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立刻放下手里的筷子。
蘇蒹葭尤其激,都這個時候了,陛下突然召父親宮,定是西晉那邊有消息了。
大長公主也是這麼想的,抬眸看著晏行說道:“已經好幾日了,又是這個時候,只怕西晉已經人送來國書。”
晏行起就走。
大長公主不放心,人出去打探了一番。
陛下不僅召見了晏行,還召見了薛定昀與朝中幾位重臣。
見蘇蒹葭一副坐立難安的模樣,大長公主輕輕拍了拍的手,“綰綰,算算日子西晉的國書也該到了,馬上我們就會知道西晉的消息,你父親知道你記掛著這件事,定會第一時間趕回來的,你且再等等。”
等待是最熬人的,懂綰綰現在的心。
蘇蒹葭點了點頭。
為了轉移的注意力,晏老夫人,阮氏,還有蘇衍幾個人,紛紛與說這話。
可蘇蒹葭一顆心,早就跟隨晏行一起了宮。
西晉既然人送來國書,那也就是說,朝中之事已經大定,他們已經選出合格的君王,邀請魏國前去參加新君的繼位典禮。
季儒有能力把他推上那個位置嗎?
萬一,他們若是落敗了呢?
那他又會是什麼下場?
也不知為何,這幾日再沒有夢到過沈鶴亭,想要看他一眼,哪怕在夢里都行,可惜事與愿違,他在不曾過的夢。
祖母,阿娘,還有阿弟說了些什麼,本沒有聽清楚。
若非事關朝堂大事,都想跟著父親一起宮。
夜如墨。
抬眼朝外頭看去。
突然心念一,想去宮外等父親,這有這樣才是最快的。
可想到什麼,扭頭朝大長公主看去,若執意要去,母親定會陪一起去,如今月份大了,再加上年歲擺在這里,這一胎本就懷的十分艱難,怎好勞累母親陪一起奔波這一趟。
說不定就連祖母也要跟著一起去。
頓時歇了這個心思。
見無心說話,晏老夫人幾個人這才不再開口。
偌大的前廳安靜的很,只有一旁的沙發出細微的聲音。
等待的過程真是備煎熬,蘇蒹葭整顆心仿佛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樣,時不時朝外頭張一眼,額頭上都浸出汗珠來。
大長公主一會詢問一聲,宮里的事可結束,晏行有沒有從宮里出來。
得到的全都是否定的答案。
夜越來越深。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
大長公主再次開口詢問。
這一次,總算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薛定昀與其他大臣已經從宮里出來,只有晏行一個人還在太極殿。
晏行既然留下來,那就說明此事定與沈鶴亭有關。
若非如此,他也不必單獨留下來。
能想到的事,蘇蒹葭自然也能想到,眉頭鎖,死死攥著手里的帕子,難道季儒真的功把他推上那個位置了嗎?
他不是那種任人擺布的事。
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竟會由著季儒這麼做?
一時間,思緒萬千。
各種可能都想過了。
是季儒用什麼威脅他了,還是他被季儒說了,亦或者是季儒用什麼藥,將他給控制了?
還是說他只是與季儒在虛與委蛇,一直都在等回來的機會?
他這一去,馬上就要四個月。
他離開的時候還是春日,如今樹葉都已經黃了。
還在家里等他。
他,也該回來了。
想到這里,忍不住紅了眼眶。
又過了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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