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淵沒有說話,隻是偶爾抬手看自己手腕上的腕表,手機在掌心流轉,眉目清冷。
林小雨上次在這裏見識過他的無和冷漠,更知道,這個男人並沒有什麽耐心。
如果不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就真的連活著都不配了。
咽了咽口水,渾僵,“厲先生,我真的沒有對厲太太下手,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查,我昨天下午真的在招呼客人。”嗓音微頓,又戰戰兢兢的開口,“哦,對了,我一個月前在‘夜’看見了秦若兒。”
秦若兒?
這個名字好像很久都沒聽說過了。
不是被送去緬北了嗎?
怎麽會在海城?
厲行淵眉目一沉,冷漠的聲音在偌大的空間中彌漫開來,“你確定是在‘夜’看見?”
林小雨怔了半晌,連忙趕點頭,見男人說話,趕為自己辯解,“是真的,如果厲先生不信,可以去查的。要說真的與厲太太有莫大仇恨,那肯定是秦若兒啊,一個高高在上的當紅明星,被得做了小姐,肯定是心有不甘,想要報複。”說得急切,甚至害怕厲行淵不行,來不及換氣,又道,“才是最想要厲太太命的人啊!”
厲行行淵微微瞇眼,眼裏帶著淩厲的殺意。
他看向一旁的保鏢。
保鏢點頭,立即帶林小雨出去了。
厲行淵往後靠了靠,修長筆直的大長隨意疊,手拿起桌上的煙盒,咬了一支煙出來,點燃,青白的煙霧彌漫開來,將他的五在了白霧間。
季城坐在一側,目微沉,“阿淵,這事兒,你說和厲二叔有關嗎?他昨兒下午才到海城,沈瀟瀟今天就出車禍,這也太詭異了吧?”
“你那邊沒查到嗎?”厲行淵淡淡的問道。
“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隻要秦若兒在海城,就逃不掉。”季城淡漠低笑,“霍時聿這都是第二次不顧命救沈瀟瀟了吧?人嘛,很容易的,說不準就快喝的喜酒了。”
氣氛瞬間沉冷下來。
厲行淵還沒來得及開口,季城又笑了笑道,“你瞪我幹啥?救命之恩不得以相許,況且你和已經簽字離婚了,已經不是夫妻,人家要嫁誰,那是人的自由。”
“還沒辦手續。”男人淡淡回了一句。
季城不由得嘖嘖兩聲,“你是真不要臉啊,又不喜歡,還要霸占……”
不等他譏誚的話說完,厲行淵抬眼,“懷孕了。”
懷……懷孕?
季城腦子瞬間宕機,轉不過彎來,過了一分鍾才開口問,“你和結婚四年,爺爺一直催你們要孩子都沒有,怎麽在這節骨眼上就有了?”
厲行淵沒有回答,眸斂得極深。
……
環海公路上,勞斯萊斯幻影疾馳而過。
厲子軒坐在後座,手裏搖晃著酒杯,“我隻想將孩子弄掉,沒想到蘇念念竟然想要沈瀟瀟死,甚至還想將這罪名推給我?好個一箭雙雕啊,從前倒小瞧了這丫頭啊!”
坐在一旁的厲景瑞看他,“爸,現在我們怎麽辦?季城那邊已經在找秦若兒,很快就能找到了。”
厲子軒瞇眼看了看外麵的天氣,“景瑞,你說厲行淵知道沈瀟瀟當年是被冤枉的,他會怎麽樣?”
“我不明白!”厲景瑞不懂。
厲子軒笑了笑,“我隻想沈瀟瀟不能生下這個孩子。”
厲景瑞想了好一會兒,才恍然,“爸,你是想反利用蘇念念,讓去下手弄掉孩子?”
厲子軒沒再說話,隻是淡淡吩咐司機,“回老宅。”
……
同一時間,厲行淵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沈瀟瀟已經醒了,他準備去醫院看看,再問問有沒有看見司機的長相。
剛推開門,喬書和兩個保鏢就進來了,還拖著一個人。
那人赫然就是秦若兒。
被折磨得已經了相,渾都是傷,甚至還散發出惡臭。
厲行淵看了一眼,並不想理會,隻想確定是不是開車撞沈瀟瀟的,又是誰將從緬北放出來的?
“一分鍾。”他挑眉,神淡漠。
隨即,他拿出手機撥通了沈瀟瀟的電話,鈴聲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卻不是沈瀟瀟的聲音,是宋玉卿。
“宋姨,麻煩你讓瀟瀟聽電話,我有些話想問。”
下一刻,那邊傳來沈瀟瀟淡漠的聲音,“什麽事?”
“你看清肇事司機是誰了嗎?”
沉默半晌,聽筒裏傳來人譏誚的聲音,“秦若兒啊,你的老相好!厲行淵,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麽你造孽,每次都要我來給你背鍋?不過幸好,不會再有下次了!”
不等他回複,啪的一聲,對方掐斷電話。
季城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其餘人一個都不敢笑,隻能憋著。
秦若兒趴在地上,一臉的頹敗,並不說話,倒是從容了許多,像是本就不怕,更像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死在這裏,或許也會是一種解。
總比再被送去緬北,那個生不如死的地方。
厲行淵低頭看,已經知道心裏所想,居高臨下看著,白熾燈下,男人的下頜線繃,神微暗,“你想死?”
秦若兒猛地抬頭,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看他。
“死,容易的,可活卻很難,聽說你還有個哥哥,還有個兒子……”
厲行淵的話沒說完,秦若兒淒厲尖出聲,“厲行淵,別我哥和我孩子,我有東西和你換,我有的!”
“是嗎?”厲行淵輕笑。
秦若兒爬過去,手去抱住厲行淵準備邁步離去的,卻被他一腳踢開,目裏盡是嫌棄。
可為了的哥哥和孩子,沒有辦法,吐了一口後,又爬了起來,朝著厲行淵喊道,“我真的有東西,是當年你婚禮的視頻,還有你最的人蘇念念這四年,都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的照片!”
厲行淵停住腳步,回頭看,額間的青筋突突的跳。
“隻要你肯發誓放過我哥和我的孩子,我就告訴你東西在哪裏?當然還有,到底是誰把我從緬北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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