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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容清姿住的酒店后,慕淺回了費城。
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凌晨,簡單收拾了一下,又找到自己之前的電話卡,重新恢復了通訊。
第二天一早,慕淺就被手機鈴聲吵醒,抓起電話一看,是蘇牧白打來的。
「淺淺!」蘇牧白的聲音聽起來如釋重負,「你的電話終於能打通了。」
慕淺也知道他找自己是因為什麼,於是約了他中午見面。
去見蘇牧白前,慕淺先回了一趟通訊社。
霍靳西已經離開國,那勢必就要去桐城找他,手頭上這樁案子也唯有放下,給同事去接手。
慕淺將目前自己手上掌握的所有資料給了帶出道的同事,將這樁案件正式委託給同事的同時,還順便辦理了停薪留職。
隨後又一個電話打去杉磯的酒吧辭了職,這才赴蘇牧白的約。
到達餐廳的時候,蘇牧白已經坐在位子上等。
「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慕淺上前坐下,問道。
「反正也沒事,就早點來等你。」蘇牧白目在臉上停留許久,才又開口,「淺淺,你媽媽的事——」
不等他說完,慕淺就微微無奈地笑了起來,「這事應該讓許多人喜聞樂見吧?」
畢竟容清姿活得那樣招搖恣意,早已讓許多人看不慣。
蘇牧白沒有回答的問題,而是問道:「事跟霍氏相關,是不是有什麼?」
慕淺吃著桌上的水果,聞言手微微一頓,隨後笑著看向他,「對,這事原本不是沖著,而是沖著我。」
「霍靳西?」
慕淺點了點頭。
蘇牧白驀地沉默下來,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怎麼了?」慕淺看著他笑了起來,「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解決的。」
「我來幫你解決吧。」蘇牧白忽然開口。
慕淺怔了一瞬,「嗯?」
蘇牧白目落在臉上,這一次,哪怕迎上慕淺的目他也沒有迴避,他看著,執著而堅定,「淺淺,你不該承這些,我不想看著你承著這些,如果你願意給我機會,讓我來保護你……」
蘇牧白出手來,輕輕握住了慕淺放在桌上的那隻手。
慕淺眼神落在兩人疊的手上,安靜片刻之後,微微笑了起來。
「蘇師兄,我很謝你的好意,可是我跟霍靳西之間的事,沒那麼好解決。」慕淺說,「這件事,還得我自己去面對。」
蘇牧白頓了頓。
時隔這麼幾年,他終於找到機會將藏在心裏的慕傳達,然而卻拒絕了他。
好在這樣的形,他早已在心頭預設過千百次,因此很快,蘇牧白就微微笑了起來,收回自己的手,說:「好,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慕淺迎著他的目,只是笑,「那是當然。」
*
兩天後,慕淺又一次回到了桐城。
下飛機是時候是下午五點,於是從機場一路堵到市區,一直到八點多,才終於抵達霍氏集團大廈。
下了車,慕淺直接打電話給齊遠。
齊遠接到的電話,又驚訝又無奈,那語氣,就只差直接對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霍先生現在有應酬,應該會到很晚。」齊遠說,「所以他今天應該不會回公司了,你不用在那兒等著。」
「行。」慕淺回答,「那我去他家等,行了吧?」
說完慕淺便掛了電話,重新鑽進計程車,前往江南公館。
沒想到到了小區門口,卻被門口的保安禮貌地攔了下來。
此前慕淺在小區自出自,保安從來都是微笑著對打招呼,這樣的狀況倒是第一次。
「不好意思,慕小姐。」保安組對說,「沒有業主的同意,我們不能讓你進去。」
慕淺倒也配合,「行啊,那我就在小區外面等好了。」
霍靳西要撒氣,要折磨,那就讓他折磨好了。
於是慕淺就靠著小區外牆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安安心心地等著霍靳西回來。
這一等,就是一夜。
霍靳西並沒有回來。
第二天早上,林淑送霍祁然上學,車子剛剛駛出小區大門,霍祁然忽然撲到車窗上,用力地拍了幾下。
司機驚得一腳踩下剎車,林淑順著霍祁然的視線一看,這才看見慕淺。
聽見靜,慕淺一抬頭,就對上了霍祁然那雙充滿驚訝與懷疑的眼睛。
而林淑坐在霍祁然旁邊,看向慕淺的眼神格外一言難盡。
慕淺活了一下僵的,這才上前,趴在車窗上了霍祁然的頭,「這麼早就去上學呀?」
霍祁然看著,小小的眉頭微微皺起,彷彿是在控訴。
「怎麼了?」慕淺看著他,「你見到我回來不高興啊?」
霍祁然看一眼,垂下了頭。
「那好吧,那我走啦!」慕淺嘆息一聲,作勢轉。
霍祁然果然抬頭,一把抓住了的手。
慕淺登時就笑了起來,出手來擰了擰霍祁然的臉,「口是心非。」
眼見著兩人如此形,林淑才開口:「你在這裏幹什麼?」
「等人啊。」慕淺回答,「不過沒有等到,所以我現在準備去霍氏,能送我一程嗎?」
林淑瞥一眼,沒有拒絕。
於是司機很快下車把慕淺的行李放到了後備箱,而慕淺理所當然地鑽進了車裏。
一路哄著霍祁然說話,一直到霍祁然學校門口,才終於將這個明顯有些生氣的小孩子哄好。
將霍祁然送進學校,司機才又開始駛向霍氏。
林淑這才開口:「你幹了什麼?」
「什麼呀?」慕淺笑著反問。
林淑冷著臉瞥一眼,「靳西從國回來後跟之前明顯不一樣了,他雖然不表現出來,但我把他從小帶到大,他緒好壞我再清楚不過。一定是你做了什麼事,惹怒了他。」
慕淺聽了,輕輕嘆息了一聲,「霍二公子一生氣,全世界都幫著他來指責我,我可真是罪大惡極啊!」
「慕淺!」林淑顯然沒有耐心跟周旋,「靳西對你怎麼樣我可都看在眼裏,你怎麼就這麼不識好歹呢?」
慕淺嘟了嘟,「林阿姨,我知道好歹的,我這次回來,就是打算以相許,嫁給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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