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灼靜靜的聽著付慶柳的故事,心裏也在慨,以前讀書是世家子的特權,普通百姓想要讀書需要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九九的寒門子弟都是走不到科舉的,不像現在,世家已經被打的七七八八,而各地也已經開設了學校,百姓的生活也比以前好很多了,基本隻要自己肯努力,不說大富大貴,但是溫飽度日已經沒有太大的問題。
“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他的份,有這麽一個人願意資助我讀書,我沒有理由拒絕的,當時我的也不知道他要做的.....要做的是等同於造反的事,故此我沒有任何的猶豫就答應了。”
“後來我還算爭氣,順利的以二甲的績為了進士,然後一步步的走到刑部員外郎的位置,我原本以為自己的生活就這樣了,可誰想,就在前幾天,張歸突然找上了我,告訴了我他的份,那個時候我很震驚,甚至有點恐慌,因為知道了他的份之後,我就意識到他想要我做的事絕對不簡單。果不其然,他希我能夠在朝堂上宣布他的份,並且質疑太子的正統,以此來為他造勢.......”
葉灼聽到這裏,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前幾天才找上你,並非一早就安排了你?”
“是的,三天前我才知道他來了京都,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他真正的份。”付慶柳如實的說道。
葉灼皺了皺眉頭,隨後繼續問道,“你應該知道,他讓你做的事是會掉腦袋的,他雖然資助過你,但是你沒必要用命去還吧?況且你應該很清楚他做的事到底是對還是錯,讀了這麽多年書,難道所謂的恩就讓你分不出好壞嗎?”
付慶柳抬起頭看了一眼葉灼,隨後自嘲的笑道,“這裏麵這麽簡單的道理賢王殿下難道會看不懂嗎?既然張歸選擇讓我幫他做事,又怎麽可能對我沒有任何的製衡,我的父母妻兒都在家鄉,作為張歸府中的長工,以前我還很激他,認為他不僅助我讀書,還給了我家人一份可以活下去的工作,現在我才明白,張歸資助的那些人都跟我一樣,在得到他幫助的同時,我們的家人也就了他製衡我們的把柄,一旦我們不聽從他的話,那麽我們的家人恐怕就見不到明天的太。”
聽到這裏葉灼也懂了,付慶柳並非對張歸有多麽的死心塌地,隻是家人的命掌控在張歸的手裏,很多事他明知不可為也必須去做。
“你剛剛說張歸也到了京都,你知道他住在哪裏嗎?”葉灼沉默了片刻之後問道。
付慶柳搖了搖頭,“我並不知道,但是我的一舉一他全部知道,那天我回府,他突然就出現在了我的書房,然後就讓我按照他的要求做事,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我知道一旦我拒絕或是做出了什麽對他不利的事,我的家人恐怕再也見不到了。我也曾問過他若是我有消息怎麽聯係他,可是他說需要我的時候他自然會出現,所以簡單來說,我除了知道他是懷王世子意外,對他的其他事一無所知,賢王,你別在我上浪費功夫了,我真的不了解他。更別說像他這樣做事謹慎的人,又豈會輕易的讓我知道他的計劃。”
“無所謂,他隻要在京都,黑絕對能夠找到他的蹤跡。至於他的計劃,本王倒是很期待。”葉灼說完,對付慶柳也就沒有了興趣,他看得出來付慶柳並沒有撒謊,他對於張歸的事的確知道的很,不,正確來說他幾乎什麽都不知道,隻是被迫站在了張歸的隊伍中。
“你知道嗎,其實我這兩天一直都很後悔,我知道我這麽做不對,可是沒有辦法,從張歸找到我的那一刻起,我這個棋子的份就注定了,我經常在想,為什麽不讓我晚生幾年,如果我們晚生個幾年就能趕上好日子,讀書再也不是一件奢侈的事,我也不需要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葉灼張了張,卻不知道該怎麽安付慶柳,你說他做了錯事吧,他也是不由己。隻能說一切都是命。
葉灼搖了搖頭,轉想要離開,卻在這個時候被付慶柳住了。
“賢王!”
葉灼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付慶柳,“怎麽,你還有什麽要代的嗎?”
付慶柳深吸了一口氣,“如果可以的話救救我的家人,我知道自己走不出這個天牢,可是我做的事跟我家人真的是無關的,他們什麽都不知道,給他們一條活路好不好?”
“本王保證不了,但是會盡力去做。”葉灼想了想,這樣說道。
付慶柳激的點了點頭,“多謝,”張歸府中應該有不家丁都是他資助過的寒門子弟的家人,這些都是他用來威脅的把柄,如果賢王殿下能夠把他們都救出來,功德無量,也會避免很多像我這樣的可憐蟲,也能避免這些人為張歸手中的棋子從而威脅到朝廷。
“你不用特地跟本王說明,如果能救,本王不會袖手旁觀的。隻是你,無論出於什麽原因,你做的事已經足夠砍頭了,本王會把況如實匯報,或許能夠網開一麵,但你也別抱太大的期。”WwWx520xs.
付慶柳出一個微笑,“謝謝,多謝賢王殿下。”
“不用謝本王,就是因為有了你這樣的人,才讓本王更加堅定要讓景國強大富裕起來,希你會是最後一個吧,讀書......從今以後,但凡是想要讀書的人,再也不需要別人的憐憫幫助才能讀上書,這是本王一開始就想做的。如果,如果本王做的更好一點,更早一點,或許你這樣的悲劇也就不會發生了。”
“殿下已經做的足夠好了,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讀書能夠變現在這麽容易。”付慶柳說完,眼睛都有些紅了,他自己的悲苦今後不會再上演。
哎~
葉灼長歎一聲,雖然沒從付慶柳的上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但是這一點葉灼一開始就已經猜到了。至於張歸,隻要他還在京都,他的一舉一都會被黑監視到,不過至今為止一直都有一個疑在葉灼的心裏,陛下的失蹤真的跟張歸有關嗎?越是了解下去,葉灼越是覺得這裏麵還是有什麽地方自己沒有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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