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鹿不服氣，指著端木雅道：“胡說，我主人就是人，畫畫就很厲害，肯定也能畫出來！”

“不，我不能。”

端木雅好笑道：“我畫畫再厲害，也不是專攻這方面的，這樣的畫即便是大者也未必能畫出來，我這種在這畫者面前簡直跟三腳貓功夫差不多。”

小白鹿咋舌：“至于麼，這麼夸張？”

“至于。”

端木雅點一下他鼻頭，“你自己好好看看。”

小白鹿看過了，他就覺得很真而已，并不再低頭看，噘道：“那肯定是一個修煉了幾百年的老魔王，你要是也練上幾百年，那肯定也不一樣。”

“你也說人家是幾百年的功力了，我才多年？”端木雅覺得小白鹿的話自相矛盾，“業有專攻，但是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專注度的，能勤而專攻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說罷，不忘教育小白鹿：“你看你，倒是活了不時年了，不也才那麼一點靈力。”

“……”

小白鹿瞬間不敢說話了。

殷徽音笑道：“白白，你看你，自討苦吃。”

“那你還不心疼我。”小白鹿著鼻尖噘道：“要是緋緋才不會說我。”

殷徽音眸子一深，淺笑搖頭，不再回話。

夜弄影看完，嘆息著放下放大鏡，眉頭鎖的睨著端木雅：“你確定要臨摹這畫？我告訴你啊，我畫工是還行，但是臨摹細節如此可怖之畫我可不行，你可別讓我手。”

端木雅搖頭，很堅定地道：“細節太多了，我一個人要花太多時間了，我們分工合作，一起來如何？”

夜弄影哭喪了臉，“反正龐羽已經死了，他那房間畫這麼多，這里的人能力不錯，但不一定都會喜歡古畫這些東西，肯定不會在意這麼多的，要不就算了吧。就算被發現了，也不一定會懷疑到我們頭上啊，你別忘了，我們只是兩個弱子呀。”

端木雅還是第一次聽見夜弄影這般犯難，好笑不已：“我真是難以相信鬼神宗的大小姐有一天居然會跟我說只是一個弱子。”

夜弄影撇：“我素來能屈能。”

端木雅不跟拌，沉一下頷首：“也對，臨摹這個太浪費時間了，就算我們兩個不眠不休也至要花上三天三夜，還是算了。”

“對對對。”

夜弄影鼓掌贊，眨著眼睛狡黠道：“再說了，就算懷疑被人了，要將這一條街都給搜一遍，我們把東西往醫療系統一放，誰能找得到呀！”

“就是！”

小白鹿連連點頭，就只差沒舉起雙腳贊了。

于是乎，大家一群人便休息了。

第二天醒來，大家下樓，白夫人就和季夫人做好早飯這些了，們下樓后便趕招呼們吃東西。

坐下來，端起碗，端木雅狀似不經意地問：“不是說大家都手幫龍飛宗的家眷們收拾尸骸這些麼，現在進行得如何了？”

季夫人里嚼著清脆的蘿卜酸菜，聞言抬眸好奇道：“你們不是晚上都出去一趟麼，路過沒去看一看麼一看麼？”

小白鹿噘，聲氣道：“經過是經過，但我才不看這麼可怕的東西呢！”

季夫人疼他，忙哄道：“對對對，我怎麼忘了我們小寶貝在這了，小寶貝不看那麼腥惡臭的東西的。”

說完還補償似的給他剝了一個蛋，放進他的碗里之后，還不忘代端木雅：“端木小姐，你們好奇要去看可以，可千萬別帶著白白去啊，別嚇著他了。”

“……”

他見過的腥場面比多好麼！

端木雅暗暗腹誹，臉上出一抹笑：“那是自然。”

季夫人這才放心下來，白夫人倒是嘆了一聲，“雖說是去幫忙，但好些人聽說一邊幫忙一邊說一些不好聽的話，好像還會暗中順走一些東西，說起來，那些家眷現在倒了可憐人了。”

季夫人惱道：“這一次我也算是看清了一些人了。”

白先生倒也沒有不忿，淡淡道：“順走東西倒是數，就是很多人不愿意做白工，要求一些報酬而已，再加上本來被龍飛宗制得厲害，嘀咕兩句也無可厚非。”

季夫人嘆了一口氣：“確實，也不能要求人人都像我們這般，我們平時被欺得算了，將心比心，他們發泄一下也是正常的。”

婦人在一起，難免喜歡說，白夫人聽著，加了一句：“不過，我聽說西邊那個王家特別可惡，可不只是順走一點東西這簡單，聽說還要走了龐軍師家的不吃食呢。”

“是麼？”

季夫人來了興致，兩人雙目發亮，一起討論起街坊的八卦，聽白夫人說完，還不忘跟白夫人叨叨起這街上還有哪個人的不是了。

們說端木雅幾人就聽著，但們也沒有說起龐羽的房子了畫的事，頓時松了一口氣。

匆匆吃過早飯，季夫人被季先生走，讓繼續去幫忙龍飛宗的家眷去收拾院子，白夫人也去哄孩子了，端木雅想了想便道：“是研究畫我們不知道要研究到什麼時候，不如我們去實地考察吧。”

“實地考察？”

這個詞現代化了一點，夜弄影幾人沒反應過來。

端木雅眉心，無奈道：“就是去畫的原地瞧瞧。”

“哦哦。”

幾人反應過來，連連興點頭：“好啊，或許我們能發現一些什麼東西也說不定呢！”

于是，一行人便飛行而去。

出去途中，他們果真發現介紹不人都在幫忙龍飛宗的家眷們清洗院子，理院子的腥味。

烈日當空，發臭的腥味就算隔著一段距離，端木雅他們都覺得不好聞。

小白鹿趴在蹤犬背上托腮看著下方道：“我覺得人真的好奇怪啊，惡霸被懲，大家高興了一陣，又因為要清理尸這點小事便又開始埋怨起來了。”

他不解地問端木雅：“尸這麼多，不清理好這條街的人都別想好好過日子，龍飛宗又是老弱婦孺，他們出一點力利人利己不是很應該麼？”

“但不是人人都這麼想的啊。”

端木雅笑了笑，他腦袋，淡淡道：“人，絕大多數都是利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