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蔓华和陈念可到的时候,江云杪正在睡午觉。
徐姐知道江云杪和周蔓华的关系并不好,所以没有上去喊醒江云杪。
免得一会儿周蔓华又要给江云杪气。
江云杪现在正在坐月子,要是真被气出个好歹还得了。
“江总还在午休,你们坐着稍等片刻。
不知二位想喝点什么?” 周蔓华一看到就想到了被江云杪炒鱿鱼的七婶,这阵子七婶可没烦,所以没给徐姐好脸,“不用了。
你去把江云杪下来吧,我有东西要给。”
徐姐:“江总刚睡着。”
周蔓华不满地睨了一眼,“一天到晚在家没事干,还不够睡的?再说了,睡多了也不好。
孕期也要适当运动才能有利于顺产。
赶紧下来吧,我一会儿还有事。”
徐姐礼貌地笑笑,“夫人要是着急的话,不妨告诉我,等江总醒了,我再转达?” 周蔓华眼睛一瞪,“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做我的主!我还以为江云杪百般嫌弃七婶,找了个什么金牌保姆,没想到是个这么没分寸的!” 转头语气和缓了几分,“念可,你说怎样才算是个好保姆?” 陈念可角牵起浅浅的笑意,还真有几分贵族小姐的模样。
施施然开口:“当然是听话懂分寸的,把自己分内的事做到极致的。”
周蔓华赞许地点点头,“没错!” 刻薄地冷笑了一声,“你这种耍的人伺候我儿媳妇我可不放心,你被开除了,赶紧收拾东西走吧。”
徐姐都惊呆了,一言不合就要开除? 简直莫名其妙,付一分钱工资了吗? 这老太婆真是搞不清自己的份。
“夫人,我的雇主好像不是您?”徐姐面带几分嘲意提醒了。
“你——”周蔓华气得脸红脖子,“行,我管不了你是吧,我一定我儿子开除你!” “……”徐姐很无语。
这样的客人想必江云杪不会欢迎,也不用费心招待。
转进了厨房给江云杪准备下午茶去了。
“这江云杪真是太不像话了!”周蔓华几乎气得捶顿足。
“阿姨,您别生气了。”
陈念可不痛不痒地说着安的话。
“还是你贴心懂事。
果然小门小户的跟大家闺秀就是不能比。”
周蔓华似乎看到了差距,对江云杪的不满与日俱增。
“不行,太不像话了!婆婆好心好意来看,却避而不见在上呼呼睡大觉?这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别人还以为我们段家忒没规矩。
念可,你先坐一会儿,我上去!”周蔓华说着便风风火火、气势汹汹地上了。
徐姐虽然在厨房里忙,但也时刻注意着客厅的动静。
原本以为把们晾一会儿,周蔓华就会识趣儿走人。
没想到周蔓华这么蛮横莽撞。
脸一变,连手都顾不得,匆匆忙忙跑上抢在了周蔓华前面。
“还是我来江总吧?” “你慌慌张张地干什么?刚才让你来不是不愿意吗?”周蔓华从鼻孔里使劲哼出了一声冷笑,带着浓浓的不屑。
徐姐假模假式地扯了个微笑给,“刚才的确是我考虑不周。”
不想跟周蔓华说太多废话,徐姐转轻轻敲了敲门,“江总,你睡醒了吗?段夫人来了。”
可能是江云杪睡了,徐姐了几遍才有了反应,悠悠传来一句,“好的。”
结果等了一会儿,周蔓华就有些不耐烦了,“怎么穿个服这么久?该不会有什么猫腻吧?”不过脑子胡乱嘀咕了一句。
说完后,猛然一震,怒目打量着徐姐,“这房间里该不会还有别人吧?” 徐姐愣了一下,“什么人?”不是很明白周蔓华在说什么? 然而徐姐的反应在周蔓华看来却是装傻充愣,角扯出了一丝冷的笑意,“好好好,我倒要看看这个江云杪趁我儿子不在家搞什么鬼?” 一把推开了徐姐,直接扭动着门把手想要闯进去。
徐姐眼疾手快地阻止了,挡在了门口,“段夫人,江总不喜欢别人擅自闯进的房间,还请您稍等片刻。”
徐姐怕江云杪还没揣好假孕肚,被周蔓华撞破了那就前功尽弃了。
周蔓华眼底有浓浓的不满铺陈开来,“你给我让开!这么久不出来,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你负得起这个责吗?” 徐姐从容道:“若是出事,江总会出声的。”
周蔓华面狠地瞪了一眼,“真是不懂规矩,给我滚!”说着直接用力地踩了徐姐一脚,又蛮横地推了一把。
徐姐没想到周蔓华竟然跟个疯婆子一样,着实被推搡得踉跄了几下。
周蔓华趁机赶紧转动门把手,然而刚要往里推门,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一时不察,直接栽了进去,差点摔趴在地上。
江云杪幸好往旁边躲了躲,否则人就直接撞上了。
“妈?你没事吧?”站在原地,不痛不痒地关心了一句。
周蔓华好不容易才站稳,咬牙切齿地数落道:“都不知道扶我一把,你安得什么心!” 一双浑浊的目暗流转,仿佛淬了毒一般在房间里扫视着。
下一秒就跟无头苍蝇似的,一会儿冲到窗帘前,拉开了窗帘查探着,一会儿又冲到了卫生间,一会儿又打开了柜子,一会儿又趴在了地上看向床底的位置…… “妈,你在找什么?”江云杪觉跟疯了一样。
“野男人。”
醉心于找人的周蔓华脱口而出。
如果能把这个人找到,那么就抓住了江云杪的把柄。
作为婚姻的过错方,离婚的时候江云杪就得净出户了。
“什么?”江云杪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周蔓华意识到自己说了,悻悻地了。
但事已至此,把这个野男人当场抓住才是最要紧的。
“出来吧,别躲了,我已看见你了。”
周蔓华诈道。
江云杪生生被气笑了,“你有什么证据表明我这里藏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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