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南宮家的書房裏燈火通明，氣得發抖的南宮懷一個耳狠狠地甩在了南宮姝的臉上。南宮姝被打得當場往旁邊歪了過去，臉險些撞到了旁邊的柜子。鄭氏連忙扶住兒，道：「老爺，你這是幹什麼？姝兒…姝兒是的你兒啊。」

南宮懷冷哼一聲道：「就是因為是我的兒我才打，若不是我的兒，這麼毫無廉恥的子直接打死了！」

南宮姝和鄭氏臉一白，只是南宮姝猶有些不服氣。這輩子大約都沒有今天晚上倒霉了，之前被大哥打了一個耳，爹爹不說責怪大哥，反倒是當場又給了一個耳。此時臉上火辣辣的疼，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又紅又腫幾天不能見人了。

「爹爹，我做錯了什麼？」南宮姝含淚道：「明明是南宮墨……」

「閉！」南宮懷一拍桌案怒吼道，將南宮姝嚇得又是一不敢開口了。

南宮懷氣急敗壞地指著兒道：「你還好意思提你大姐，你大姐從小在鄉野長大也沒有你這麼不知規矩。堂堂楚國公二小姐，在自家花園裏跟男子幽會，還敢說出什麼甘做妾的話來？南宮家不只你一個兒要出嫁！」

公侯家不是沒有嫡做側妃的，但是哪怕真這麼想兒家自己也得端著一些吧？有哪個公侯千金是自己送上門去說願意做妾的？平白的辱沒自己的份。幸好…幸好今天在場的都不算外人，衛家那兩兄弟有皇長孫在想必也不敢說什麼，否則南宮家兒的名聲都被這個不孝給糟蹋了。

「大姐一回來，爹爹就討厭我了麼？嗚嗚……」南宮姝嗚嗚咽咽地痛哭起來，「爹爹只說我，怎麼不說大晚上的跟蹤皇長孫…明明是想要搶皇長孫……」

「姝兒！」旁邊的南宮暉有些聽不下去了，皺眉道：「那地方分明只有一條路進去，明明是墨兒先去的，怎麼就變跟蹤皇長孫了？何況，若不是你當著皇長孫的面說墨兒的壞話，墨兒又怎麼會出來，鬧出今晚這些事？」

南宮姝哭聲一滯，道：「我哪兒說壞話了？」

南宮暉冷笑，「不然咱們將皇長孫請來對峙。看看你到底跟皇長孫說了什麼？」

南宮姝咬著角不敢再說話，鄭氏摟著兒，抹淚道：「老爺，這事確實是姝兒不對。但是跟皇長孫也是兩相悅難免…大小姐這樣鬧出來，難道一點兒也不顧姐妹的誼麼？」

「夠了！」南宮懷厭煩地叱道，「都是你將寵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果真是……」話說了一半，南宮懷沒有說下去。鄭氏心中卻是一涼，知道南宮懷後面想說的是什麼——果真是做妾出的不會教兒？！難道不想做正室麼？辛辛苦苦熬了那麼多年終於熬死了孟氏，坐上了正室之位，沒想到在南宮懷的心中還是比不上原配。

南宮懷顯然也知道這話傷人，將後半句咽了回去，冷哼一聲道：「從今天起，讓給我好好地待在祖宅里。若是再鬧出一點半點的事，你們母子倆就留在丹別回金陵去了。」

「不……」南宮姝大驚，如今這是跟皇長孫培養的時候，如果爹爹不讓出去，豈不是便宜了南宮墨那個賤人！

鄭氏連忙暗中拉了一把，恭順地道：「妾知道了，老爺放心便是了。妾會好好教導姝兒的。」

南宮懷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下去吧。」

雖然不甘，但是被母親拉著南宮姝也只得委屈地告退了。臨走時還不忘瞪了南宮暉一眼，果然如娘親所說的，南宮墨一回來就偏向去了，到底不是一個娘生的。

將南宮姝的眼神看在眼裏，南宮懷有些失的嘆了口氣。這個兒當真是被母親給寵壞了。

書房裏一時安靜了下來，南宮懷良久不語，南宮緒兄弟倆自然也無話可說。

好半晌，才聽到南宮懷問道：「今晚的事當真跟墨兒無關？」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兒，實在是南宮墨給的印象太深刻了。若說南宮墨陷害南宮姝，他還真的相信能夠做得出來。若是論腦子，只怕十個南宮姝也抵不過一個南宮墨。南宮懷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高興自己的嫡長聰慧還是該無奈從小寵的次愚昧。

南宮暉有些不高興，道：「爹，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個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難道墨兒還能夠當著皇長孫和姝兒的面大搖大擺的躲進去？難道是墨兒要姝兒和皇長孫去哪裏私會的？那個蕭千夜……」對於這個外傳溫文爾雅的皇長孫南宮暉是當真沒有什麼好看法。

「二弟！」南宮緒沉聲打斷了南宮暉的話。抬頭著南宮懷道：「父親，此事應該是個意外。」當下將他們去找皇長孫喝酒皇長孫不在等等事一一說了一遍。南宮懷細細思索了半晌，這些事也確實不是南宮墨能夠做到的，臉方才緩了緩。

南宮緒繼續道：「雖是如此，但是姝兒卻當真應該好好管教了。未出閣的兒家，大晚上私會外男，還……傳出去何統。」

南宮暉有些煩躁地道：「爹，姝兒就非得嫁給蕭千夜麼？我看那蕭千夜不是什麼好人。」

南宮懷看了他一眼道：「原本為父是沒有這個想法，但是現在…只怕不嫁也不了。」南宮懷並沒有將兒嫁給皇子皇孫的想法，他雖然是人卻也不是傻子，皇子皇孫之間的事豈是那麼好摻和的？但是如今姝兒和皇長孫已經這樣了，只怕就算是他們不願意嫁也不了。難道蕭千夜不知道私會未出閣的姑娘不合規矩？只怕蕭千夜本想要的就是這個不合規矩，南宮家只有兩個嫡，墨兒已經指婚給靖江郡王世子，只要姝兒嫁越郡王府，將來楚國公府就只能綁在越郡王府上了。

「暉兒不明白，你也不明白？」

南宮緒垂眸，平靜地道：「孩兒明白。父親，正因為如此，姝兒的名聲才千萬重要。畢竟，就算是做側妃…品級不一樣，份也是不一樣的。若是讓姝兒肆意妄為壞了名聲……」

南宮懷點點頭，道：「這個為父自然知道，想必皇長孫也不會如此不識趣，出了這樣的事他明天也該告辭了。回金陵之前，讓姝兒不要再出門了。」

「是，父親。」南宮緒點頭道。

南宮暉聳聳肩不以為意，只要父親不將這件事怪到墨兒上就行了。至於南宮姝，他並非因為墨兒回來就疏遠，而是實在是太不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