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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年初一。
天空又飄起了小雪。
眾人一早便去福元堂給老夫人拜年。
陸襄裹著厚厚的狐裘,抱著暖手爐踏著風雪去了福元堂,半路上到了陸巧。
陸巧看到陸襄,淺笑著朝小跑了過來:「三姐姐,新年好。」
陸襄微笑著頷首:「新年好。」說著,從雲遮手裡拿一隻小巧的錦盒,遞到陸巧面前:「新年禮。」
陸巧驚訝的張大了,不失所措的看著陸襄:「可……可我都沒……」沒準備禮。
啊啊啊!
讓暈吧,好尷尬。
陸襄笑著道:「你最小,只需要收就行。」
陸巧紅了臉,接過錦盒:「謝謝三姐。」
說罷,兩人相伴朝福元堂走去。
陸佑平跟趙清雅已經在了。
屋裡的暖意瞬間驅散了上的寒氣,陸襄跟陸巧紛紛下上的狐裘,然後朝著老夫人跟陸佑平行禮拜年。
今日的陸襄穿著水的對襟長,織金錦特有的質地讓擺隨著作微微擺,好似煙霧慢慢在腳邊,整個人如同在海波煙霧上,腰間繫著玳瑁串珠環佩,裊裊婷婷的姿態自然優雅。 (5,0);
而陸巧則是穿著藕的高腰齊玫瑰紅襦,下方襯著同系的撒擺,一頭烏髮上著蝶花紅寶石髮簪,如詩如畫。
老夫人看著如花似玉的兩個孫,眉開眼笑。
「好,好,快起來吧。」老夫人笑呵呵的讓兩人起,而後拿過早就準備好的紅包,一人發了一個。
紅包很薄,看起來像是裝了銀票。
「謝祖母。」
兩人謝過老夫人,接過紅包。
陸巧抿宛爾一笑,然後把紅包塞進了自己的袖中,悄悄開心。
雖說以往年初一也能收到祖母的紅包,但過去因為畏懼祖母,所以幾乎連頭都不敢抬,而祖母也不會特意給個笑容。
久而久之,也就讓大家都形了祖母嚴厲不喜歡他們的認知。
而事實上,他們這些做孫子孫的都不主去與祖母親近,還指祖母拿熱臉來他們的冷屁麼。
「來,這是爹給你們的歲錢。」陸佑平一左一右兩隻手上分別拿著兩隻雕花的小木匣。
陸襄跟陸巧愣了一下。
「快,快接一下,拿不了。」陸佑平咬牙道。 (5,0);
兩人忙上前一人抱走一隻。
陸巧剛上手,手的沉甸讓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我滴個娘誒,爹送的什麼玩意兒啊這麼沉?
有這以沉的歲錢嗎?
陸巧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朝陸襄看去,只見陸襄角微不可查的了一,無語的朝爹所坐的方向撇了一眼,那眼神……
怎麼說呢,就嫌棄的。
關鍵自家老爺還一臉笑瞇瞇的看著三姐,老父親眼裡的慈恨不得要化作濃濃江水把三姐給淹沒了。
陸巧默默的吞了口口水。
上敢嫌棄爹,下敢打大哥……
忽然發現陸家的男人好可憐。
「謝謝爹。」兩人謝道。
陸巧歡喜的聲音著激之,不管爹送的是什麼,都高興。
陸襄語氣平平,跟對老夫人的態度比起來,搞的像陸佑平不是親爹一樣。
陸佑平朝兩人點點頭,一點兒也不在意陸襄的淡然。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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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自己是怎麼坐到尚書之位的,就算兒再囂張些,陸佑平覺得自己也能穩得住。
神淡然,這才能現出的冷靜沉穩運籌帷幄啊。
陸襄跟陸巧捧著匣子,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婢們端上熱茶,等著陸朝跟喬婧如。
「咦?這兩孩子今天怎麼還不來?」陸佑平喝了口茶,不解的問道。
老夫人昵他一眼:「急什麼,都是自家人,拜年而已,晚起又沒影響。」
晚起,說明的小重孫孫才有啊。
老夫人恨不得小兩口天天晚起,為的小重孫而努力。
陸佑平愣愣的看著老夫人:「……」
就迷。
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
陸巧坐在陸襄的旁,扭了幾下子。
「你做什麼?」陸襄側目,問。
陸巧湊近陸襄,小聲的道:「三姐,這匣子這麼重,也不知道爹送的什麼?」好奇呀,又不好意思在這裡直接打開。
陸襄笑道:「銀錠子。」
「啊!?」陸巧懵了,呆呆的看著陸襄。 (5,0);
陸襄看著陸巧不可置信的目,重重的點了點頭:「我肯定。」
剛剛分明看到自家老爹拿出匣子時臉上得意又豪橫的神,就差沒在腦門上刻上「銀錠子」三個字了。
歲錢嘛,當然是錢啦。
匣子又這麼重,不是銀子還能是啥?
陸巧還是震驚,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向來高大穩重的父親居然也會有這麼沙雕的時候。
歲錢是一匣子的銀錠子……
這是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有錢?
半響,陸巧才回過神來,怪不得三姐剛剛看著爹的眼神那麼嫌棄。
陸佑平不知陸襄心裡的嫌棄,對自己今天送出去的歲錢很是沾沾自喜。
銀票薄薄的一張紙,哪裡有滿滿一匣子的銀錠子拿在手裡有份量,而且還能會一下數錢的快樂。
恩,這是有錢人才有的快樂。
如今他陸佑平也有了。
再也不用的算計著過日子,連出手都大方了起來。
大兒媳持家有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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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襄有沒有這種快樂不知道,但顯然陸巧很快就有了,抱著匣子,一想到沉甸甸的份量,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管爹用什麼方式發歲錢呢。
這份量就比以往的任何一年還要重,的小金庫又了不。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辰,陸朝跟喬婧如才姍姍來遲。
不知是不是走的太急,喬婧如的小臉一進屋便紅撲撲的,很是俏可人。
「孫(兒)媳給祖母拜年,祖母新年好。」兩人在老夫人面前站定,行禮道。
老夫人笑瞇瞇的點頭,拿出兩個紅包,一人一個。
「謝祖母。」
接著,兩人又給陸佑平拜年。
陸佑平依舊從旁拿出一個匣子,遞給喬婧如。
喬婧如愣愣的接過匣子,表跟剛剛的陸巧如出一轍。
陸朝:「……」
他爹這又是什麼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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