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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館的旁邊,有一棵梧桐樹,一輛青蓬馬車靜靜的停在那裡。
馬車裡,霧月過窗子看著茶館的門口:「小姐,出來了出來了,那是不是柳側妃?」
陸襄正抱著暖爐閉眼假寐,聽到霧月激的嗓音,睜開了眼,探過子朝外看去:「恩,是。」
縱使蒙著面紗,卻也不難看出來那是柳安惠。
「看邊的丫環臉很難看,看樣子是被肖沐恆拿住了,小姐你說會不會告訴二皇子啊?」
陸襄:「不會。」
「啊?肖沐恆如果真的威脅了,以柳側妃的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吧。」
「告訴二皇子,那就徹底失寵了。」
「哦哦哦……」
「證實兩人見過面了,咱們可以走了嗎?」陸襄輕笑的看著八卦的雲遮,道。
霧月被主子揶揄的小臉微微一紅:「小姐,奴婢也是想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柳安瑤這麼惡毒,是死了一了百了,可柳側妃這個幫兇也實在可惡,活該他們狗咬狗。」
「恩,你說的很有道理。」陸襄眉眼含笑,好脾氣的附和自家丫環說的:「阿蠻還沒回來?」 (5,0);
霧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奴婢剛看到又去買烤紅薯了。」
走哪吃哪,是佩服的。
話落,就見阿蠻掀起車簾走了進來,手裡捧著冒著熱氣的紅薯。
「小姐,給你一個,剛出爐的。」阿蠻小心翼翼的拿了一個放到帕子上,遞給陸襄,又拿起另一隻扳了一半遞給霧月。
霧月看著阿蠻手中還剩下好幾個的紅薯:「……」
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大方的分我半個
「小姐,我看到一隊士兵從街上走過,喬家四爺也在裡面。」阿蠻分完,一邊吃一邊對陸襄道。
陸襄一愣:「你看清楚了?」
「恩,我打聽了一下,這隊士兵是剛剛應徵準備去昌城支援的。」
陸襄面微沉,半晌才道:「喬四哥一直想從軍,只是每次跑不了多遠就會被逮回去,這一次西晉來犯,已經功破祈峽關,昌城危在旦夕。」
天下四分,東魏,西晉,南昭,北狄!
北狄是個蠻荒之地,尤其到了冬天更是寸草不生,但艱苦的日子也造就了北狄人的兇狠勇猛,五年前安國公舉兵重挫北狄,將他們打的節節敗退元氣大傷,只能投降,這些年一直很安份。 (5,0);
大魏跟西晉一直相安無事,可卻突然舉兵來犯,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德帝差點沒從龍椅上摔下來。
西晉若想攻打某一國壯大自己,其實最快最省事的是去打南昭,可這丫的居然繞了一大圈先來打他們。
後來才得知,西晉把大魏的附屬小國,陳國給滅了,然後通過陳國直祈峽關,打了大魏一個措手不及。
鎮守祈峽關的竇將軍戰死,昌城只有守城的參將以及五千將士,誰也想不到祈峽關說破城就破城了,敵軍來犯,要不是沈將軍臨危命,從關雲城帶兵趕了過來,從敵軍後面殺了過來,險勝西晉大軍,否則昌城也要被攻破了。
可西晉有備而來,第一場戰敗後,整頓數日又再一次進攻,沈將軍帶來的兩萬兵馬與西晉的五萬兵馬苦苦相抗,其他幾又不能輕易,否則就是給了別國趁火打劫的機會,於是德帝命兵部招兵買馬,由永毅侯再帶五萬兵馬前去應援。
喬家正廳。
氣氛一片凝重,喬老爺跟喬夫人臉難看的坐在主位上,喬夫人更是紅了眼眶。
老四直到今天臨走前才跟他們明說,連給他們緩衝的時間都沒有就走了。
昌城的百姓不能等,所以就這幾日大軍便要出發。 (5,0);
喬婧如跟陸朝匆匆走了進來:「爹,娘,究竟怎麼回事,四哥又溜走了?那爹你趕派人去把他找回來呀。」
喬婧如著急的說道。
喬之硯看著喬婧如,搖頭道:「這次不同以往,景一是在兵部登記造冊過的兵,如果不去,便是逃兵,罪同叛國。」
「這麼嚴重?」喬婧如不知場上的事,聽到喬之硯的話,子不由得一晃,一旁的陸朝連忙將人扶住。
「別著急,先坐下。」
老二喬元安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四弟心中有熱,他是在保家衛國,咱們是他的至親家人,不該拖他的後。」
作為喬景一的兄長,他自然不捨得弟弟涉險,但作為大魏的子民,國家有難,為男子更不應該當頭烏。
過去天下太平,父親不捨得景一去邊疆吃苦累也在理之中,可眼下敵人都來侵占他們大魏的國土,怎能袖手旁觀。
喬夫人默默的抹著眼淚,知道兒子做的是正確的事,可作為母親就是無法接。
沒有大的懷跟抱負,也不希兒子加進爵揚名立萬,只希他能平平安安的娶妻生子就行。 (5,0);
屋裡有一瞬間的沉默,半晌,喬老爺才嘆著氣,看著喬夫人道:「夫人,別哭了,趁他這幾日還在京城,趕幫他收拾一下行禮,此去千里,又是寒冬難免罪。」
溫若兮走到喬夫人旁,聲道:「娘,我陪您回屋。」
喬婧如也連忙跟了上去。
……
夜,喬夫人因為了刺激,所以喬婧如等睡著了才回陸府。
讓陸朝朝先回去,自己則去了棲霞院。
雲遮聽到外面的敲門聲,走過去開門。
看到門口站著的喬婧如,愣了一瞬:「大?快進來。」
「襄襄睡了嗎?」
雲遮道:「剛洗漱完,這會還沒睡下,奴婢去通報一聲。」
喬婧如:「恩。」
雲遮腳步匆匆的去了陸襄的屋子,喬婧如跟其後。
霧月正端著水出來:「奴婢見過大。」
喬婧如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陸襄剛上床,聽到雲遮說喬婧如來了,連忙披了件裳又走下床來:「快請大嫂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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