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勝大喜過。

柳翟說了一個酒樓的名字就跟六皇子一起上了馬車，溜溜達達地就走了。

沒喊孫勝上車。

孫勝也沒放在心上，他覺得只要能搭上六皇子，六皇子的馬車他早晚都能上。

他下意識地就跟著馬車走，沒注意馬車鉆進了小巷子。

結果馬車前腳出了巷子拐彎兒不見，他后腳膝蓋彎兒一疼，整個人就跪了下去，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套了麻袋。

然后就被摁在地上狂揍，給他疼得呀……慘連連。

胖墩墩就很擔心把人給引來，他踢了幾腳孫勝，就拉著珍珍要走。

珍珍沒停下揍人的作，但轉頭看孫裕的時候沖他眨了眨眼睛，孫裕湊在耳邊道：“他太大聲了，萬一把人引來咋整？”

珍珍想了想就給了他一個安的笑容，然后一拳頭砸到孫勝的后腦勺上，孫勝的聲嘎然而止，他暈了過去。

孫裕嚇壞了：“他死了嗎？”

珍珍十分自信地搖頭：“沒有，他只是昏過去了，我出手很有分寸，你還揍他嗎？”

孫裕聽珍珍說孫勝沒死，一下子就開心起來，他狠狠點頭：“揍！”

珍珍就將主場讓給孫裕，胖墩墩干脆騎在孫勝的上，狠狠揍他。

他邊揍邊掉眼淚，這會兒回想起頭天娘親被氣倒的時候，想起那廖大夫說娘親沒救了，讓準備后事的時候……

若是沒有珍珍，那他現在就沒娘了！

孫裕后怕極了。

積攢在心底的恐懼和憤怒在這一刻傾瀉了出來。

揍著揍著他就開始嗷嗷哭。

珍珍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小朋友，然后從荷包里出兩塊兒杏仁兒糖來，一塊兒給孫裕，一塊兒塞自己里。

孫裕里忽然多了一塊兒糖，甜的味道在他的里彌散開來，他瞬間就不哭了，然后打起了哭嗝兒。

“謝……謝……謝謝你珍珍。”孫裕里含著糖，腮幫子鼓鼓囊囊的。

珍珍的腮幫子也是鼓鼓囊囊的，笑著說：“我們是朋友呀！”

兩個小的靠著墻兒蹲著吃糖，孫裕也笑了，他還扭過頭來看珍珍。

又哭又笑的難看。

珍珍撇開了眼睛，心說回家要好好看看小哥哥，不然眼睛的傷就愈合不了。

“珍珍，他那個賤人娘說他攀上了貴人，以后會收拾我和我娘，會讓我們生不如死。”

吃完了糖，孫裕又泛起愁來。

珍珍歪頭想了想，一個惡毒的主意就冒了出來。

“我們把他，在他上寫幾個字，然后扔到縣學門口去！”

“讓他臉面無，再不敢去縣學念書！”

“他沒了臉面，你覺得所謂的貴人還會要他嗎？”

“還有，你細想想，他是長得好看，還是特別有文采？貴人憑什麼會看重他？”

“他連小哥哥的一兒腳趾頭都比不上，所以他遇到的貴人眼瞎嗎？”

“還是說他傍上了富婆？可咱們縣還有比你娘還富裕的富婆麼？”

孫裕問珍珍：“什麼榜上富婆啊？”他都沒聽過。

珍珍跟孫裕解釋：“就是小白臉兒湊到有錢的中年人邊，賣笑掙錢！”

孫裕明白了：“賣腚的！”

“你真聰明！”珍珍夸獎道，當初狐貍姐姐給講現代的一些不想努力的男孩子傍富婆的故事，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還是狐貍姐姐掰開了碎了給講才明白的。

“咳咳咳……”忽然，他們的腦袋上傳來咳嗽的聲音。

孫裕驚恐抬頭，然后眼前一花，就見昨日來過他們家的一個公子站在他們面前。

“你們小小年紀知道什麼？這種話不許拿到外頭去說知不知道？”公孫羿板著臉，孫裕嚇得發抖。

珍珍瞪了他一眼：“公孫大哥不要嚇唬我的朋友！”

“公孫大哥怎麼在這兒？”

公孫羿角一勾就笑了起來，先前臉上的冰冷一掃而空：“我路過！”

珍珍看了眼墻頭，臉上明晃晃地寫著：你蒙我！

公孫羿舉著手虛握拳，杵在邊咳嗽了兩聲兒：“那什麼，你們不是要往他上畫畫嗎？你們等著，我去給你們找筆墨去！”

珍珍聞言立刻笑著道謝：“謝謝公孫大哥！”

這一聲謝謝砸在公孫羿的心口上，哎呦，砸得他的心喲，了三！

年顛兒顛兒地跑了。

嗯，跟小姑娘搞好關系，然后才好提那事兒。

公孫羿走后，珍珍就手孫勝的裳，孫裕在一旁幫忙，到子的時候孫裕遲疑了，攔住珍珍：“要不咱們不他子了！”

珍珍不解：“為什麼啊？”

孫裕不好意思地道：“你是孩子！”

珍珍小手一揮：“可是我已經看過很多了啊，在醫者眼中可是不分男的！”義診的時候遇到有男特有的病癥，曲神醫會將人扎睡著，然后拉開子給珍珍講解患。

所以沒有吹牛，見過好多好多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鳥雀。

孫裕定定地看著珍珍，忽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看了好多這種話讓人不敢直視。

“曲先生還是說將來去京城的話想法子帶我去凈房看閹割人，說他們的刀法很好，哦我們作為醫者也該學一手，將來萬遇到誰的鳥雀死掉了，咱們醫者也要給人切除……”

孫裕聞言下意識就加雙并用雙手捂著他小雀兒的地方，覺好像是害怕珍珍盯一眼小雀兒就飛了。

說話間，珍珍已經麻溜地將孫勝的子給了。

然后就見公孫羿姿勢怪異地走了過來，他好巧不巧地聽到了珍珍剛才說的話。

就……淡淡有點作痛。

珍珍跑去把筆墨接過來，蹲在地上在孫勝的口畫了一個王八，然后學著狐貍姐姐給看過的《蠟筆小新》，給孫勝畫了個大象。

等墨跡干了之后，把孫勝翻過來，出白生生的背脊和腚淡，將筆遞給孫裕：“該你了！”

孫裕毫不客氣地接過筆，在孫勝背后寫上：“臭不要臉！烏王八蛋！”

想了想，他又在腚淡上添了一句：“看老太婆洗澡，不要臉！”.七

珍珍嫌棄道：“你怎麼就會寫一個臭不要臉啊，雖然你現在不能考科舉，但是書還是要念的，書到用時方恨啊！”

孫裕狠狠點頭：“嗯，回頭我就好好念書！爭取下一次就能多寫幾句罵他的詞語！”

公孫羿：……我覺得你在驢我沒念過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