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蘅沒好氣住他:“站住!”
他進去就不有損清譽了?!
喬祐年看出他的未盡之言,嘿嘿一笑:“世子也不差這點。”
他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任謝蘅他也不理。
柳襄:“……”
神復雜的看向謝蘅:“怎麼辦?”
從來沒去過這種地方啊。
謝蘅咬牙盯著喬祐年的背影。
讓他進青樓,絕對不可能!
小半刻后,柳襄換了男裝,與謝蘅踏進了香音樓。
一進去,便迎面撲來好幾個姑娘,脂味甚濃,見謝蘅臉黑如炭,柳襄趕擋在他的前攔住那些姑娘,掏出一錠銀子,笑著道:“要一個房間。”
銀子能使鬼推磨,很快就有人上前將他們帶到一個上好的房間。
樓里的人眼睛都毒辣得很,雖然柳襄扮了男裝,但一眼就認出這是兒,再看一旁錦華服拿扇子遮了半張臉的謝蘅,心頭大約有了數。
這約莫是哪家公子哥背著家里夫人與外室幽會的,這樣的事在樓里可不見,見他們銀子給的夠半點不多問就離開了。
屋中是品質下乘的熏香味,謝蘅難以忍的揮著手中折扇,柳襄著門聽管事離開后,便道:“世子在此稍后,我出去找找。”
謝蘅那張臉太惹眼了,到哪里都是萬眾矚目,不利于尋人。
謝蘅對此是有自知之明的,煩躁的嗯了聲。
柳襄剛要出門,似是想起什麼回頭問道:“世子方才說他瘸了?”
謝蘅不停揮著折扇,簡要道:“重云在晚市找到了那人,是個賊,他說事發那日行竊回來,見有人從褚公羨屋舍出來,且親眼看見那人從屋頂躍下時傷了。”
他立刻便開始調查名單上有誰在那時過傷,很快就鎖定了張岙,恰好這人的名字在他負責調查的五人之中。
“名單上只有張岙在事發次日上值時,因大雨路,在翰林院的階梯上摔傷了。”
謝蘅頓了頓,又道:“我們剛到他屋舍外就遇到了那些人,打斗聲剛起他便攜包袱逃跑,應是早有準備。”
柳襄聽完心頭一喜。
如此,這個張岙就有最大的嫌疑!
香音樓共有三層,一層是大堂,二三層都是包房,他躲進了這里,必然不敢在大堂晃,多是想找機會溜出去。
所以此刻他定然是在哪間包房中!
柳襄只能一間一間的找。
可若是闖進去,難免要惹來護衛,于是,找機會劈暈了一個樓中送茶水的丫頭,換上的裳挨著送茶水點心。
里頭尋歡作樂的人被姑娘勾了心思,大多不會注意到一個送茶水的小丫頭,就這麼尋了一層樓后,柳襄往三樓走去。
樓梯口狹窄,知到有人下來,便恭敬的垂首讓至一旁。
寬大的袖從眼前一晃而過,柳襄下意偏頭眸看了眼那道背影。
不知怎地,覺得這人的背影似乎有些眼。
但此時捉拿張岙要,便沒去深思,轉走上三樓。
故技重施,找了一半的房間后,扣響了轉角的那一間,然而里頭卻久久不見回音。
柳襄皺了皺眉頭,仔細聽了聽。
旁的房間里都或有竹聲,或有調笑聲,可這間太安靜了!
瞥了眼一旁掛著的牌子,確定這是有客人的標志后,果斷推開門進。
然而一開門,屋中的景象就讓驚得瞳孔一震。
房梁,白綾高懸。
人已經沒了氣息。
柳襄驚愕之后,快速冷靜下來反手關上門進屋查探,很快就在一旁的茶案上發現了一份認罪書。
認罪書中他代了自己的所有罪行。
包括如何聽信北廑人殺柳老管家,如何栽贓給褚公羨,且還出了城防圖。
柳襄放下認罪書,快速打開一旁的包袱,果然找到了丟失的城防圖。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靜,趕將一切復原,從窗戶離開了這間屋子,再換回原來的裝扮,回到了房間。
謝蘅正立在窗邊氣,聽得靜回頭來。
柳襄疾步走近他,道:“人死了。”
謝蘅手中折扇一頓:“你把他弄死了?”
“不是我。”柳襄搖頭:“畏罪自盡,我找到時已經沒氣了。”
話剛落,外頭就傳來一陣,約聽人喊死人了。
柳襄快速道:“他寫了認罪書,還出了城防圖,待兵過來就能發現。”
謝蘅皺著眉頭。
他們才剛查到他上人就死了?這麼巧?
柳襄心中也有此疑慮。
正要開口,一抬眸便發現謝蘅臉頰微微泛紅,心中一跳,忙道:“世子可有不適?”
今日風大,莫不是方才騎馬太快,又讓他著涼了?
謝蘅煩躁的搖起折扇:“無事,有些熱。”
熱?
到一陣涼風從窗戶吹進來,皺眉再次看了眼謝蘅。
他今日穿的并不多,按理不應該會熱,幾番思索后還是有些不放心,不由分說的朝謝蘅脈搏探去。
謝蘅下意識想要甩開,但沒能功,怒目瞪向:“你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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