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五十七章廢后

除了霍芙蕖，李默實在想不出還會有誰這麼大費周章地也要將小酒從自己手里救走。

就算是趙輕丹一行人想要營救小酒，有渝北軍的嚴防死守，也不會這麼容易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救人功。

雖然自己早就警告過霍芙蕖不要多管閑事，但是李默沒想到霍芙蕖居然還敢公然違抗自己的命令，不顧一切地也要將小酒放走。

霍芙蕖最終還會死背叛了他。

李默怒火中燒，眼底的怒火幾乎要將霍芙蕖直接點燃。

霍芙蕖丹抿，只是沉默。

“昨夜那場火也是你放的？”李默咬牙問道。

霍芙蕖偏著頭，還是沒說話。

“果然！”李默一把將霍芙蕖甩開，霍芙蕖形不穩，險些直接栽倒在地上，急忙扶住桌子才站穩。

“連你也背叛朕！”李默低聲吼道，“為了一個細，你不顧皇命，哪怕是把你自己的命搭進去你也要救是嗎？”

霍芙蕖幽幽開口：“是，小酒對我有恩，臣妾覺絕對不會見死不救。哪怕是要了臣妾這條命，臣妾也無怨無悔。”

“好！好個無怨無悔！”李默負手在后，在屋子里踱步，“你可知你現在是什麼份？你是朕的皇后！是渝北的一國之母！卻偏偏幫著安盛做出此等不忠之事，皇后還真是有能耐的很啊！”

霍芙蕖：“……”

李默走了兩步，又轉回坐下，看了一眼霍芙蕖，長嘆一聲：“皇后這麼做就沒想過太子嗎？太子作為一國儲君，你作為生母卻背叛渝北，同安盛站在一起，就不怕將來天底下的人他的脊梁骨嗎！”

霍芙蕖神有些痛苦：“臣妾確實對太子有所虧欠，將來他怨我恨我，我都毫無怨言。”

“哈哈哈哈！”李默冷笑道，“朕還真是沒想到平日里看起來端莊賢惠的皇后還是這麼一個剛的子！你是鐵了心要為了安盛與朕作對是嘛？”

霍芙蕖不答。

“哼，皇后貴為六宮之主卻行為不端，那便再沒有理由再做這六宮之主。”李默冷哼一聲，說道，“朕要廢后，連同太子。”

霍芙蕖冷笑著道：“皇上想廢后廢太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臣妾如此也能如了皇上的意。”

“你是太子的母親，難道你就不覺得有愧于太子嗎？”李默質問道。

“臣妾不過也是想全皇上！”霍芙蕖抬起頭與李默對視，“太子如今長大五歲，皇上可曾給過他一疼？可曾真正打心眼里接納過他？皇上自然心知肚明！皇上心中是如何打算的，以為臣妾一點也不知道嗎？皇上既然忌憚臣妾安盛的出，又怎麼會讓臣妾的兒子做你渝北的儲君？不過是一直沒找到理由廢后廢太子罷了，臣妾如今做出此等不忠不孝之舉，不是正好給皇上尋了一個理由！好全了皇上的一樁心事！”

李默：“……”

霍芙蕖咬著，死死地盯著李默。

如今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霍芙蕖心中只有無盡的失與憎恨。

當初深埋在心中的那些不可言說的義此刻都變一把把鋒利的尖刀扎在心上，變了慘痛而屈辱的痕跡。

如果重來一次，霍芙蕖甘愿選擇從未進過皇宮，從未對李默.，從來沒有做過渝北的皇后。

什麼榮華富貴，無上榮，本不稀罕，甚至不屑于多看一眼！

甘愿窮困潦倒一生，也不愿意如今為安盛的叛徒。

李默看著聲嘶力竭的霍芙蕖，覺得有些陌生，原本溫順聽話知書達理的皇后現在居然會為了安盛選擇背叛他。

他雖早有廢后廢太子的打算，但現在被霍芙蕖當面揭穿，心中卻生出了一異樣的。

霍芙蕖倒吸了一口氣，面無表地看著李默：“臣妾做這六宮之主也早就做得厭煩疲倦，如今大可如了皇上的意。”

李默薄抿，兩人相對無言。

僵持許久，李默冷哼一聲，轉走了。

看著李默遠走的背影，霍芙蕖輕輕嘆息一聲，仰頭天，只希這一切就此結束。

廢后廢太子的消息瞬間就傳回了，整個渝北上上下下一片嘩然，眾人都開始猜測李默此時廢后廢太子是什麼意思。

霍芙蕖雖然是安盛的和親公主，份上確實有些不恰當，但是現在正是兩軍對壘之際，現在忽然下旨廢后廢太子，其中緣由恐怕不會那麼簡單。

自李默下令廢后廢太子之后，霍芙蕖和太子便被了起來，渝北軍駐地后方的庭院被封鎖了起來，任何人不許出。

恕南的秋日天氣也變得變化無常，昨日還是驕似火的晴日，今早便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霍芙蕖站在屋檐下靜靜地看著這場細雨。

紅桃拿了一件披風出來，為霍芙蕖披上：“皇后娘娘要不進去吧，院子里涼，您子虛弱，若是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霍芙蕖慘淡地笑了笑：“反正這副子也無人憐惜，走了何嘗不是一種解？”

“皇后娘娘可不能有尋死的念頭啊！”紅桃一下便急了，“太子殿下現在年紀還小，您若是去了，太子殿下可怎麼辦啊？”

霍芙蕖笑了笑，看了一眼急得險些跺腳的丫頭，溫和地說道：“放心，螻蟻尚且求生之意，本宮不會這麼容易就屈服的。”

紅桃重重地點點頭，手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朝院子外面看了一眼：“皇上這次是真的龍大怒了，若是真的想置皇后娘娘和太子……那應當如何是好啊……”

紅桃亦是憂愁不已，待在霍芙蕖邊這麼多年，霍芙蕖的境自然也是清楚的。

這次放走安盛的細便意味著真正的背叛了李默，依李默那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子，恐怕這回不會輕易放過霍芙蕖。

霍芙蕖輕輕嘆息一聲，看著外面朦朧的雨景。

李默這次震怒是必然，但只是下旨廢后廢太子并無將們母子斬殺之意，與皇兒好在命無憂。這便是不幸中的萬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