣，“此次帶兵的林葉與主上是舊識，也算是個為人正派的君子，眼看渝北已經無力與安盛對抗，便向李默提出了和談，李默便利用了林葉在主上上下了蠱毒，想以此來要挾安盛退兵。”

“……”善公主冷哼，“枉他作為一國之君，盡使這些齷齪手段，也不怕天下人笑話！”

“我聽聞那蠱毒十分厲害，那趙輕丹上的蠱毒可有法子解？”善公主對此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這次趙輕丹也算是幫了自己。

傅山搖搖頭，“蠱蟲之毒千變萬化，主上和王爺一時也想不出解毒的法子。”

“唉……趙輕丹也只是命運多舛啊……”

傅山頷首，“但愿主上能平安渡過這次難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