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無盡之城出事,最后重傷而歸,公玉瀾止雖然并未對此多說什麼,但是端木雅知道他心里是很在意的。
他也是自責的。
他自責自己沒有及時趕過去救,讓險些丟了命。
他希在有危險時,他能更快地知。
所以,他當時跟說,“我們練個連心訣吧。”
端木雅當時并不太清楚連心訣所需的條件是什麼,見覺得公玉瀾止看向的眼神雖沉靜,眼底卻氤氳著無法忽視的驚惶。
所以,當公玉瀾止說,這個心訣練了以后,只需要念心訣,就能知曉對方信息時,沒有毫猶豫便答應了。
當時公玉瀾止角笑了一下,將上還有傷的從床上抱了下來,兩人雙雙跪在了地上。
兩人進行了三拜。
這三拜進行時,端木雅就覺得驚奇,問公玉瀾止為何練心訣要三拜。
公玉瀾止當時臉頰微燒,將抱回床上,問有沒有扯到傷口,才回答:“月老那老頭的惡趣味,心訣是他創造出來,為了不讓眾神玷污他自詡為創世杰作的心訣,所以在給連心訣增加了難度。”
“原來如此。”
端木雅當時倒是覺得有意思的,笑道:“月老這個人我倒是想見一見。”
“會看見的。”
……
回憶到此,大家聽完神各異。
梵經痛心疾首。
火緋一臉艷羨。
小白鹿雙目晶亮。
漣荻嗤之以鼻。
殷徽音一臉崇敬:“殿下做事,當真周全,早早便讓你練了心訣,若非如此,我們現在估計跟魔族似的,都是一群無頭蒼蠅罷了。”
殷徽音的話讓話題回歸了正向。
火緋忙問:“姐姐,那哥哥在哪?”
大家很期盼地盯著,誰料端木雅卻搖了搖頭,“在哪不知道,只能覺到,他覺得很冷,于一個很很冰冷的地方,四周有很多石頭,還聽到了海浪聲。”
“你確定你這個連心訣沒問題?”漣荻提出質疑,“這里可是黑森林,最多只有一條小溪,連條寬一點的河都沒有,哪來的海浪聲?”
“對啊。”
火緋也覺得怪異,“姐姐,哥哥怎麼會覺得冷?哥哥可是神魂覺醒了的啊,這人間的溫度,可不能讓他覺得冷。”
“是。”端木雅擰眉贊同:“我從來未聽他提過冷,而能讓他覺得冷的,足以見他境并不好。”
話罷,加了一句:“我可以確定,我的連心訣沒問題,我確實利用連心訣知到了他。”
梵經容擔憂道:“既然如此,我們要趕找到殿下才好。”
其他人正要開口,后面傳來了方夫人不耐的聲音:“端木小姐!”
端木雅等人齊齊轉頭,才看到方夫人也走過來一點。
估計為了不讓彼此太難看,沒有靠得太近。
端木雅抬步朝走過去。
方夫人也沒問剛才去干什麼了,一臉正道:“因為兩莫名其妙的氣息,讓我們雙方最重要的人不見了蹤影,這是很危險的信號,端木小姐你如此聰明,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我明白,”端木雅當然知道這一切比想象中要蹊蹺,抬頭看向,“方夫人,你可知黑森林有木有哪里有海?”
“海?”
方夫人擰眉,還沒開口,青衫男子就也跑過來了,開口聲音就很尖銳:“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問這七八糟的話。這里是深林,深林里有海?你是故意來搞笑的?”
“你算什麼東西,敢對我們太子妃如此無禮?”梵經到底護短,一下被氣到了,人頭拐杖當即噴出火焰來,“你當我們是死的?”
青衫男子只覺得被侮辱了,正開口,方夫人冷眸一掃,“師兄,如果你要在這個時候跟人爭吵我沒意見,但我會如實稟報給魔主。”
青衫男子一聽,憤恨至極,牙齦都快要咬碎了,才將氣兒給忍了下來。
方夫人見此,才問盡量平和地問端木雅:“你為何會忽然之間問黑森林有沒有海?”
“我知到公玉瀾止在的地方有海浪聲。”
火緋等人見居然跟方夫人說了,都有些不贊同。
但卻無可奈何。
畢竟,這個時候信息共才能更快找到人。
方夫人聽完端木雅的話沉了片刻,到也沒質疑,只是搖了搖頭,“從來沒聽過黑森林里有海。”
說完,倒是很有誠意地加了一句:“不過,這倒是一個信息,多謝。”
漣荻這個時候悠悠然道:“我們提供信息確實很誠實,但是,有一個信息,我們倒也想跟你這邊打聽一下。”
方夫人看向他:“什麼?”
“就是魔氣。”漣荻懶懶散散的眸子變得極為尖銳,“從我們進到小屋子開始,我們便嗅到了魔氣,但是,這一魔氣并不屬于你們這群人,是我完全陌生的氣息,所以,我很好奇,對方可是你們的人?”
“當然不是!”
方夫人還沒開口,青衫男子便大聲反駁,“跟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方夫人臉變得很難看。
漣荻卻笑了,“所以說,你們其實知道另有一群魔族,比你們率先進了黑森林?而他們還是不是你們的人?”
青衫男子自知被套路,暗罵了一聲,狠狠瞪了漣荻一眼。
不過他自知格沖,所以再也不搭理漣荻。
端木雅挑眉,倒是對漣荻刮目相看起來。
漣荻并未就此放棄,他意味深長道:“我以前在東邊的山上雖是與世隔絕了些,但也并非對神魔二族的消息一無所知,再加上年歲比在座的各位年長了些,知曉襄并非嫡子親傳上位,而是前魔王胞兄之子,而前魔王死亡也頗為蹊蹺,當時他唯一的兒子也頗為年,所以襄才上位了,對吧?”
“不是!”
青衫男子氣急,立刻否認,“你莫要瞎猜,休要侮辱我們魔主!”
端木雅眼皮一。
倒覺得青衫男子這話不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個漣荻,好深的心思,好靈的腦子!
居然單憑這麼一信息,居然能猜到那麼多!
所以,楚幽寧等人,誰是前魔族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