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懋中已經過了院試取得秀才功名,而費懋賢則是生,換而言之已經通過了府試,所以他們兩均不用參加縣試。
至於韓闖那傢夥,去年已經通過了縣試,隻是折在了府試上,因此今年也不用參加縣試,直接參加四月分的府試就行了。
所以,徐晉、蔡嶽、李英俊三人,再另外加上兩名需要參加縣試的同窗,一起到縣署的禮房報名。
報名的過程比較複雜,先是各自填寫份資料,然後五人聯名填互結保單,互相證明對方資料屬實,冇有冒名頂替。
然後再找到一名本縣稟生認保,保證這五人所填的資料屬實,不冒籍、不匿喪、不替、不假名,保證家清白,非娼優皂吏之子孫,本亦未犯案賤業等。
所謂稟生,就是已經取得秀才功名,並且是國家特殊補的秀才,一般隻有秀才中特彆優秀的個彆人,能獲得國家津。
於是徐晉等人找了大師兄衛作保,他正是上饒縣的稟生之一,每月能領到幾鬥米的國家補,當然,以衛的家境,自然不在乎這幾鬥米,這隻不過是種殊榮罷了。
有了衛這名稟生作報,徐晉五人的縣試報名順利過關,拿到了準考證,到時隻要憑證進考場便是。
接下來這段時間便是考前衝刺了,徐晉進了埋頭苦讀的狀態,五香羊雜店的生意完全給了小婉打理,他不再過問,每天就是讀書,苦練八文,偶爾到費府向費宏請教。
幸好現在有小奴兒幫忙,要不謝小婉一個人要開鋪做生意,又要照顧徐晉的起居飲食,一個是絕對忙不過來的。
自從上次元宵節之後,小奴兒明顯對徐晉親近了許多,徐晉埋頭苦讀時,這小子偶爾也會溜進書房替徐晉泡上一杯茶,順便翻翻有冇有新出的《鵰》,當然每次都是失地離開,這段時間徐晉的力都放在縣試上,哪有時間默寫,畢竟那也是要費腦力的。
時間如白駒過隙,不經意間便到了二月十六日,第二天縣試的第一場便要開考了。
徐晉停止了苦讀,這一天反而帶著謝小婉和小奴兒外出踏青,正所謂文武之道,一張一弛,張過後適度的放鬆,反而能把狀態調整到最佳。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這是徐晉奉為圭臬的準則,功總是偏有準備的人,至於“臨陣磨槍,不快也”那一套,徐晉向來是嗤之以鼻的,這種人就算僥倖功,也隻是屬於免強吊車尾那一批。
外出踏青歸來後,徐晉心愉悅,吃完晚飯在院子散步,又和小奴兒漫無邊際了侃了半小時,待晚飯消化得差不多了,這才施施然地回房睡覺。
第二天五更天(淩晨3點),謝小婉便把徐晉醒了。
徐晉立即起床洗漱吃早餐,然後重新仔細地檢查了一遍考籃,確認冇有,這才提著考籃出門。
這個時候天還冇亮呢,而且春寒料峭,迎麵朔風如刀,那覺就是酸爽。
謝小婉替徐晉整理了一下服,溫地道:“祝相公旗開得勝,魚躍龍門!”
徐晉微笑點頭道:“承娘子吉言!”說完低頭用下輕蹭了一下謝小婉的前額。
黑暗中,謝小婉的臉蛋紅如了的蘋果,心虛地左右看了一眼,幸好這時街上本還冇有人。
徐晉嗬嗬一笑,他就喜歡看這小丫頭害時的模樣,接過謝小婉手中燈籠,灑然轉而行。
本來昨天說好讓小奴兒掌燈送到考場的,但這小子掉鏈子了,現在還呼呼大睡,徐晉也懶得吵醒他,小孩子正是長的時候,太早起床反而不好,所以隻能自己提燈籠了。
一般況下,是不能送考生到考場的,就好像古代生不能進祠堂。
縣試的考場設在城北的儒學署,由於上饒縣是府治所在,設施還是有有優勢的,儒學署非常大,有專門的考場可供千人同時考試。
若是地方的小縣,都是臨時搭建的考棚,四麵風,這春寒時節在裡麵坐著考試一天,嘿,那滋味絕對酸爽。
還有更過份的是,一些特彆窮的縣,連桌子和凳子都不提供,考生考試還得在家裡自己扛桌子和凳子來。如果離縣城很遠的考生,隻能向城裡人租借桌凳了,要是捨不得花錢租借,就帶一塊木板和一摞磚頭考場,木塊往膝頭上一擱作為桌子,磚頭則墊在屁底下作為凳子。要是考試遇到雨天就更倒黴了,雙腳泡在泥水裡,那滋味真是難以形容。
當然,徐晉是不可能遇到這種況了,上饒縣的儒學署還是十分高大上的,有屋頂遮頭,地麵也是青磚鋪陳。
徐晉到了儒學署考場,發現已經有很考生在排隊等進場了,真是應了那句詩: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徐晉排在隊伍後麵等進場,早上四點半左右,天朦朦放亮,考場的大門終於打開了,考生依次進場,有搜子(相當於保安)負責專門檢查考生,除了考籃,還會搜,防止考生夾帶。這個時候就彆想扯什麼**權了,搜子就算把手到你的蛋也得忍著。
正是因為如此嚴格,進場十分緩慢,徐晉等了近半小時才得以進場,搜子搜過,檢查準考證,再看長相跟準考證上的描述是否相符,這才放了徐晉進場。
進了場還不行,有儒學署的員再檢查一遍,並且大聲唱保,所謂唱保就是念之前報名時填的保單,作保的稟生必須在一旁看著,確認是這名考生,點頭同意才行。
早就候在這裡的大師兄衛對著徐晉微笑點了點頭,唱保員見狀便放行。
考試的座號都是編排好的,徐晉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還好,這位置風水不錯,既不太裡麵,也冇有太外麵,因為太裡麵線差,太外麵如果下雨颳風,雨飄進來也相當麻煩,一旦汙了試卷,可是要績作廢的。
另外,風水最差的位置自然就是臭號了,所謂臭號,就是靠近茅廁的位置,那氣味薰過來,嘿,爽也,隔夜飯都能吐出來!
上午六點,上饒縣近千百名考生全部進場就坐,主考劉清源和監考的儒學置員進場,考卷和草稿紙發到考生手中。
三聲梆子響,縣試正式開始!
徐晉拿到試卷倒是不急於做題,淡定地磨墨,提筆在彌封線外填寫自己的姓名和座號,這纔開始看題。
縣試一般考四到五場,由主考縣來決定,一場考一天,當天卷離場,不過夜。
第一場正場,也是最關鍵的一場,隻要通過了,基本上獲得了參加第二關府試的資格。
第一場考的容是兩篇四書文,還有五言六韻的試帖詩一首。
徐晉一看那題目,頓時有些愕然,因為第一篇文章的題目竟然是:百姓足,君孰與不足,而第二篇文章的題目是:今之孝者,是謂能養?
這兩道題恰巧都是費宏讓徐晉寫過文章的,竟然均押中了……
徐晉不無語,這運氣也太特麼的好了吧,莫不費宏有幕,早已經知道考試的容?
不過轉念一想,徐晉便覺得不可能了,先不說這題目是考前半個月才議定的,單就是費宏的人品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也冇有這個必要,這真是巧押中了題目啊!
徐晉還能說什麼,這運氣來了還真是擋都擋不住。
不過,徐晉也冇得意忘形,先在草稿紙上把文章寫一篇,然後仔細修改,確定冇有犯忌諱,最後定稿了,這才小心翼翼地抄錄到試捲上。
科舉考試對卷麵要求是相當嚴格的,稍有汙損便績作廢,費懋賢考了兩次都冇過院試,其中有一次就是因為吃飯時不小心濺了一滴油在試捲上。
另外,那手字也很重要,字寫得漂亮的,評分會相對高,排名也能更靠前,而徐晉那手小楷倒是冇得說的。
徐晉小心翼翼地把兩篇文章抄錄完,把墨跡吹乾,這才收拾好桌麵,從考籃中取出小婉準備的午餐吃飯。
期間劉清源從旁邊巡視過幾次,見到徐晉上午便把兩篇問章都寫好了,不由微笑點頭,他很看好徐晉!
午休了一個小時,徐晉這才慢悠悠地開始寫試帖詩,如無意外,這次縣試是必過了,所以心較為放鬆。
五言六韻試帖詩的題目是:初春出遊。
徐晉昨日正好和謝小婉外出踏春,倒是正好應景,思索了片刻,這次連草稿都不打了,直接在試捲上寫道:《遊靈山石人殿》
日暖靈山去,鬆門數裡斜。
山林者趣,鍾鼓梵王家。
地僻遲春節,風晴變華。
雲漸容與,鳴哢已加。
冰下泉初,煙中茗未芽。
自憐多病客,來探開來。
試帖詩不是評分的關鍵,前麵兩篇四書文纔是占分的大頭,所以試帖詩隻要不是胡寫,均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寫完擱筆,吹乾墨跡後徐晉便無事可做了,於是整理考籃,準備放牌離場。
如無意外,這次縣試過定了,至於能不能得案首,徐晉倒是不敢說,畢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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