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爺子始終沉沉地睡著,慕淺在旁邊守護了一陣,才看向林夙,「對不起啊,原本還想把你介紹給爺爺認識的。」
林夙了的肩,低聲道:「沒關係,以後多得是機會。」
慕淺聽了,看著霍老爺子沉睡的模樣,面憂慮。
林夙見狀道:「你在這裏陪爺爺,我先下去,有什麼事我。」
慕淺背對著他點了點頭,林夙轉下了樓。
樓下,霍靳西正坐在沙發里煙,面前是一杯威士忌。
他原本是閉目皺眉的模樣,聽見腳步聲才緩緩睜開眼來,看到了林夙。
「看樣子霍老爺子狀況已經穩定下了。」林夙走上前來,「霍先生不必太過擔心。」
「借林先生吉言。」霍靳西眉目深冷,隨後才道,「林先生要喝一杯嗎?」
林夙淡淡一笑,「不了,我是開車過來的。」
霍靳西端起面前的酒來喝了一口,復又靜靜煙。
林夙知識趣,沒有在霍靳西明顯心煩的狀況下與他過多流,而是轉走向了屋外。
來到檐下,林夙才給自己點了支煙,靜靜地注視著面前的莊園。
這是長大的地方啊……
這樣的糾葛,還真是難斷難離。
林夙著煙,角掠過一清寒的笑。
一支煙還沒完,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林夙對著冷寂的莊園接起了電話。
電話是從公司打過來的,公司位於歐洲的工程出了些意外,需要他親自出面理。
偏偏是現在。
林夙掐了煙,轉走進客廳的時候,丁洋正站在客廳里請示霍靳西:「時間已經這麼晚了,老爺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要不要給慕小姐準備客房?」
霍靳西聽了,沒有回答,只是面無表地看著走進來的林夙。
林夙微微笑了笑,「淺淺很關心霍老爺子,一時半會兒怕是不敢走。要是留在這裏,還請霍先生多包含照料。」
霍靳西對上他的視線,緩緩開口:「到底是霍家出來的人,這樣的小事,哪用得著林先生心。」
聽到這樣並不客氣的話,林夙仍是溫文爾雅的模樣,「別人的話也就罷了,麼,我倒是願意這份心。」
說完這句林夙便上了樓,丁洋站在旁邊,打了個激靈。
短短兩三句話,刀劍影險些晃到他這個旁人。
霍老爺子還沒有醒,慕淺的確放心不下,於是便下樓送林夙離開。
霍靳西已經不在客廳里,慕淺一路將林夙送至門口。
「有事打給我。」林夙說。
慕淺只是笑,「我才沒那麼沒用。」
林夙笑笑,在額頭上印下一個吻,上車離開。
慕淺目送他離去,一轉頭,看到了一個臺——葉靜微跌落的地方。
慕淺站在大門口,靜靜地盯著那個地方看了片刻,才轉進屋。
上了樓,慕淺經過幽長的走道,緩步走上了那個臺。
多年故宅,又長期無人居住,打理得再好,終究還是有衰敗的氣息。
當年,葉靜微究竟因何從這裏跌落?
慕淺正失神地想著,後忽然傳來霍靳西的聲音,「來這裏,緬懷還是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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