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外天團”一行終歸沒有等來地府高的回答,只是看到他們的虛影在酆都大陣上方對著自己揮手。
就像是......像是南國鬼門關上的那些鬼影一樣......
無間地獄中,越是往下面走惡鬼越多,最后幾乎多到了“疊羅漢”的程度。
麻麻一無際,看的人心頭發麻。
這樣的況下,常八爺的速度再次降了下來。
畢竟每前進一步都要噴火開路,先將這些十惡不赦的家伙燒焦炭。
缺德繭已經帶著豪鬼幫忙開路——雙雙變大了格子,將兩側不斷涌來惡靈擊飛。
即便如此,面對雪崩一般不斷“滾落”的惡鬼,兩大猛男也漸漸力不從心。
“、將軍,您老人家快點想想辦法!”
“這樣下去俺們堅持不了多久!!”
陳某人早就急得抓耳撓腮:“大腦袋你別吵吵,咱這不正想呢麼!!”
在禍害會“行路難”的時候,神的至人祖地。
大漢和鬼佬正垂頭喪氣的坐在一起,周圍并沒有大金人們伺候。
大漢嘆息一聲喝了面前的酒,鬼佬無奈的用茶水陪著。
不是他不想喝,而是大漢不舍得給。
“我說老鬼,那第一巫何時變得如此厲害了,居然能將咱們兩個甩開。”
鬼佬聞言面十分復雜,片刻之后才強忍笑意回答。
“也、也不算厲害吧......他是獻祭了自己的一條胳膊和半條大才用逃離的。”
“而且老友你太壞了,居然得第一巫獻祭上半條大......這和獻祭整條有什麼區別......”
想到第一巫那狼狽的樣子和憤恨的眼神,鬼佬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哈,這次他可是徹底把咱們記恨上了!”
當然,對于第一巫的記恨兩位大佬顯然都沒在乎,他們在乎的只是沒找到魃。
“那可憐的孩子到底去哪了?吾縱觀三界,也沒能找到蹤影。”
“如今只有幾忌之地沒有查看了,就比如歸墟、無間地獄......”
說到無間地獄大漢忽然心有所,立即將面前的半杯酒迎空潑灑。
被潑出去的酒立即凌空形“酒幕”,上面呈現的正是無間地獄里面的影像。
“哎呀,這不是小九他家養的小長蟲和丞相麼?”
“怎麼,吾等只是一眼沒照顧到,他們就都死了?還都下地獄了?!”
“跑的這麼急,這是被什麼東西追呢吧?!”
大漢一邊著急一邊用手拖酒幕上的畫面,就像我們拖屏那般。
畫面飛速向后移,正看到剛剛沖破酆都大陣的魔。
“大鬼母神的轉世?!”
“難怪能滅殺了小長蟲和丞相他們......丞相那小子還沒徹底覺醒,時靈時不靈的......”
面對魔,大漢難得的嚴肅起來。
“哼,趁你病要你命......趁著魔還沒恢復到巔峰,還是先將滅殺為好。”
“否則一旦恢復到上古那般,可就難辦了!!”
“反正是在無間地獄里,就算打的天翻地覆也影響不大!!!”
就在大漢收起酒壇想要親自出手的時候,卻被鬼佬一把拉住。
“老友不可沖!”
“如今‘長生’臨頭,你我必須小心戒備......否則也不會暫時放過第一巫那小子!”
“魔和長生相比,不過是癬疥之疾!!”
提到長生,大漢瞬間冷靜下來。
之所以略顯沖,那是因為找不到自己兒氣的。
“長生......還真是麻煩!”
言畢抬手一指,石柱上盤著的兩條青龍瞬間“活”了過來,正是常家二老。
“兩位在我祖地住的可還習慣?”
大漢語氣溫、笑得慈祥,完全沒有對待其他人那樣“頑劣”的態度。
萬龍山二老趕忙化作人形,乃是一對風姿卓越的中年夫妻,雙雙跪拜之后才開口回答。
“人祖慈悲,我二人一切安好,不知人祖有何吩咐。”
看著道行日漸進的常家二老,大漢滿意的點了點頭。
“麻煩你們二位跑一下兵家祖地,告訴兵主若得空閑可來我至人祖地一敘。”
“記住把話傳到就走,不用勸說、不用強求。”
常家二老當然知道大漢和兵主之間的“故事”,聞言齊齊點頭表示明白。
隨后倒退著出了至人大殿。
等到兩條青龍徹底遠離,大漢才輕聲嘆息。
“唯有他們前去,蚩尤才會念在同為殺伐之主的份上不予為難......”
說到殺伐之主,大漢自然想起常懷遠。
“那條小龍雖然不錯,但如今況急,可沒時間給他慢慢修行了。”
“揠苗助長就揠苗助長吧,非常時間行非常之事!”
言畢心中默默盤算,并且還時不時的、不懷好意的看一眼鬼佬。
鬼佬被看得心中發,知道大漢又在惦記自己。
趕忙連退數步雙手抱,做出“你不要過來呀”的樣子。
就在大漢想要說什麼的時候,“酒幕”中的畫面忽然變化。
卻是在魔即將再次追上大長蟲的時候,九天煞大將忽然帶著三十三天神從天而降。
后跟著的自然是道門最后的底線,武猖兵馬!
這支道家強軍出現后也不廢話,立即朝著魔奔襲而去。
見此景大漢先是一愣,隨后默默推演片刻才開口說道。
“先是佛、然后是地府,現在道家也出手了......看來他們已經決定讓那‘天’展示在世人面前。”
“威三界、威三界......外人只以為是句語,卻不知最初形容的乃是一個‘人’......”
鬼佬聞言目閃爍,下意識的握了手中的山脈。
另一邊,無盡的宇宙星辰中。
一尊高大威嚴、卻又略顯殘破的雕像側倒在虛空里,雕像一頭三面,正是消失許久、甚至引來天哭的顓頊長子。
雕像旁邊趴著一只九尾白狐。
雖然是族出,卻有著無限的仙家氣度,不是胡家老祖胡三太爺還能是誰。
此時的白狐已經傷痕累累,就連眼神都逐漸渙散。
可即便如此,依舊盯著黑暗的最深,不敢有毫的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