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與鄭瑤對視，鄭瑤移開眼。

    小棠也不再看鄭瑤。

    突然，鄭瑤再看向小棠，角便勾起笑容來，略不屑地朝小棠邊的喬瑾之呶了呶，問小棠：“你請的律師？”

    小棠正要說話，喬瑾之先開口了，他笑瞇瞇地說：“你好，我喬無亮！是黎小姐新聘的律師！”

    小棠聞聲，奇怪的眼神看向喬瑾之。喬無亮？

    喬瑾之衝小棠眨了眨眼，再對鄭瑤說：“請多指教！”

    聽到喬無亮三個字，鄭瑤差點笑出來。

    又見喬瑾之一臉笑瞇瞇的神，鄭瑤不屑一顧：“開庭的時候，我的律師會在庭審現場指教你！”

    “那就先謝過了！”喬瑾之笑了笑，又再衝鄭瑤邊形高大，看上去一不茍極律師氣質的吳凱點了點頭。

    之後對小棠說：“黎小姐，我們走吧。”

    小棠隨著喬瑾之離開。

    車上，小棠問喬瑾之：“你剛才說你喬無亮？”

    喬瑾之挑眉：“前幾年一直在帝都幫人打討債的民事司，經常得人家房子被法院查封，流離失所，人送綽號喬無良！”

    “原來如此！”小棠點了點頭。

    公證。

    鄭瑤問吳凱：“吳律師，那喬無亮你認識嗎？”

    對吳凱說話的時候，語氣是十分客氣的，與對喬瑾之的態度完全不同。

    吳凱淡聲：“不認識！”

    鄭瑤就笑了：“我看他那樣子就不像個律師。現在的人啊，以為隨便考個律師資格證就是律師了。”

    “做公證吧！”吳凱淡聲說。

    今天他們要做的，也是監控視頻的證據公證，不過他們隻是剪下了黎小棠往鄭瑤臉上甩照片劃傷鄭瑤臉的那一段。

    至於別的，黎雨晴已經找人毀掉了。

    到時候他們一定會在庭上讓黎小棠百口莫辯！

    有了這段剪輯的視頻，就能證明鄭瑤的臉是被黎小棠劃傷的，而黎小棠呢？要怎麽證明手裏的那些果照是鄭瑤合的？

    鄭瑤隻要抵死不承認，能奈何？

    ……

    卡卡投資總裁室。

    周奕拿了一疊文件過來：“大哥，這些要你簽字。以後終於不用一天到黑往你家裏送文件了，突然覺得工作效率巨高！”

    傅廷修接過文件，看都不看容，提筆就簽。

    他一邊簽字一邊問：“查得怎麽樣了？”

    “你說鄭瑤啊？”

    “嗯。”

    “還在查，不過我先拿到部分資料了，那人，完全不識好歹，完全不懂得知恩圖報啊！我看了那些調查材料，我真的是掐死的心都有了。你都不知道大嫂這麽多年對有多好。”周奕憤憤不平。

    傅廷修突然頓住筆抬起頭來：“都怎麽對好的？”

    周奕憤然：“高二有段時間，迷上了音樂，想要一架鋼琴，天天往琴行裏跑，大嫂就在生日的時候，買來送給了。三天以後，把那架鋼琴轉手賣掉了。

    關鍵你知道無恥的地方在哪裏嗎？大嫂送給的時候，還裝出特別不願意讓大嫂破費的樣子，死活不肯收。這簡直就是一朵超級大白蓮啊！又要當表子又要立牌坊啊！

    高三那年，突然上了畫畫，大嫂經常送料和水彩本，每次都送不，質量都是最好的。總是留下一點點，剩下的就賣掉。賣掉以後告訴大嫂，捐給孤兒院了。大嫂對就更好了。

    大一的時候，去兼職賣電話卡，有時候賣不出去，都是大嫂悄悄請人買的。心裏明明知道是大嫂讓人買的，結果卻進購更多的電話卡。那時候，大嫂每個月買電話卡都花三四千。

    雖然錢不是太多，但是無恥啊！不僅無恥，還把大嫂當傻瓜一樣。真特麽的，大嫂想方設法地資助，還怕傷到的自尊，隻好用別的方式來資助。而呢，就是隻吸鬼！

    後來不賣電話卡了，覺得電話卡來錢慢，一張隻賺幾塊錢，改賣公仔。在網上批發了大量的公仔，五塊錢的本，賣四十多。每個周末去賣，賣不完就不休息，大嫂每個月買的公仔都花一萬多。還得悄悄的躲在暗，拿錢給路人請路人買。”

    “就這些？”傅廷修問。

    周奕眼珠子瞪得老大：“這些還不夠？這些還不足以看出人品的低劣？”

    傅廷修淡聲：“人品確實很差！不過我讓你查的重點，是昨天對小棠做那種事的原因。”

    “這件事還在查！”周奕說。

    “嗯。”傅廷修低頭繼續簽署文件。

    他腦海裏，突然腦補小棠悄悄對鄭瑤好的畫麵，悄悄讓人去買鄭瑤的電話卡，又悄悄躲起來讓人去買鄭瑤的公仔，這種畫麵，確實會讓人覺得心暖。

    小棠以後是不是也會對他這麽好？

    要是小棠也對他這麽好，那還真不錯。對以後的婚姻生活，他莫名有了些許期待！

    他突然又想到在醫院的時候，傅霖要對他手，小棠握住傅霖的手，質問傅霖有什麽資格打他？

    他心頭微微一暖，角也輕輕揚了起來。

    “趙律師最近忙什麽？”他問。

    “忙帝都那邊的新項目，好多法律文書要做。”周奕說。

    傅廷修吩咐：“給他打電話，請他隨時準備挪出時間來。”

    周奕就笑了，一臉桃花，八卦的眼神閃啊閃：“大哥要準備給大嫂打司啊？”

    傅廷修說：“想要自己理，先讓自己理。趙律師那邊準備著，要是小棠理不好，讓趙律師回來打司！”

    周奕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很是曖昧：“大哥對大嫂可真好哦，這種小司，竟然讓王牌律師老趙律出馬。嘖嘖，老趙出馬，到時候就完全看大嫂要鄭瑤付出什麽代價了。大嫂要是想要錢，老趙能讓鄭瑤賠得叉子都不剩。大嫂要是想讓鄭瑤坐牢，以老趙的能耐，哪怕是這種小事，也能讓坐個三兩年的。”

    傅廷修繼續簽文件，周奕立即打電話去了。

    打完電話，傅廷修的文件已經簽完。

    周奕一臉桃花般的笑容，把文件抱走：“已經通知老趙了，坐等打司。我先工作，突然覺得工作真有勁！我工作，工作讓我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