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七十四章孰輕孰重

慕容霽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覺得趙輕丹這模樣甚是可。

“你才剛剛蘇醒，不宜氣。先休息吧。”慕容霽扶著趙輕丹躺下。

趙輕丹點點頭，乖乖地躺下了。

興許是昏迷了太久，趙輕丹沒睡多久就醒了。

天看樣子還早，日頭剛剛落西而已。

趙輕丹在屋子了掃視了一圈，終于在屏風后面的書桌旁看到了慕容霽的影。

趙輕丹掀開被子下了床，緩緩走到屏風后面，見慕容霽正伏案寫什麼。

“你要寫函給皇上？”趙輕丹出聲問道。

慕容霽微愣，抬起頭看趙輕丹，抿，“是。我打算將此事告訴皇兄，同皇兄商議商議。”

“不可。”趙輕丹手將慕容霽寫到一半的函拿了過來，“皇上若是知道此事，定然會顧及我的況，說不定會答應李默退兵以此喚解藥，絕對不可。”

慕容霽垂眸，掩飾眸中的神。

趙輕丹知道慕容霽是擔心自己才會這麼做的，心中暖意橫生，但是鐵了心不能因為自己一個人耽誤了舉國大事，便堅決不能讓慕容潯知道此事。

慕容潯對自己向來看重，很有可能會因為擔心自己而做出讓步。

一來是本就對自己十分欣賞，又是自己弟弟的王妃，慕容霽很有理由讓安盛做出一點犧牲來換趙輕丹周全。

對此趙輕丹自然是十分拒絕的。

“我相信皇兄自會有所定奪的。”慕容霽有些僥幸道。

“你明知道皇上仁慈寬厚，知道我是為安盛對付渝北中的蠱毒，怎可能坐視不理？”趙輕丹有些慍怒，“因為渝北和安盛只見的這場仗，舉國上下籌劃了多年，你難道不知道嗎？現在難道要為了我一個人的命讓整個安盛為我讓步？我趙輕丹不過就是個子，實在不值當！”

慕容霽長嘆一聲，緩緩坐下，扶額，“是我一時糊涂……”

趙輕丹深深地看了慕容霽一眼，沒說話，只是手將慕容霽抱懷中。

兩人就這樣擁抱著，一直坐了很久。

羅雀自然也沒閑著，因為趙輕丹的事，心里早就憋了一口氣，勢必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于是便派副將路虎先帶兵連夜前往渝北軍駐地，天還沒亮就從西北面進攻。

李默一向睡得淺，報信的人還沒進營帳就被吵醒了。

“何事如此驚慌？”李默皺著眉頭問倉皇跑進來的守衛道。

“皇上，不好了！鐵吾軍人馬從西北方向朝這邊攻了過來！”

“什麼？”李默一下子站了起來，“那還不速速去宣林葉率軍前去迎戰！”

守衛跌跌撞撞地跑了過去，不一會兒又跑了回來。

李默不耐煩地瞪了守衛一眼。

對方哆哆嗦嗦地跪了下來，“啟稟皇上，林將軍說是抱恙，實在沒有辦法率軍出征！還請皇上恕罪！”

“什麼？”李默臉黑得像是一塊烙鐵，“敵軍現在都打到家門口了，他跟朕說帶不了兵？”

對方渾抖得跟篩子似的，干脆蜷在一旁，一個字也不敢說。

“去告訴他，一炷香的時間你，要是他林葉還不出兵就提頭來見朕！”李默摔了手中的竹簡，怒道。

守衛逃命似的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又滿頭大汗地跑了回來。

李默余怒未消，惡狠狠地瞪著傳信的守衛。

守衛心中此時早已經是哭爹喊娘，哀嘆自己命真他娘的苦。

“皇上，林將軍……說自己……無才無能……辜負了皇上圣意……愿意以死謝罪！”守衛戰戰兢兢地將林葉的話轉達給李默。

李默氣得渾發抖，眼里的怒火好似要將整個營帳都點燃。

“好樣的！還真是朕的好臣子！”

李默知道林葉是因為上次的事在與他置氣，所以說什麼也不肯出兵。

實在沒有辦法，李默決定自己親自帶兵前去迎戰。

路虎此次并非真的要將渝北軍盡數殲滅，不過只是消消心中的元氣，所以只帶了一小批人馬，在渝北軍駐地西北面與對方手。

上次一戰渝北沒有討到便宜，現在又和安盛對上，心中多多都有些沒底，一場小規模的仗打得十分累人。

再加上李默對恕南的地形不是很悉，指揮作戰的能力也十分有限，和林葉自然是比不了的，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擋住鐵吾軍的攻勢。

李默見此更是怒火中燒，趁著兩軍暫時休戰的空隙回了軍營，直奔林葉所在的營帳。

營長，林葉早就了盔甲跪在地上，似乎早就預料到李默會來。

南棠清俯負手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林業。

跟在林葉邊這麼多年，他自然十分清楚林葉的脾氣。

這次因為趙輕丹的事，林葉是鐵了心要跟李默抗爭到底。于是在昨夜敵軍來襲時才以抱恙告病，實則是在向李默表示自己的決心。

只是現在林葉畢竟還是渝北的一方主帥，上擔的是家國責任，如此一來，恐怕不了要被世人詬病。

南棠清暗自嘆息一聲，嘆生而不易。

就在此時，營帳外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李默大步流星地走進營帳，一掀開帳簾就看見林葉著里跪在自己面前。

李默冷哼一聲，“朕聽聞林將軍子不適，特來探，林將軍這是何意？”

林葉神如常，拱手，“臣為渝北主帥不能率領軍士抗敵，有負皇恩，特地向皇上請罪！”

李默冷哼一聲，微微俯靠近林葉，“林將軍到底是真的子抱恙，還是在給朕下馬威？”

“臣有心疾，前兩日復發皇上也知曉，臣是真的不能領兵作戰。”

“呵，朕不是三歲小孩兒。林將軍不必費這些功夫同朕做戲！”

林葉：“……”

“為渝北將領，你肩上擔的是舉國百姓的安危，是渝北的江山社稷！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子與朕過不去，林將軍此舉不是為天下人恥笑嗎！”李默越說越氣，頭上青筋起，“渝北存亡和你那點微不足道的義，孰輕孰重，林將軍還是得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