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咱們回去阻止!”丫鬟急道。
“能阻止得了麼?”沐雙雙冷笑,“敢摳,我娘自然是答應了!這事就算鬧到爹面前,爹也會向著們,先忍忍吧!”
朱氏的確摳走了沐雙雙最喜歡的一對金牡丹瓶,朱氏拉著沐雙雙一半嫁妝,滿載而歸。
接下來便是三房周氏的東西,還有沐青婈庶妹的一些東西,全都一一送到了二房這邊。
朱氏算了兩天的帳,終于把這些嫁妝和婚禮事項理順了。
“砰”地一聲,朱氏把嫁妝單子重重拍在桌上,沐珍兒和沐修志坐在一旁看著。
朱氏說:“小姑子那一半嫁妝,還有大房和三房那一丁點,加起來還不值一萬兩。公中能挪出三千兩左右,還有老太爺補的一千,咱們二房一千兩私房,才一萬五千!”
一萬五?沐珍兒倒是有些激興。以前準備的嫁妝也不過三千兩銀,現在可比以前多了五倍。
但朱氏想到沐青婈的嫁妝,卻很不甘:“那賤人的嫁妝原本就有一萬七千多兩,又搶走了珍兒原本的嫁妝,足足二萬兩啊!哪家嫁兒賠二萬嫁妝的!又不是侯門公府之!”
“一萬五千兩其實也可以了,像我們這些中等人家,嫡也差不多這個價。”沐修志道。
“可以是可以,但離風還遠著呢!”
“眼下不甘也無用,下個月就要親了,你還是快些把東西準備好,該采辦的采辦,該添就添,安安穩穩地出嫁才是正事。”沐修志道,“在榮國侯府站穩腳跟后,再收拾也不遲。”
“行行,我一會就去!”朱氏不滿地撇。
沐珍兒馬上就要出嫁了,而且懷著孕,不能出門,婚禮事宜都由朱氏和沐修志準備。
用過午飯,朱氏就帶著兩個丫鬟和幾個拎東西的婆子,威風凜凜地出門。
朱氏神氣地在街上逛了一陣,紅玉突然說:“太太,你看那人眼不眼?是不是宋家丫鬟?”
朱氏抬眼去,只見對面街的一間銀樓里,一個黃丫鬟正跟掌柜說著什麼。
“不錯,那是宋夫人的丫鬟。”朱氏哼笑一聲,滿臉鄙視。
以前沐珍兒跟傅令朝有婚約,朱氏生怕宋家會突然讓二人完婚,所以一直留意著宋夫人尹氏的一舉一,自然認識尹氏的丫鬟了。
“上次沐青婈這小賤人回家,一丁點憔悴都沒有,真不知宋家是干什麼吃的!連折磨個新門的媳婦都不懂嗎?由著小賤人這麼囂張!”朱氏氣恨地一甩帕子,穿過街道,走進銀樓。
銀樓的丫鬟正是香,一看到朱氏,香小臉便黑了。
都是因為沐珍兒與妹夫通干,沐青婈才嫁宋家的,尹氏為此事天天發脾氣。們這些丫鬟自然也跟著罪。
所以現在遇到朱氏,香的臉極其難看。
“唷唷,這不是宋夫人邊的丫鬟麼。”朱氏走進來。
只見掌柜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原木的小長盒,里面躺著一支老舊的荷花金扁釵。這種金釵,老舊得連紅玉都看不上。
“這釵子是宋夫人的?”朱氏很是鄙視。
香小臉微青,怕小看自己的主子了,便皮笑不笑:“夫人誤會了,那是我的。”
“得了吧,看看你頭上戴的破東西!還你的!呵呵!”朱氏掃過香的頭。
只見香頭上只有一朵褪的紗花和一微黑的銀釵。
香得臉通紅,轉正要走,不想,朱氏一把拉住了:“沐青婈嫁妝這麼厚,怎麼不見孝敬孝敬宋夫人這個婆婆?”
“什麼厚嫁妝?”香皺著眉,不是說那幾大馬車東西是沐青婈為了沖門面的麼?“三能有什麼好嫁妝。你們沐家的錢財,不都著那個麼?”
朱氏聽著這話,臉頓時沉了下來。
好啊!原來如此!
就說,宋家為什麼這麼安靜,鬧都沒大鬧過!原來整個宋家都不知道沐青婈的嫁妝有多!
朱氏氣得子直發抖,怒極反笑:
“你家三的嫁妝多著呢!自己的陪嫁就有一萬多,那天還不要臉地把珍兒的嫁妝全都搶走了!我們見低嫁,這才可憐不跟計較,既然想搶,就由著搶好了!所有嫁妝加起來至值二萬多兩銀子!你如果不信,回去可以查查,看我騙你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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