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大計一行義無反顧的前往罪惡之地的時候,外面的世界已經天放亮。
華九難、常八爺和憨憨的原始人一起回到了小院里。
進門之后剛好看到陳富和大漢王四在一起打掃庭院,兩人有說有笑,輕聲談論著各自所見的風土人。
廚房里則顯出婦人們的影,在王張氏的帶領下忙碌著一家人的早飯。
見到華九難一行進門,陳富立即放下掃把上前招呼。
“小九你們去哪溜達了,一走就是一晚上。”
“早就了吧,飯應該馬上就好了,先洗洗等著吃就行了。”
說到這里陳富略顯猶豫,顯然是擔心自己的傻兒子陳某計。
不過終歸是沒有開口打聽。
用他自己的話說是:小癟犢子不欺負別銀......不欺負人家鬼就不錯了,不用擔心!
見到陳富言又止的樣子,華九難當然能猜到他心中所想。
不過同樣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接過陳富放下的掃把,替他繼續打掃院子。
當華九難掃到大漢王四邊時,王四皺了皺鼻子輕聲開口。
“小......九公子,您這一晚上似乎經歷了很多,遇到了很多‘人’。”
“人”這個字王四咬的特別重,顯然是意有所指。
對于王四的本事,華九難似乎并不覺得奇怪,甚至毫不猶豫的將一夜的經過盡數告知,沒有毫的瞞。
從決定滅殺東王公開始,到遇見巖石護衛叛變、和稀有巨相持,再到之巫所生怪胎抓走了麻姥姥。
如此“富多彩”的經歷,聽得王四若有所思。
“九、九公子,事有些麻煩......主要麻煩在被放出來的那位和稀有巨鳥。”
“至于那個怪胎......傳聞中第一巫都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華九難聞言輕輕點頭:“是啊,再加上長生的話......這方世界可真是熱鬧了......”
說到這里華九難猛然停住,猶豫一下才繼續開口。
“兩位在這里可還住的習慣?若有不便之盡管說出來就是。”
“樹爺爺說的對:只要心中沒有惡意,不必細問曾經和過往。”
(以上容詳見本書第2173章:高,實在是高,章節末尾部分。)
對于華九難的大度、和他與松老之間特有的流方式,大漢王四同樣不覺得奇怪。
作為忌的存在,要是沒有這樣的襟氣度和手段,那才是真的怪了。
因此王四對華九難更加尊重。
“有勞九公子掛念,我們一切都很習慣。”
“尤其是尊上......漂流一生,唯有在小院這段時間才笑得最開心。”
“嗯。”華九難聞言輕輕點頭,在確定院子每個角落都打掃干凈后,邁步走到松樹邊,和常八爺一起認真拭每一松針。
常八爺見到華九難到來當然十分開心,還把自己平時不舍得用的、最干凈吸水的布遞給了華九難。
“小、小先生,看您愁眉不展的有心事啊?”
“是不是敵人忒厲害,我們還太笨都不能給您分憂......”
看著一臉自責的大長蟲,華九難發自心一笑。
“八爺不必自責,縱有宵小萬千又能把孤如何?!”
“在孤眼里,它們盡皆為墳中枯骨,僅此而已!!”
看著華九難雙眼中孤傲的神,常八爺這才稍稍放心。
同時暗想:雖然小先生變了,但變得更讓人踏實了。
就是......就是不知道這樣的小先生,他自己快不快樂......
就在大長蟲胡思想的時候,忽然一陣仙霧從松樹上飄出,隨后一位須發皆白、但神健碩的老者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見到老者,所有人都趕忙歸來跪拜,“爺爺”、“樹神”等不一而足。
主顯形的松老,笑著將所有人一一托起,然后緩步走到石桌旁坐下。
“小九,剛聽你說什麼怪胎......樹爺爺我喜好清靜因此不知天下英雄,跟爺爺我好好說說。”
松老開口詢問華九難怎敢瞞,立即將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當年之巫“自娛自樂”,分免出一頭怪。
此不但雌雄同,樣子還不可名狀。
換句話說就像是一灘幾層樓大小的鼻涕,可以隨意改變自己的外形。
不過他最喜歡的形象,卻是一個長著兩個頭的巨大黑野豬。
這兩個頭不是并排長在脖子上,而是一前一后的長在兩側。
按照《山海經·海外西經》記載:......并封在巫咸東,其狀如彘,前后皆有首,名曰屏蓬。
這頭怪出生后便渾渾噩噩,同時兇殘無比。
但凡經過的地方,所有生靈、包括草木、巖石都會被他蠕著吞噬、吸收。
從而所過之就連大地都如鏡,再也沒有其他東西能夠存在。
傳言中第一巫看不慣這尊怪胎的行徑,親自出手想要將他收服,可惜居然無功而返。
萬般無奈之下只能集合十巫之力,將怪胎束縛在巫咸國東面,日夜嚴加看守。
注意只是束縛,并不是鎮......
“哎呀這麼兇啊?!”
和十巫打過架的缺德繭深知敵人的厲害,如今聽說居然要集合十巫之力才能束縛住怪,不下意識的了脖子。
“小、小先生,按你說的那怪不但厲害,還啥都吃、啥都能變?”
“啥都能變......那主跑來咱家的豬八,不會是他變的吧?!”
其余人聞言頓時警覺起來,心有余悸的向后院豬圈的位置。
華九難見狀趕忙笑著開口。
“大家不用張,豬八就是豬八,不是我剛說的那個怪胎。”
“怪胎就算變化無雙,短時間或許能蒙蔽我和樹爺爺,但時間不會太長久。”
說到這里華九難才想起來詢問。
“豬八呢?他從昏迷中醒來沒有?”
“醒了、早就醒了!”回答華九難的是趙飛趙胖子。
因為平時就是他負責喂豬,因此最了解豬圈那邊的況。
“這位豬八哥可真好養活,給啥吃啥、吃啥啥不剩。”
“現在又迷上咱家養的大呲花了,總是瞇瞇的盯著人家。”
“弄得大呲花現在都不敢回豬圈,嚇得滿后院跑......”
大呲花就是小院養的老母豬,名字還是陳某人親自給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