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已經做好了,簡單的幾個素菜,青菜,還有一個很小的清蒸魚。
劉父不悅道:“你怎麽就弄了這麽簡單的菜?”
劉母語氣低沉:“家裏就剩了一個魚,本來是留著過年吃的,你這些年沒往家裏拿過一分錢,有這些就不錯了。”
葉沉立即道:“沒關係,我們吃什麽都可以。”
劉父道:“真是委屈小嶽了,好不容易回來,也沒什麽招待你的,家裏太窮了啊。”
“把這條魚給團團吧,寶寶還需要營養。”
團團乖乖的坐在爸爸邊,也不挑食,自己拿著小勺子往裏塞米飯。
封漓了筷子,沒吃。
堂堂封總,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寒酸的菜。
劉父試探的問道:“小嶽,現在是做什麽工作?看你的樣子,在城裏混得很好。”
“就是上班,剛大學畢業。”
“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竟然還能找到家裏,我還以為你飛黃騰達,就把自己的親生父母忘了。”
“當時把你送出去,爸也很不忍心,但是,他看到了,家裏太窮,實在是沒辦法,你可千萬別怨恨爸啊。”
劉父聲淚俱下,說的眼眶都紅了。
不過這些字葉沉一個沒信,隻是敷衍的點點頭。
劉母也不說話,默默的坐在那裏吃飯。
“你現在真是有出息了,小嶽,你在城裏買房了嗎。”劉父的眼睛裏泛著。
葉沉搖頭道:“還沒有,我手上也沒多錢,剛夠我們全家吃喝,哪裏有錢買房啊,都是租的老破小,和家裏的房子差不多大。”
劉父繼續問道:“工資呢,小嶽啊,你上過大學,工資一定也很高吧。”
葉沉道:“也沒有太高,我的工資是在帝都最低的一批人,就三千塊錢,還要算上房租,吃飯,一個月一分不剩還要倒欠錢。”
劉父的的臉眼可見的失了。
“那你上過大學,認識的人一定很多吧,有沒有什麽同學,可以給小嶽介紹個朋友嗎?”
“你連老婆兒都有了,你弟弟還沒朋友。”
葉沉若有所思的搖頭歎息,“我在大學不擅長社,沒認識太多同學,更別說朋友,我的朋友還是倒追的我。”
劉父沒再說話,對葉沉似乎也沒那麽客氣了,拿起筷子吃飯。
封漓了葉沉的胳膊,揚起眼尾。
葉沉挑了挑眉頭,難道不是嗎?
就是封漓追的他啊!
趁他年無知,就把他騙到了家裏。
劉鑫撇了撇,“你混的也就那樣。”
還以為是個什麽厲害的人。
劉父更是失頂,一個眼神都不想給葉沉。
原本以為是個金大,沒想到就是個窮小子。
就連給小團團的魚都被拿走了,劉父自己吃了起來。
團團一點也不在乎,反正這個魚一點也不好吃。
寶寶繼續往裏拉著白米飯,腮幫子吃的鼓鼓的。
葉沉又道:“我……我這次來,其實還有一個不之請。”
劉父沒說話,劉母道:“你說。”
葉沉吞吞吐吐:“我……我想借點錢,”
話落,劉父直接摔筷子站起,目犀利,咬牙切齒道:“你說什麽?你要借錢?”
葉沉道:“是,我……我最近想買房,可是沒有錢,所以就找到了你們,想先借點錢。”
“等我有錢了,以後一定會還給你們,連利息也會還給你們。”
劉父的臉青一片紫一片的。
葉沉語氣真誠道:“我在帝都沒有什麽親人,唯一的親人就是你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我的父母。”
劉鑫站起道:“這是我的父母,憑什麽要借給你錢,你又是誰?”
葉沉道:“我是劉家的孩子,我是你弟弟。”
劉鑫輕哼一聲,“你是我的弟弟,怎麽可能?
我的弟弟絕對不可能是你,我爸我媽不會借給你錢,他們的錢都是我的,還要留著給我蓋房娶媳婦。”
葉沉無辜的問道:“你憑什麽這麽說,我的親生父母就是他們,你是我的哥哥。”
劉鑫指著葉沉道:“做夢去吧,我弟弟的有殘疾,臉上有胎記,怎麽可能是你?你的一點病也沒有,臉上也是白白淨淨的。”
葉沉瞇起眼眸,“你說什麽?”
劉鑫又重複了一遍,“我說,你絕對不可能是我的弟弟,還想貪圖我們家的錢,做夢去吧。”
劉父冷聲道:“他說的都是對的,你不是我們家的孩子。”
葉沉低聲道:“可是你剛剛已經認下來了,我就是你們的孩子,為什麽不肯借我錢?”
劉父道:“我的小兒子生下來臉上就有胎記,兩歲的時候還不會走路,去診斷的時候才知道,他是先天殘疾。”
葉沉抬起頭,語氣平淡,“也有可能是他的被治好了,臉上的胎記也被治好了。”
“怎麽可能,臉上的胎記能治好,但是他的是先天殘疾,從娘胎裏帶出來的,本不可能治愈,你本不是我們劉家的孩子,還想來借錢?”
劉父鄙夷的看著葉沉,“識相的話,趕出去,別在我們家白吃飯。”
已經到了現在這種地步,所有的事都水落石出了。
葉沉確定了一件事,他絕對不是王峰。
劉母臉和道:“既然來了,就說明我們有緣,吃飯吧,別理他。”
劉父怒道:“吃吃吃,吃什麽吃,家裏還有多大米?都被你霍霍完了。”
葉沉站起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
“走,趕走,竟來我們家白吃飯!”劉父好聲沒好氣道。
小團被嚇到了,躲到爸爸後,怯生生的大眼睛看著前麵的人。
“團團,不怕,我們回家。”
葉沉牽著小團團離開。
劉父也跟著出來,突然看到門口停了一輛豪車。
這個車是……寶馬!
聽說要50萬左右!
葉沉剛打開車門,劉父攔住了他,指著那輛寶馬車,震驚的道:“你的?”
葉沉點頭道:“嗯,我的車。”
“你不是沒錢嗎?怎麽有錢買這麽貴的寶馬車?”
葉沉了鼻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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