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小家夥心裏越愧疚。爸爸也沒有那麽壞,他對他很嚴厲,但他從來沒有揍自己,也會給他買好多玩,也會陪着他一起玩。兒園的洋洋他爸爸就經常揍他,還有朵朵,他爸爸從來都不會陪他一起去游樂園……
小家夥腦子裏都是平時爸爸對他的好,頓時覺得孟懷京是這世上最好的爸爸!而且這也是他第一次對自己生氣,也是他先做得不對不是嗎?
小家夥心裏越來越愧疚,腦袋都快要埋進口了,糾結了一會兒,想到了媽媽說的,知錯就要改,就是好寶寶。他眨了眨葡萄般的大眼睛,一步一步挪到孟懷京邊,抱住他的,讨好地開始幫他捶,“爸爸爸爸!”
小家夥得歡快,跟小黃莺一樣,讓人心裏也跟着歡喜起來。
孟懷京垂下薄白的眼皮,心如鐵。
小家夥見多了他這幅矜冷的模樣,一點都不害怕,出兩排小米粒的牙齒,“我錯啦!”
他讨好地笑了笑。
姑姑說他笑起來最能讨人喜歡了,總讓人舍不得生氣。孟初霁覺得,這個時候就該好好利用起來!
孟懷京挑了下眉,這下子真的有點詫異了,這小子這麽快就認錯了?一點也不像他的格啊?
但他心裏也沒多生氣了,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哪裏真的會跟他計較,而且他才三歲。
小家夥會道歉讓他心裏的那郁悶煙消雲散了,也不枉費他這樣辛苦地養大了他。
孟懷京勾了下,淡淡道:“嗯,吃飯。”
孟初霁出一個很燦爛的笑容,語氣清脆:“嗯!”
說完,乖乖地張開了雙手,一副“你可以抱我啦”的驕傲小表。
孟懷京哼笑了一下,彎腰将人抱起來,放在了兒座椅裏,替他弄好了工。
姜南音在一旁看着父子倆的相,眼眸彎彎,孟懷京心,哪裏真的會對小雨滴生氣?
小雨滴和小柚子都是自己吃飯,小柚子秀氣地握着小勺子吃得很淑,一旁的小雨滴則是完全相反,一大勺一大勺地吃,努力幹飯,吃得很歡快。
姜南音看到小家夥的服好像小了點,随口道:“小雨滴是不是最近長胖了點,要給他重新買服了。”
小雨滴:“……”
他耳尖冒出點紅,飯頓時也不香了,小聲地扭道:“小雨滴沒胖哦!是服水啦!”
姜南音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清滟的眼底漾開笑意,輕哄道:“嗯嗯嗯,是服質量不好變差了,不是我們小雨滴長胖了。”
小柚子看到自家哥哥喜滋滋的樣子,淑的翻了個白眼,傻哥哥。
等吃完飯,小家夥們乖巧地漱了口,了,背上包包準備出門。
姜南音出差回來了,按理要去看一下鐘士。
是的,多虧了兩個孩子的降生,鐘士也多了求生的意志,至今還健康地活着。
人老了就喜歡兒孫繞膝,加上小雨滴和小柚子乖巧懂事又甜,把老太太哄得每天都能多吃半碗飯。
一到港城老宅,小雨滴就飛也似地拉着小柚子往前跑去。小柚子偏文靜一些,不喜歡這種跑跑跳跳,但看着哥哥興到發紅的小臉,嘆了口氣,算了,随他去吧。
也跟着邁着小短努力跟上哥哥的步伐。
還沒進門呢,就聽到他高興的聲音。
“!!我和小柚子來看你啦!”
鐘璧華早就收到了他們要來港城的消息,早早地就準備好了小家夥們最的零食,在家裏等着了。此時聽到小家夥清亮的喊聲,眼眸一亮,高興地迎了出來。
遠遠的就看到兩個小團子飛奔過來,鐘璧華歡喜地蹲下。
沒想到兩個小家夥在距離一米的位置停了下來,乖乖地彎了彎腰,打了聲招呼:“好。”
鐘璧華知道小家夥們是怕收不住力氣把撞到,心裏欣得不得了,出慈祥的笑:“哎喲,的寶貝,快來快來,這麽久沒見,可想死了。”
小家夥們這才投到的懷抱裏。
一人一邊親了一下的臉頰,聲氣:“我們也想了。”
鐘璧華心裏得跟什麽似的,這樣乖巧的孩子,也太惹人喜歡了吧?
和丈夫只有孟舒婷一個親生兒,但因為那時候他們正于的年代,兒從小擔驚怕,變得很膽怯,後來災難過去了,他們一家又恢複了往日的富貴繁榮,兒才養得活潑開朗一點。
孟懷京呢,更不用說了,從小就是個冷冷淡淡的格,對他們尊敬有餘,親近不足。
可以說,鐘璧華養大了兩個孩子,只有在孫子孫的上,才會到了養孩子的樂趣。
也是這點樂趣,讓一直舍不得離開,總想再活得久一點,再久一點,看着小家夥們長大。
鐘璧華沒看到孟懷京和姜南音,問了一句:“你爸爸媽媽呢?”
小雨滴往後看了一眼,果然沒看到自家父母,撅了撅,“唉,他們又地去過二人世界啦!”
鐘璧華見小家夥一臉郁悶,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站起,牽着兩個小家夥:“好,我們不管他們,我們過三人世界。”
小雨滴其實也想粘着媽媽,因為他也好久沒見媽媽了,但是想到,爸爸每天晚上一個人睡覺,也不像媽媽在家的時候睡得很早,幾乎每天都熬夜工作到淩晨一兩點,他就勉為其難地把媽媽暫時讓給他好了。
這邊,姜南音剛要下車,就被孟懷京攥住白皙的手腕,輕輕一用力,就跌坐在了孟懷京的大上。
孟懷京利落地落了車鎖,目深邃地着。
姜南音察覺到他滾燙的軀,掌心微:“孩子們出去了。”
孟懷京結上下滾了滾:“嗯。”終于出去了。
昨天本來夫妻倆該親熱一下,沒想到被小家夥搞黃了,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他總要抓機會的。
姜南音抿抿,潋滟水眸冒出點嗔意:“我是說孩子們扔給媽媽,他們找不到我們會難過的。”
孟懷京見這個時候還在想着孩子,眸微,懲罰似的重重吮吸了一下姜南音的耳垂,牙齒輕輕刮過的,帶起細細的栗。
兩人大半個月不曾親熱,姜南音被他熱滾燙的驚得心跳失速,險些驚出聲,想到外面說不定有人,咬着瓣,抑住了間的驚呼。
偏偏耳畔還有熱氣爬進的耳朵,的:“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擔心孩子?看來是我不夠努力……”
整個都不住地輕,眼尾洇開一抹胭脂,妩人。
溫香玉在懷,又是心的妻子,孟懷京難以抑制的、。
他鼻息重了重,眸漸深,不再猶豫,此時此刻,他要讓眼前的人眼裏心裏只有他。
結婚多年,他早已不複當初的青,小小的技巧和作就能讓眼前的人極盡歡愉,他心裏憋着一氣,努力取悅着懷裏的小妻子。
“可,可以了。”姜南音氣籲籲,趴在他懷裏,眼尾嫣紅,帶着點呼吸被掠奪後的绮麗。
再親下去,兩人真要玩過火了……
孟懷京呼吸沉沉,骨節分明的手指輕着的脊背,替安着難掩的、。
他垂下眼睑,看着潋滟水眸裏此刻滿滿的都是他,滿意地勾了下。
雖然此刻自己也難,但他還是要讓知道,他們才是彼此在這世間最重要的人,小崽子們遲早要結婚生子,離開他們。
姜南音擡起漉漉的眼眸,聲道:“那我更要在他們離開我之前陪陪他們了。”
孟懷京:“……”
他結滾了滾,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無奈。
等兩人收拾好了略顯淩的服,下了車,一進去就對上了鐘士意味深長的表。
“來了?”
姜南音臉頰緋紅,有點不好意思,地喊了聲“媽”。
鐘士看兩人之間的黏糊勁,善意的笑了笑,沒說什麽。都是過來人,夫妻濃,正是最樂意見到的。
曾經擔憂以孟懷京冷淡薄的格,怕是要一輩子孤獨終老,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他對一個生溫低語的樣子。
兒雙全,家庭和睦。
這就很好,很好了。也可以放心地走了。
鐘璧華眼眶裏多了幾分淚意和暖,害怕被人看出來,又迅速地低下了頭,卻意外對上了一雙澄澈亮的眼眸。
小柚子的眼型像姜南音,微微上揚,多了幾分明豔憨,但是神更像孟懷京一些,黑亮得如同浸過水的黑曜石,粼粼有。
小柚子擡起白的小手,輕輕了鐘璧華的眼睛,糯聲道:“的眼睛在下雨,是因為難過嗎?”
鐘璧華被小家夥的小手了,莫名覺到了安,溫地笑起來:“不是,是因為高興。”
“高興?”小柚子歪了歪頭,有點不解。
不太哭,但印象裏幾次哭泣,都是很難過的時候才會哭。“高興的時候不是應該笑嗎?”
“這喜極而泣。”鐘璧華耐心地說道:“很高興。”
小柚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很聰明,但還是不太能理解大人為什麽高興也要哭。
輕輕抱了一下鐘璧華,小聲說道:“那要是是難過的哭,就跟我說哦,我可以安。”
“那如果高興的哭呢?”鐘璧華笑着問道。
“那就不用告訴我啦,我要是分走了您的快樂,那您不就了很多快樂嗎?您開心就好了,那快樂就全都是你的了。”小柚子認真地說道。
小柚子鼓了鼓臉頰,有點苦惱。越分東西越呀,怎麽這個道理都不懂呀?
鐘璧華聞言,心裏劃過暖流,親昵地抱着小柚子親了親,“的小柚子也太心了吧?”
小柚子臉頰微紅,努力的抿,出一抹矜持的笑意。
祖孫三個在花園裏玩了很久,等晚上睡覺的時候,小家夥們又抱着枕頭想和姜南音睡,被孟懷京扔到了孟家主樓去了。
小雨滴本來還想鬧,被小柚子拍了一下後腦勺,就乖乖地陪着鐘士睡覺了。
孟懷京也終于得償所願,似乎想要重新鞏固自己在姜南音心裏的位置,他比任何時候都要熱。
非要讓姜南音親口承認最的人是他,才放過。
姜南音只覺得争風吃醋的男人也太磨人了,險些将拆骨腹。
第二天,等夫妻倆醒過來,已經上午十點鐘了。
姜南音一看時間,險些從床上跳起來,怎麽這麽晚了?但剛起了一半,又因為腰酸地跌了回去。
洩憤似的咬了一口孟懷京的結,又功地将人勾出了火氣。
再次醒來,外面的更加刺眼。
下午兩點夫妻倆才出了門,姜南音恨不得找地鑽進去,這,這麽晚出門,不是讓人知道他們昨天鬧了很久嗎?
好在這棟樓裏沒什麽傭人,也不知道他們才起床。姜南音故作鎮定地出了門,去了主樓。
鐘士不知道去哪兒了,只有傭人在。
小家夥們也剛睡了午覺醒過來了,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東倒西歪的,兩小只睡得臉頰紅撲撲的,像紅蘋果一樣,姜南音看得心裏歡喜,一人親了一口。
小家夥們聞到了悉的氣息,倏地睜開眼,大眼睛裏滿是驚喜。
小雨滴和小柚子抱着的脖子,聲氣地撒:“媽媽我好想你啊!”
姜南音心裏得不行,聲道:“我也想你們呀。”
正好給小家夥們穿好服,母子三人開心地在一起吃了下午茶。
等他們吃好了,鐘士才出現。穿着一黑的旗袍,外罩一件墨綠的羊絨披肩,簡單地戴着珍珠項鏈,全上下很是優雅素淨。
手裏挎着一個黑小提包,眉眼慈和地站在那兒。
姜南音一愣,看了一眼的裝扮,問道:“您要出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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