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你這麼多年，到了地步，安全地送你回境，已經是我對你最後的分了。」霍易霆著蘇音音的臉龐，輕卻不帶一地替拭去淚水，「我原本是把你永遠留在G洲的，就算我死了，也會有人讓你陪著我的骨灰。」

蘇音音驚恐地後退了幾步，眼前的霍易霆讓到無比陌生。

霍易霆見這個樣子，收回了手，眸底滿是譏諷，接著轉走出房間。

今天晚上會有人送蘇音音上飛機。

***

黑豪車一路疾馳而去。

霍易霆見到易寒后，沒多說什麼，直接把手上的印鑒了出去。

易寒愣了愣。

霍易霆這是在玩什麼，以他的格怎麼會這麼乾脆地出權柄？

「我願意為曾經做過的事，接家族的罰。」霍易霆風輕雲淡地說。

勝利來得太突然，易寒著實搞不清況。

霍易霆原定的計劃應該是等拍賣會結束后，對梨棠下手，好拿回那兩條礦脈，可他不僅沒有執行計劃，整個人看上去還不太對勁。

易寒眼神古怪地看著被推到自己面前的印鑒，對上霍易霆的視線，點了一下頭。

霍易霆從他的眼神就看出了他的決斷，嘆了一口氣，「我要是你，就會立即手，而不是想著把我送進去，心，震不住手底下的人。」

「老實說，你比我更像我爸，也比我更適合做家主，夠心狠手辣。」易寒冷冷地說，「你當初如果沒有趕盡殺絕，而是選擇接納我外公的部下，我不會回來和你爭。」

霍易霆不以為意，「那些人留著就是我的心腹大患，誰會容許自己手底下的人有異心？」

易寒心知，從霍易霆的角度來看，這樣做無可厚非。

繼位權之爭從來沒有對錯，只有立場。

「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霍易霆想走，其實他攔不住，再者霍易霆要是強撐，起碼也能再撐很長一段時間。

「大概是因為，心死吧。」霍易霆自嘲。

他為了蘇音音賭上了所有，依附蕭老太爺，霍家連年失利，他從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事。

這是第一次後悔。

當年贈葯的分，是他人生里唯一的溫暖，即便他回到霍家，也沒人是真心待他。

他的父親培養他只是為了讓他將來幫助易寒，即便他比易寒優秀，他的父親也從來沒有考慮過讓他這個私生子接任。

這樣說起來，在霍家也就易寒對他還算不錯。

霍易霆出煙，點燃，卻沒有吸，「代我轉告一聲，抱歉。」

兩個孩都是贈葯的人，可他卻只認了蘇音音，並且數次策劃置另一個於死地。

這聲抱歉，應該也不會在意。

「誰？蘇音音？」易寒有些不著頭腦。

「梨棠。」

易寒輕呵一聲，「你和說抱歉為你策劃那場車禍，聯合趙夫人算計？棠兒姐才不會稀罕你的道歉。」

霍易霆沒事吧？

「這樣好的。」這是霍易霆被帶走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易寒並沒有接霍易霆的建議，他有他的事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