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二人都沒再開口,一直到回了園中。
喬月姝遠遠看見二人便迎了上來,先是朝謝蘅行了禮,才趕走到柳襄邊,挽住輕聲道:“昭昭表姐,沒事吧?”
柳襄輕輕將手背藏袖中,搖頭道:“無事。”
所幸今日穿的是寬袖,還能藏得住。
可喬月姝沒看見,謝邵卻看見了。
但他見柳襄有意藏,只輕輕皺了皺眉頭,沒有出聲。
謝澹走向謝蘅,見他臉雖難看,但比方才已經好很多了,便道:“該去觀禮了。”
謝蘅幾不可聞的嗯了聲。
隨后,幾人分開前往觀禮。
謝蘅幾人走在前頭,柳襄喬月姝則遠遠綴在后頭。
待們走到時,及笄禮已經開始了。
喬月華正在四尋找二人,見二人進來忙迎了過來,喬月姝朝招了招手,快步走過去,正在這時,有侍衛攔下柳襄。
柳襄認的他,是謝邵的侍衛。
“云麾將軍,這是殿下給云麾將軍的。”
柳襄不由一愣,快速抬眸四下掃了眼,很快就看到了席位上的謝邵,大約是察覺到的視線,他也朝看來。
此時人多眼雜,柳襄怕引來更多人的注視,忙接過藥瓶遙遙朝謝邵頷首致謝。
太子二皇子謝蘅的到來讓云國公府寵若驚,云夫人更是笑的都合不攏。
而底下人也都是若有所思,要知道尋常宴會這幾位能請到一位都難,可今日卻齊齊出現在云六姑娘的及笄禮上,很難不人去窺這背后深意。
畢竟這云六姑娘溫婉人,落落大方,如出水芙蓉,而這幾位都還未娶妻,不論是哪一位看中,于云國公府而言都是天降鴻運。
但直到及笄禮結束幾人都沒有明確表態,也沒有送上任何暗示的及笄禮,眾人便都只敢在心中揣測,不敢在明面上討論。
不過就算他們無意,儲君親臨及笄禮也能讓云六姑娘尋一門更好的親事。
當然云國公府短時間是不敢冒然定親的,需得確定這幾位當真無意,才敢議親。
及笄禮結束,賓客便陸續席,男分席,中間隔著一條屏風。
宴席過半,謝蘅已經很坐不住了,正想要起離席,卻見喬月姝正穿過屏風往后院走去,那方向多是去如廁,若是平時他并不會過多關注,但今日,他的眼神卻隨著喬月姝而移。
更準確的說是盯著腰間的那串銀鈴鐺。
雖然不一樣,但樣式卻與他寢房中那顆別無二致!
他方才被柳襄氣的本沒看過喬月姝,竟沒發現腰間的這串鈴鐺!
但,怎麼可能是喬月姝?
謝蘅心中生疑,便借口如廁離席。
謝澹也看見了喬月姝,且察覺到了謝蘅方才的眼神,他思索片刻后,也跟了上去。
第31章
柳襄先喬月姝離席。
今日是沖著寧遠微來的,不論如何都得抓住這個機會試探一二,所以在看到寧遠微離席后就立刻跟了上去。
離宴席近些的茅房有兩個。
一是往東南的后院,二是往東北的臨水閣。
寧遠微走的是東南方向,正是先前柳襄和謝蘅‘談判’的假山道。
柳襄遠遠的跟著,在寧遠微路過小瀑布,穿過小道時,找準機會擲出手中的石子,石子幾乎是著寧遠微耳畔飛過去的,但寧遠微毫無察覺。
直到石子撞在一側的假山上,他才嚇的停住了腳步。
寧遠微疑的四下了眼,最后將視線落在假山上,似是懷疑石子是從假山上掉落,而后加快步伐離開。
柳襄將他所有的反應都收眼底。
不論如何看他都不似藏拙,如先前所判斷的一樣,這個書生只會些花拳繡。
這樣的手或許能從房頂上躍下,但絕對上不去,而從褚公羨屋舍中房梁的腳印來看,那人放完證據是原路離開的。
如此,寧遠微似乎可以暫時排除嫌疑。
柳襄沉思片刻后,折離開。
今日太子二皇子謝蘅同時赴云國公府嫡的及笄宴,這也就引得朝中許多大臣臨時赴宴,其中就包括刑部尚書,原本也要來云國公府的喬祐年和宋長策便立刻決定趁此機會去見褚公羨。
褚公羨為重犯后,便已被關進暗獄。
暗獄是刑部關押重要犯人之地,除了尚書大人外任何人不得涉足,今日尚書大人離開刑部,是他們去見褚公羨的最好時機。
寧遠微嫌疑小,案件便又沒了進展。
如今只看他們二人能不能從褚公羨口中再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了。
柳襄折往回走著,到了往東北的岔路口時,遠遠就瞧見一人行匆匆,出于本能的警覺,當即便悄悄跟了上去。
然才走出幾步,便被人住:“云麾將軍。”
柳襄停住腳步回頭,見是謝邵忙拱手行禮:“殿下。”
謝邵走近,看了眼手上的傷,擔憂道:“怎麼沒有上藥?”
柳襄道:“一點小傷,無礙的,多謝殿下贈藥。”
謝邵看片刻后,問道:“藥可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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