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青衫男子目眥盡裂,“你區區人類,也敢看不起我們魔主?”
他想對端木雅出手,卻被方夫人拉住了。
“你放開我!”青衫男子也很恨方夫人,“殺師兄你眼睜睜看著,如今他折辱殿主,你居然還能眼不紅氣不地站著,你到底有沒有心?”
“魔主,你的下屬好生吵鬧。”
端木雅瞥了一眼青衫男子便懶得再看,勾笑道:“殿主既然要獲取我們的信任,不如用我們能接的方式,或者……人?”
“可以。”
襄靜靜開口:“你要如何?”
他沒有說你們,因為他很清楚,只要端木雅開口做主的事,公玉瀾止等人不會有任何意見。
他們對是絕對的信任!
端木雅瞇眸,眼睛往隊伍后面一指:“我想讓雪過來一下。”
雪眼皮一跳。
襄居然笑了一下,“什麼意思?”
端木雅可不理他,對著隊伍后面揚聲喊道:“雪,過來一下。”
襄薄抿。
他沒有開口。
他沒開口,魔族自然無人敢有作。
但是,后方還是響起了腳步聲。
腳步輕盈,但因地上落葉很多,腳步聲在一片靜默中顯得意外的清晰。
雪來到端木雅跟前,跟襄站得比較遠,但幾乎與他并肩。
“雅。”雪嫵的臉抬起,對端木雅一笑,笑容干凈又討喜,“我來了。”
“你來什麼來!”雪所有的忍瞬間發,“你是我魔族的人,魔主還未開口,你敢擅自行,你是不是想被判魔族?”
“。”
雪低垂著頭,對雪的話不置一詞。
端木雅牽住了雪的手,著小手溫潤的,眼睛卻直盯的:“關于魔石,殿主的話可信否?”
魔族所有人瞬時很張。
他們知道,端木雅這是在跟雪探口風。
但雪并非雪,鮮能參與一些重要決策,知道些什麼。
大家都擔心說不知道。
但又擔心說知道,畢竟,端木雅抓著的手,端木雅這人醫如鬼魅般神,保不齊還能知曉說謊與否。
如果說謊了,那魔族的信任基石將再度被摧毀!
也就是說,無論怎麼說,都討不了好。
魔族的人氣得牙的,這個端木雅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跟他們過不去!
這個雪早知道就讓殿主不讓來了!
惹禍!
雪看著端木雅,正道:“可信。”
“再給你一次機會。”端木雅笑了笑,“當真?”
雪毫不猶豫:“真。”
“我信你。”端木雅也不再質疑,牽著雪的手也沒有放開,倒是另一只手抬起來,掌心朝上,“把你的劍給我。”
“好。”
雪一笑,乖巧地將劍給了。
端木雅看了襄一眼,將雪的劍拿了過來,并將之給了公玉瀾止,一語雙關地說了一句:“這可關乎魔族未來,你保管最好。”
公玉瀾止挑眉:“好。”
端木雅用另一只手了雪的臉,有些羨慕:“你皮真好,我這些天在這林子里走來走去,都憔悴了,皮都不那麼了。”
“有麼?”
雪憨憨地了自己嫵艷麗的臉,又了端木雅的,笑了:“明明你的更。”
說完又加了一句:“比我累,還比我的皮。”
也就是說,皮比好。
端木雅笑了笑,沒在意,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給,附耳過去,在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這藥你以后能用得上,特別是很痛的時候,能救你一命哦。”
雪一愣,眼底有些激:“雅,謝謝你。”
“不客氣。”
端木雅了的頭,輕聲道:“回去吧。”
“好。”
雪看了一眼端木雅,也不去看其他人,抬步又回到了隊伍最后。
端木雅朝襄抬手。
襄睨著,直直地盯了片刻,“什麼意思?”
“陣圖。”端木雅雙手抱,“不合作了?”
“?”
魔族其他人均一臉的難以置信,這話是要繼續跟他們合作?
不質疑了?
就因為雪的話?
雪拳頭握,卻忘記了自己握著劍,鮮頓時流得更多了,疼痛毀天滅地卷席而來。
方夫人在一旁聲音很輕地提醒了一句:“雪姑娘,再不放開,你的手掌都會被切斷的。”
方夫人的話于雪而言無疑是在傷口上撒了一把鹽,覺得方夫人就是在嘲笑。
這一切都顯得以命相保的舉有多可笑!
更可笑的是,雪大逆不道之舉,殿主一句話都沒說過!
強忍怒氣與心痛,臉上容不變一下,將劍收了回來。
不只是魔族驚愕,火緋、漣荻、殷徽音、小白鹿、梵經也對端木雅的話充滿了詫異。
雪的劍哪里有襄的劍來得重要啊,為何不要襄的劍,而要雪的呢!
漣荻忍不住,想要開口反對,但剛張開,公玉瀾止眸子一掃,他就被點了啞,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
過分!為什麼不讓他說話!
這麼重要的決定,他說兩句不行麼!
端木雅完全不理他,倒是梵經等人不敢開口了。
“殿主,如何?”見襄一直不開口,端木雅開口問道。
襄看著端木雅,一言不發。
端木雅也不著急,看著他笑容燦爛。
直到好片刻,襄才手,將陣圖遞給了端木雅。
端木雅拿過地圖,轉走了兩步,薅了一把小白鹿的腦袋,揚聲道:“繼續出發。”
一群人,繼續往前走了。
也許魔族不夠高興,這才沒有跟得很,就連襄都落在了很后面。
而且,襄很長一段時間都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小白鹿忍不住了,看了一眼公玉瀾止,悄咪咪問帶路的端木雅:“主人,你怎麼那麼信任雪啊,的話難道真的可信?”
“還有,的劍這麼比得上襄的,你怎麼寧愿要的也不要襄的啊?”
“傻。”
端木雅眨眨眼,點了一下小白鹿的鼻子,“當然是因為雪懷孕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