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痛褪去的時候,沈清央聞聲抬頭,看到了推門進來的徐行知。
難得見他穿這麼正式,黑西裝,深領帶筆,周遭是科技極強的環境,更顯得他整個人英俊鋒利。
“哥。”聲音極低。
徐行知視線在小臉上掃過一圈,拉過來一個移小幾到沙發上坐下,把拎著的晚飯取出來。
還有一盒止痛藥。
“先吃飯。”徐行知把止痛藥丟到一邊。
沈清央張了張,看了那盒止痛藥一眼,把自己蜷在沙發角落,呈抗拒姿態。
不想吃。
痛得本沒有胃口。
傳來打包盒被拆開的聲音。
“我想先吃藥。”沈清央悶聲說。
“別我喂你。”他淡淡的。
湯香味飄出來,徐行知用勺子輕輕攪了幾下,一手端著,一手舀起一勺遞到邊。
對上他幽而沉的目,沈清央,把頭偏過去,忍氣吞聲:“不想喝湯,我想喝粥。”
徐行知微頓。
瞥了一眼,到底沒跟計較,從大大小小的白打包盒中找到黑糖姜棗粥打開。
沈清央拽了個靠枕抱在懷里,挪過去吃飯。
徐行知解開兩粒西服扣,靠著另一邊的沙發扶手回手機上的工作信息。
褚云在催他回會議室,問他這麼會兒功夫人去哪兒了。
[這就來。]
發完這句話,徐行知偏眸,沈清央正在吃杏仁餅,人此刻虛弱,吃東西也懨懨的,一個胳膊拄著懷里的靠枕借力。
烏發垂在蒼白的臉頰,夏天服薄,越發顯出纖薄的肩背。
看了幾秒,徐行知起去倒熱水。
沈清央剛好吃完一塊杏仁餅,了手上碎渣,一杯冒著熱氣的水被放到面前。
徐行知連同西服外套一起留給。
“吃完藥躺一會兒。”他看了眼腕表時間,“最晚一小時,岑川會來帶你去地下車庫。”
第21章
◎一顆心分給這麼多人,累不累◎
八點一刻, 會議結束。
陳雪推開玻璃門,員工們抱著筆記本魚貫而出,岑川彎腰整理徐行知邊的資料, 離開時客氣地對推門的陳雪道了聲謝。
褚云收回視線, 笑道:“岑川跟在你邊快三年了吧。”
徐行知松著領帶:“差不多。”
“看上去做事越來越穩重了,果然是近朱者赤。”
徐行知笑了笑,椅子往后退, 他起:“先走了。”
“誒——”褚云住他,“才八點多, 不一起去喝一杯嗎?”
“不了。”徐行知的聲音落于后,“回家睡覺。”
“徐總慢走。”陳雪擋住門,微微彎腰恭送。
到了車庫, 徐行知按開車鑰匙。
坐進車里,他隨手扯掉領帶, 手調燈音樂,順便打開了副駕駛的座椅加熱。
車空調是提前開過的, 此刻溫度剛好涼爽,中控臺上香片輕晃,幽幽散發著細微雪松香。
徐行知手指輕輕過那香片。
香氣越來越淡了。
另一邊, 沈清央抱著他的西裝從電梯里走出來。
車窗關著, 岑川彎腰輕敲兩下:“徐總, 沈小姐過來了。”
副駕駛車門打開。
沈清央向岑川道謝, 躬坐進車里。
岑川為將車門關上, 而后繞到另一邊, 跟徐行知匯報剛才接到的一個電話, 研發工廠那邊臨時出了點急事故。
徐行知神并無多大波:“跟工廠經理說我晚點過去。”
岑川:“那今晚飛上海的機票?”
徐行知摘下腕表丟卡槽:“改簽到明天早晨。”
“好。”事問完, 岑川退后兩步。
車窗升起, 離開地下室。
車開著空調,雖然開了座椅加熱,沈清央還是覺得胳膊和涼津津的。
尤其是西裝下-著的那一截腳踝。
但并未出聲,徐行知在打電話,對面人很著急,似乎希他能早點過去。
通話結束,沈清央朝車窗外看了一眼:“哥,前面就是三河路地鐵站,把我放下吧。”
徐行知瞥過來:“肚子不疼了?”
“吃過藥好多了。”
不是委屈自己的子,每回痛經都吃藥,不會強忍著讓自己痛得死去活來。
車徑直開過三河路,徐行知淡道:“安心坐著,我要回家一趟拿東西,順路。”
沈清央偏頭:“你要出差嗎?”
“明天。”
“什麼時候回來?”
“沒確定。”
沈清央輕點頭,安靜片刻,出聲提醒:“周日是徐伯伯生日。”
他在國外這幾年,逢年節回來得都,更別說是徐教授的生日,年年沈清央和徐行恪陪著過生日的時候,徐教授都要念叨徐行知。
因為和前妻不和婚姻破裂,后來又把方琴和徐行恪帶回來,徐教授一直覺得很對不起自己這個小兒子。
車廂有轉瞬而過的寂靜。
須臾,徐行知說:“我知道。”
-
周六下午,徐行知返航,落地機場。
有司機在機場外等候,將他送回維斯。周六,來加班的人不多,公司安安靜靜的,徐行知從辦公室拿了文件準備離開,等電梯時,遇見了林清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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