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曠的臉大變。
“程安北,你什麼意思?”全曠瞪著眼睛,“難道你們公司員工在外面扇別人掌,你也不管了?你信不信我直接找記者曝這件事,讓姜心儀被輿論罵死!”
姜心儀皺起眉,冷冷地反問:“你曝我?我都還沒說曝你,全老闆,你怎麼還反咬一口?”
如果真是姜心儀工作出現失誤,當然會承擔過錯。
但像全曠這種想揩油的,姜心儀絕對不會讓步!
否則,日後豈不是誰都能隨便?!
一想到全曠在會所的裡眼神,姜心儀就一陣的作嘔。
“你有什麼證據?”全曠冷笑,“那個會所是沒有監控的,但我臉上的掌印,絕對是你打的,不信的話就來比對一下手掌大小,再提取指紋。”
姜心儀一愣。
萬萬沒想到全曠已經無恥到了這種地步。
“程安北,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代。”全曠的大金牙在下閃著邪惡的,眼底全都是貪婪和猥瑣,“要麼你就直接把姜心儀送給我,做我的人,我就既往不咎,要麼,讓姜心儀給我賠禮道歉,你們程氏再補償我五百萬作為問金。”
五百萬問金?!
姜心儀直接站起:“你做夢!”
“我不可能跟你道歉。”姜心儀攥了手。
“是嗎?”全曠在來之前就已經打聽過了程氏部的況,他粘稠的目落在姜心儀臉上,“你不會還以為自己真是什麼人間尤吧?老子看得上你是給你臉!”
“像你這樣沒有家世背景的人,能坐到這個位置,不就是靠陪男人上床?你裝什麼清高!”
全曠齜牙咧地嘲諷著姜心儀。
姜心儀面鐵青,一火噌噌地往上冒。
“再說了,人都是會老的,你都二十多快三十了,和年輕的人相比,已經不怎麼值錢了。”全曠意有所指,笑得猥瑣又油膩,“人家二十出頭的實習生書年輕貌,你算什麼?你還以為程氏會保住你嗎?”
“識相的話就乖乖跪下來,給我道歉。”全曠優哉遊哉地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下一秒,他發出殺豬一般的尖!
“啊啊啊啊啊!!!”全曠整個人都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像是被什麼人咬了一口,急得跳腳。
而姜心儀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程安北用滾燙的茶水,劈頭就蓋在了全曠的腦門上。
嘩啦啦的開水從他的禿頭一直流到了脖子,再鑽到服裡,全曠渾都起了泡,面板一大片一大片地發紅!
“程安北?!”全曠不可置信地嗷嗷大,臉要多難看多難看,“你他嗎的瘋了?!老子和你父親也認識,和程氏有合作,你他嗎敢這麼對我?!”
程安北單手在兜裡,目冷如冰。
他眼神暗沉,裡面是凌厲與冷冽,手裡的杯子就這麼直接扣在了全曠的腦袋上!
“滾。”他吐出一個字。
姜心儀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連忙走過去拉住了程安北。
“安北,你冷靜一點!”姜心儀急得忘記了稱謂。
安北。
似乎很久都沒有這麼過眼前的男人了。
程安北面沉,垂眸,看了姜心儀一眼。
“你別衝,別衝。”姜心儀不斷地重複著,順勢拍了拍程安北的後背,“你要是把人燙傷了,毀容了,之後要怎麼辦?”
半晌,程安北才冷笑一聲。
“我會怕麼?”
“不行!”姜心儀急忙打斷,知道程安北一旦狠戾起來,誰都攔不住,自己恐怕……也攔不住,於是轉念道,“你想想蘇甜甜。”
“公司要是鬧出醜聞,你們之後還怎麼訂婚?全老闆好歹是一條人命,你,你也不想還沒結婚就被送進去吃牢飯吧!”
一提到蘇甜甜,程安北的臉果然有所緩和。
關鍵時刻,還得是他的心上人才有用。
姜心儀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覺。
方才看到程安北為出頭,姜心儀是的。
還以為程安北會直接把自己推出去。
可現在細想,發現程安北未必是幫的自己。
他只是不喜歡有人在他面前耀武揚威,裝腔作勢!
尤其是,還鬧到了程氏的總裁辦公室裡。
此刻樓下的員工們都在等待訊息,一旦走出這個辦公室,誰死誰傷,都會為笑柄。
讓員工們知道程安北居然任由全曠這樣的暴發戶欺負姜心儀,估計面子上也下不來臺。
要想讓程氏走得長遠,籠絡人心最重要。
畢竟公司裡的同事們才是真正給公司創收的人才。
“你……冷靜了嗎?”姜心儀還有些恍惚,生怕程安北衝上去就和全曠打起來,趕拉開了程安北,“你先坐下。”
“喂,小鄭!上來,把保安也帶進來!”姜心儀聯絡了前臺。
好在,那杯開水不是剛剛燒開的,也就是說,熱度不至於直接讓全曠毀容。
姜心儀悄悄地打量全曠,男人癱坐在沙發上,捂著自己的臉,上面是紅痕和掌印錯,讓他本來就難以啟齒的值更打折扣。
很醜。
腫得像個豬頭。
“草!草!”全曠一腳踹翻了垃圾桶,“你們誰敢我?!誰敢!老子今天絕對不會走的,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全曠暴怒,力氣居然大到直接撂倒了幾個保安!
“你們程氏敢用茶水潑我,一個區區部門主管就敢扇我掌,知道我是誰嗎?!”全曠憤怒至極,“都滾開!滾開!”
“你別過去。”姜心儀的語氣帶上擔心,死死地抓住了程安北的袖。
“打個電話,讓蘇甜甜上來!”姜心儀立刻聯絡了小鄭。
公司上下於是都傳遍了,說是頂層辦公室鬧了起來。
很快,保安制服了全曠,全曠揚言要報警。
場面了一鍋粥。
“安北!”蘇甜甜急匆匆地走進來,一雙眼睛都掛在了程安北的臉上,“你還好嗎?!”
姜心儀於是鬆開了手。
站在旁邊,像個局外人。
全曠目狠,剛要發作,走廊上傳出腳步聲。
“程董!”小鄭在門口看到來人,連忙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