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的夜晚,歷來很安靜。
尤其是今夜,簡直安靜的嚇人。
將幾個年輕干警勸回屋后,院中只剩下李大爺、聾婆婆、周所長三人。
聾婆婆半開玩笑說道:
“小周同志,你這個衙門中人,沒想到有一天會手抓鬼吧?”
周所長哈哈大笑:
“老人家,只要威脅咱老百姓的,不管是人是鬼我都抓。”
“另外法變了,現在不衙門,派出所。”
李大爺了一口煙袋:
“老頭子消息閉塞,小周同志我打聽件事兒。”
“聽說咱國立了專門對付臟東西的部門,真的假的?”
周所長輕聲回答:
“要是別人問,我一定說沒有這事兒。”
“但您老人家問,我自然有啥說啥。”
“我聽老戰友說,確實有這麼個機構,只是他們很神,我這層次的人接不到。”
就在這時,月忽然暗了下來。
一陣風吹過,風中都是腥臭的味道。
整個村子響起詭異的笑聲。
聾婆婆一眨不眨的盯著枯井方向:
“臟東西要出來了,你們小心。”
只見一個紅鬼緩緩從井里爬了上來。
骨瘦磷殉的青手臂,支撐著。
風吹起粘稠的長發,出一張割去五的臉。
沒有皮,一爛。
鬼張開黑紅的,朝著聾婆三人獰笑。
黑水從里流出,掉落在雪地上。
“你們該死,你們都要死!”
和想象中的不一樣:
鬼惡狠狠的盯了幾人一會兒后,居然歪歪扭扭的朝著村子里走去。
周所長一愣,開口問道:
“怎麼沒進來?”
“我們要不要追?”
聾婆婆回答:
“不用追!”
“這種東西怨念很深,第一個報復的一定是老田家后人。”
“我們守在這里就好!”
片刻之后,村里忽然傳來一陣狂暴的狗吠。
忽然間,狗吠戛然而止,幾聲嗚咽之后,就沒了聲音。
跟著響起一個男人嘿嘿嘿的傻笑。
隨后一聲慘,再也沒了靜。
李大爺三人面面相覷:
剛剛那個男聲,好像是被田志剛安排到別人家的趙干部!
事果然如此。
昏暗的月下,鬼垂著頭,歪歪扭扭的走了回來。
骨瘦磷殉的青手臂上,拎著衫不整的趙干部。
此刻的他,和死的小趙一樣.
只是趙干部顯然沒死,臉上掛著癡呆、滿足的笑容。
一一的,像極了羊癲瘋發作。
李大爺一聲暴喝:
“畜生,你敢害人!”
鬼也不說話,晃了晃半死不活的趙干部后,拎著他朝村外走去。
李大爺一馬當先沖了出去:
“不能見死不救,我們追!”
聾婆婆、周所長趕忙跟上。
鬼雖然走路姿勢怪異,但速度極快。
即使拎著一個人,李大爺他們還是追不上。
一直到了村外墳崗,鬼才主停下。
挑釁的看了一眼李大爺后,將趙干部扔進白天放在這的鐵棺材里,自己也飛撲進去。
鐵棺材猛然蓋,里面傳來一陣不可描述的聲音。
“快救人!”
李大爺三人力推棺材蓋,怎奈它就像焊死了一般,紋不。
就連聾婆婆撒出去的香灰,都沒有毫作用。
半炷香時間過后,棺材蓋猛然彈開。
猝不及防的李大爺三人,被撞得吐倒在地上。
鬼桀桀怪笑著飄了出來,丟垃圾一般把趙干部丟在雪地上。
此時的趙干部面死灰,一雙瞪大的眼睛已經毫無神采。
他死了,但臉上卻帶著詭異的滿足神。
鬼桀桀怪笑,漉漉的長發隨風飛舞。
出那張恐怖的臉。
緩緩扭頭,貪婪的向周所長。
聾婆婆掙扎起,將一瓶黑狗潑向鬼。
“畜生死!”
黑狗淋在鬼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同時冒出陣陣黑煙。
鬼一聲慘,急速后退。
周所長趁著這個功夫,強忍疼痛爬了起來。
揮舞捆仙繩打向鬼。
可惜一擊落空,鬼怪笑一聲消失不見。
周所長愣神的時候,趙大爺一聲大吼:
“小周同志,臟東西在你后!”
周所長覺后背一陣兒森寒,隨后被鬼掐住脖子,帶進鐵棺材里。
棺材蓋猛然飛起,再次牢牢扣在棺材上。
李大爺踉蹌著跑到棺材旁邊,力去推棺材蓋。
“聾婆,快想辦法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