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安也看見了臥室窗臺上的那盆蘭花,蘭花養在一個泥瓦盆裏,枝葉茂盛,看起來生機。
“這盆蘭花養得是真好。”
胖嫂笑道:“估計是秦玉蘭的心頭好,不然,顧建設坐牢都還惦記著這盆蘭花。”
陸九安走到蘭花前,手輕輕了一下蘭花的葉子,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玩笑道:“嫂子,你說這蘭花會不會有別的什麽貓膩?”
胖嫂將倒在地上的椅子扶了起來,笑著反問道:“一盆蘭花,能有什麽貓膩?”
“不然,顧場長為什麽非得要單獨提點秦玉蘭這麽一句?”陸九安手去端了端花盆,花盆沉甸甸的,端著就十分吃力,“嫂子,這花盆沉得有點不正常。”
胖嫂一聽,滿臉不相信地走到陸九安的側,去抱了抱蘭花花盆。
“這……沉得有點不正常?”
陸九安和胖嫂二人看著這個花盆,皆是一頭霧水。
“嫂子,你說這花盆這麽沉?裏麵有沒有可能是金條?”
胖嫂一聽“金條”,滿是詫異地問道:“他們家哪裏來的金條?”
“我不知道。”
胖嫂袖子一擼,手抱起窗臺上的花盆,狠狠往地上一砸。
泥瓦盆在水泥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花盆裏,除了蘭花、泥土以外,還有六金燦燦的金條。
“這……”胖嫂被金燦燦的金條,閃花了眼,彎腰撿起地上的金條,用手撥開上麵的泥土,握在手裏,輕輕了,金條發出悅耳的聲音,“這真的是金條。”
“難怪顧建設要叮囑秦玉蘭要帶走這盆蘭花……”
所有的疑,在看見金條的這一瞬間,迎刃而解。
胖嫂將六金條全都撿了起來,溫聲道:“九安,這金條雖然是咱們倆發現的,但是這肯定是顧建設貪汙所得,我得把這些金條上。”
“嫂子,應該的。”
陸九安撿起地上的蘭花,看著散落在地上的泥土,慨道:雖然,在陸九安看來,秦玉蘭不是一個好東西。
但顧建設好似真的秦玉蘭,哪怕自己要坐牢,也竭盡的想方設法給秦玉蘭一個安穩的餘生。
倘若秦玉蘭真的抱走這盆蘭花,到時候秦玉蘭遲早也能發現蘭花盆裏的奧。
有了這六金條,不管之後遇到什麽,秦玉蘭的日子,也會相當的滋潤。
“顧建設還會藏東西的,金條藏在這裏,誰會知道?”
胖嫂了外套,將六金條結結實實地包了起來。
“九安,你說這院裏,還會不會有別的好東西?”
陸九安看著這間曾經雅致的小院,變得如此落敗,搖了搖頭,道:“可能不大,如果真有別的東西顧建設肯定會告訴秦玉蘭,我估計他也是察覺到秦玉蘭有可能會把自己攀咬出來,才臨時將金條重新藏到花盆裏,餘下的能上的,應該是都上了。”
胖嫂慨道:“秦玉蘭在的時候,這間小院裏四季花開不斷,如今秦玉蘭一走,小院就變了這樣?可見這院子還是需要有人時常打理。”
陸九安深認同,突然想到劉姐,便問道:“嫂子,你知道劉姐的事嗎?”
胖嫂認真地分著花壇裏的花,脆聲道:“知道,劉姐家的況,有點複雜,劉姐家裏的條件差,當年嫁劉姐時,家裏也是花了大價錢準備了嫁妝,以前他弟還小,家境又不好,一直沒有合適的對象……”
“羅老三經常打嗎?”陸九安問。
胖嫂氣得將手裏的鋤頭往地上一扔,義憤填膺道:“羅老三那個狗東西,真不是個東西,平時人五人六的,一喝醉酒就打,剛開始是一個掌,後來是一拳,現在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以前秦玉蘭當婦主任時,就很簡單暴,直接讓後勤部卡羅老三的工資,秦玉蘭卡得越狠,羅老三就拿劉姐撒氣,九安,你問我這些,是不是想幫劉姐?”
“嫂子,實不相瞞,我是想幫劉姐。”陸九安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花壇前,整理著胖嫂挖出來的花苗,“但我在怎麽幫劉姐這個問題上,有些為難,依我的個,那我肯定是勸劉姐幹脆和羅老三離了算了……”
“離婚這個,你別想了,我也勸過,說從小沒了爹,同村的孩子都欺負,後來跟著娘嫁給了現在的爹,生了個弟弟,的生活才好了一些,說不願意讓的孩子經曆小的時候經曆的這些。”
“嫂子,劉姐的想法,我能理解。”陸九安無奈長歎一聲,“可是,卻沒有想過的孩子長期生活在這樣的家庭氛圍裏會產生什麽樣的影?我想了想,要現在離婚,也不現實,我就想幹脆暫時也不糾結這個問題,咱們先提高林場婦的思想覺悟。”
“啥思想覺悟?”胖嫂問。
陸九安擲地有聲道:“那就是經濟決定家庭地位。先讓咱們林場的廣大婦賺錢,們手上有錢了,底氣就足了,底氣足了,膽子就大了……”
胖嫂停下手中的作,若有所思道:“九安,你的想法是好的,可咱們這林場又不像鄉下,還能種點啥,咱們這裏限製太多了。”
“嫂子,咱們能種啊!”
胖嫂問,“種啥?”
“木耳、銀耳、蘑菇,這又不需要地,種起來也方便。”陸九安將心裏的規劃說了出來,“還有,上次們不是在我家來學織麽?我發現好幾個姐妹都會繡花,我們也可以做工藝品賣到大城市去,區上不是還有一間食品廠,我們可以和食品廠合作深度研發新產品。”
“九安……”
胖嫂被陸九安這幾句話弄得心澎湃。
“你是因為劉姐的事,才這麽想的?”
陸九安輕輕搖頭,溫聲道:“不是,上次們來我這裏學織時,我就想過這事,劉姐隻是讓我覺得我必須要這麽做了,我希咱們林場的婦無論年紀大小,都有可以重新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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