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和盛宴出國度月了,趕回來的時候寶寶的滿月酒已經接近尾聲。
送走一批一批的客人去酒店,等空下來,溫才有時間和季然坐下來聊聊天。
“這是我給寶寶買的服,我拆開給你看看合不合適。”季然從一個大禮盒中拿出一件件致的小服。
“也不清楚你平時給寶寶買的服風格是啥,所以我就按照最新流行趨勢選的。”
說著,季然拿出一件小小的連,上面繡著一只憨態可掬的小熊,顯得特別憨態可掬:“這件特別好看,我當時都回酒店了,覺得太好看,就又打車回去把它拿下。”
溫接過那件小服,心里由衷覺得好看,“你眼可比我好多了,這件是真的好看,也適合禮禮。”
季然還在倒騰,“還有這件,是盛宴給寶貝兒買的,雖然不太好看,但質量都是過的。他今晚下飛機有點冒發燒,怕傳染孩子就沒過來了。讓我轉給你。”
“謝謝。”溫拉了拉月嫂懷里寶寶的小手手,“禮禮,快謝謝干媽干爸。”
小禮禮剛吃完,里突然呼出一個泡泡,算是回應了干媽干爸的一番心意。
季然看著寶寶胖嘟嘟的樣子就笑了,“你兒子長得可真像你,大眼睛,小臉蛋,皮白白凈凈的。”
“你也早點生一個?”溫笑著說,“到時候咱們家禮禮就有伴了。”
不得不說,季然自從結婚后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以前酷酷的機車服不穿了,馬丁靴不穿了,利落的寸板頭也不剪了。穿打扮越來越接近化,就連說話都變得有人味了。
婚姻還真是能改變一個人。
“我還早呢。”季然埋頭又繼續拿那些玩,“盛宴剛畢業,等他工作穩定了,咱們湊夠了房子首付款再說吧。不然孩子生下來跟我們住出租房遭老罪了。”
“來,小宥禮,干媽給你買了一把水槍!”季然拿出一把玩水槍,對著打哈欠的小禮禮說,“以后你媽要是追著打你,就用這水槍滋。”
小禮禮又打了一個哈欠。
季然忍不住手輕輕了小寶貝的臉蛋,“怎麼干媽一和你說話就犯懶呢?小懶貓,再打一個哈欠給干媽看看。”
小禮禮砸了兩下小,將小腦袋埋進月嫂懷里,開啟睡眠模式。
“你看你兒子都懂得生活,”季然嘆說,“知道有家業能繼承,所以只需要無憂無慮的長大就好了。”
溫輕輕著小禮禮的頭發,眼中滿是溫:“比起繼承家業,我倒是更希他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長大。長大后,為一個善良,有心的人。”
“你這說話怎麼媽里媽氣的。”季然看著,忍不住調侃道。
溫眨了眨眼,“有麼?可能是有了孩子,心態也變了。以前總覺得事業是第一位的,現在卻覺得,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季然看著,心中不嘆,果然婚姻和孩子能改變一個人。
想當年,溫也是個雷厲風行,事業心極強的人。現在卻變得如此賢妻良母。
“我下周就得和盛宴離開京市了。”
“真的要走?”溫有太多的不舍。
“嗯。”季然點了點頭,“盛宴有自己的音樂夢要實現。同樣的,我也希他能在這個領域能有所發展。”
溫拉起季然的手:“祝福你們。”
季然握了握的手,再看了看偌大的別墅,“以后沒有我在邊陪伴的日子,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還有禮禮。”
“我會的。”
“還有啊。”季然鄭重強調,“如果沈家有人再敢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會第一時間趕回來幫你出氣!”
溫滿懷的點點頭,“嗯。去了那邊記得照顧好自己,吃不慣西餐就自己在家做,別把胃壞了。還有,那邊一到冬天就特別冷,你多穿點,鼻炎弄嚴重了就得手,到時候就麻煩了。想回來的時候你給我打電話,來回機票我都包了。”
聽到溫的叮囑,季然眼里閃著一淚。
“臭丫頭,你怎麼變得這麼啰嗦了?”笑著抹去眼角的淚水,佯裝生氣地輕輕敲了敲溫的頭。
“搞得我好像不回來了似的,干嘛說這麼煽的話。”
溫說:“我這不是怕你忘了我嘛。”
季然了的臉:“我就算忘了我自己,也絕對不可能忘了你。”
溫笑了。
目送季然離去,溫心中有太多的不舍。
不知道下次見面又是什麼時候了。
“老婆。”
樓上,沈初霽站在樓梯口,突然聲到的名字。
溫抬頭,“嗯?”
沈初霽提起一只加了碼的鐵箱子,“這是什麼?”
溫一看到那只箱子,兩只眼睛瞬間瞪大了。
“你……你別它!”踩著臺階慌上樓,“不許,聽到沒有?”
“這麼保的麼?”越是寶貝的厲害,沈初霽就越是好奇里面到底是些什麼東西。
“快點,把箱子還給我。”溫上樓就要搶回來。
“我記得這是媽從南城給你帶來的,”沈初霽角勾起一抹笑,“難道是……你年時的書?”
溫的臉瞬間變得通紅,急忙手去搶那只箱子,但沈初霽卻輕巧地跳開了。
“這不是書!”一本正經道,“這是我媽的私人品托我保管,快點,還給我。”
沈初霽看明顯是在故作正經,心中不到一陣好笑。他故意逗:“既然不是書,那你為什麼這麼張?”
溫急得跺腳:“反正你不能看!快還給我!”
“我就看看怎麼了,又不要你的。”沈初霽提著箱子轉就往房里走。
溫見狀,急忙追進去。
一進門,溫就要上手搶,沈初霽卻將控在仄的墻角,手上提的箱子放在梳妝臺上,然后不慌不忙的試起了碼。
所有碼試了一遍都沒打開,溫終于放下心來,“這回可以還給我了吧。”
“還你可以,”沈初霽著說,“但你必須告訴我,里面裝的是什麼。”
溫被他得不過氣來,只得妥協:“好,我告訴你,但你不許笑話我。”
沈初霽輕笑一聲:“我保證不笑。”
“老家房子不是拆遷嘛。我媽就把我小時候的那些日記本和丑照都放里面拿過來了。”溫不不愿說道。
“是這些照片嗎?”沈初霽突然從后拿出一疊厚厚的照片,一臉驚喜說道。
溫怒目圓瞪:“你還給我!還給我!”
任憑跳腳,就是拿不到被沈初霽高高舉起的那些照片。
沈初霽舉得高高的一一翻看那些淡黃老照片,“你小時候很喜歡在家屁跑嗎?怎麼這麼多屁的。”
“你不能看我私!”
“你哪里私我沒看過。”沈初霽笑著說,“不過小時候的還真沒看到過。”
“變態!”溫雙手叉腰囂道,“死變態!”
“嚯!這是什麼?”沈初霽舉起一封信箋,讀出上面的收件人:“寄給,未來的自己。”
“十二歲就寫這些傷信了?”沈初霽笑了笑說,“老婆,你早啊。”
“…………”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吧,無所謂了。”往床上一躺,徹底擺爛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沈初霽試探問道:“你不會生氣吧?”
“生氣?”無所謂道,“我看起來很像那種容易生氣的人嗎?”
“一點都不像。”
有這句話他就放心了。
小祖宗比嬰兒房的小小祖宗還難哄。
沈初霽興地拆開信封,“我能看麼?”
“隨便。”
“那我就隨便看一眼。”
沈初霽迫不及待看起了那封字跡模糊的書信。
等仔細看完后,他扭頭,目很有深意地看向,“原來,那個小生是你。”
“怕了嗎?”溫翻坐起來,挑眉問道,“我把你的小寵蛇全都煲了一鍋湯。”
當初那個一口咬掉蛇頭的小生。
沈初霽看挑眉的樣子,有種恍如隔世的覺。
兩人對視,房間里陷了短暫的沉默。
沈初霽凝視著,眼中閃爍著復雜的緒。
那一刻,他仿佛回到了青的年時期,面對著無畏的目和挑釁的挑眉。
他緩緩走到床邊坐下,和對視后,手指輕輕挲著那封信的邊緣,似乎想要到那個遙遠而純真的時代。
“不怕。”他輕輕開口,聲音低沉而溫,“因為我知道,那個放蛇嚇你的年,最終會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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