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日了,盛玥沒有踏出過連綿居半步,秦硯之也始終沒回來。
這段時間裏,【綢之路】因故停止拍攝的消息,和前影帝齊霄突然失蹤了的消息,遍布網上各,倒是反而,把盛玥他們的新聞給蓋過去了。
這就是秦硯之之前很篤定的。
一旦有了新的更加大熱的新聞,舊的八卦就會被蓋過去,這也是娛樂圈的自然定律,他不是娛樂圈的人,卻早已經把娛樂圈那點玩法,得徹了。
陳樂發過來語音消息的時候,更是笑得都合不攏了。
“玥玥,你有沒有看網上,現在所有的輿論,都被【綢之路】的消息給蓋過去了,前幾天的事,就像沒發生過一樣,本沒有人再議論你和二爺之間的事了。”
“更甚至,還有網友表示,說你是明眼人,早就看出來了【綢之路】劇組有問題,所以及時的出來,沒有到牽連,我就說那些吃瓜群眾,從來不在乎真相,隻在乎吃瓜的過程。”
“這種反轉的過程,真的是太爽了,那些坐等看熱鬧的人,可是真的啪啪打臉啊!”
聽著經理人陳樂發過來的語音容,盛玥無奈的輕輕搖頭。
這個經紀人其實有的時候,真的就像小孩子一樣,會跟著他們打一片,但到了關鍵的時候,又總是很理智的,為他們做出正確的提議。
盛玥拿起手機,正要對著手機說話,發送語音,手機便響了起來。
是陸靳州打過來的。
倒是已經有幾天,沒有收到過陸靳州的電話了,順勢接通了,“喂,怎麽了?”
電話那邊並未傳來回應的聲音,相反的,倒是有些嘈雜。
盛玥不明況,對著話筒再次“喂”了一聲,電話那邊仍舊沒有明確的回複聲音,但卻約約,從那邊聽到了有秦硯之的聲音。
說話聲離話筒似乎很遠。
“被你發現了又怎麽樣?秦硯之,這種整天想辦法接近你的日子,我早就過夠了!”
“我告訴你,從打八年前,我第一次接近你的時候,就是有目的的,你真當我就為了和你做朋友?別搞笑了!年人的世界裏,哪來的真友誼,你問問陸靳州,如果你不是他表哥,沒有這地位和權利,他會不會整天圍著你轉!”
“秦硯之,你們秦家這輩子做過多壞事,真以為隨著時間,就能被抹去了嗎!”
……
盛玥聽著電話那邊的聲音,心跟著揪了起來。
陸靳州這電話打過來,就是為了讓聽到他們那邊的對話麽……
而同一時間的電話那邊,並不是秦氏,而是明氏。
與帶著一行人浩浩的秦硯之相互對峙,明宴不卑不的抬高了下,全然沒了之前那吊兒郎當的模樣,怒瞪著找上門來,將一堆證據甩在他麵前的人。
“秦硯之,秦承安當年為了對付裴家,用盡了各種手段,那中間甚至不知道,坑害了多個無辜的家庭,他們又做錯了什麽?他們也不過是秦氏的合作方,為了養家糊口,和秦家合作,結果到頭來,卻被秦家推出去擋槍,了替罪羊?”
“而今,多無辜的人被你們給坑害,你們憑什麽心安理得的,著所謂的秦家一輩一輩傳來的這些!你們就不嫌髒嗎!”
秦硯之看著他,眉頭鎖了起來,“你不說,我還真的忘了,我應該你明宴,還是……時宴?”
明宴聽到這名字,子也明顯微微一晃。
這名字,他確實已經有很久,沒有聽到過了……
下一秒,他低下頭去,微微勾起了,“沒錯,我是姓時,我就是當初時家破產,不知所蹤的那個小男孩,是明叔明嬸好心,收留了我,把我留在了明家,我才有了今天。”
“秦硯之,我父母當年不了打擊跳樓自殺,我流亡在外,無家可歸。”
“我全家所遭的一切,都是拜你爸所賜!”
那濃濃的恨意,任周圍的任何人,都能清楚的覺到。
“跟我舅有什麽關係!明明就是你們時家自作自!”陸靳州在旁邊聽了許久,終於忍無可忍,上前一步,甩給他厚厚一遝文件,“你給我看清楚了,當年,到底是秦家對不起你們,還是你們對不起秦家!”
明宴接住文件,皺著眉頭看上麵的容,如同了多大的刺激,連連搖頭。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這樣!這些,全都是你們為了給秦承安罪,偽造出來的!”
“這段時間為了盛玥,我一直在調查中秦家和裴家的事。”
秦硯之上前一步,冷漠的看著他,“秦家上上下下都知道,我父親的格向來膽小怕事,能退就退,本就不是會做出那種事的人,果不其然,我幾經周折的詳細調查後,發現真正對付裴家的人,本就不是我父親,而是秦忠,我秦家的二老爺。”
“而當我進一步追查時,我發現了更加有意思的事,當年搞垮了裴家的,從來不隻有秦忠一個,還有你們時家從中作梗。”
“後來東窗事發,秦忠將你時家推出去頂罪,你父親不堪重責,跳樓自殺,秦忠為了斬草除,派人做掉了你母親,並偽造了自殺假象,隻有你僥幸逃走了。”
那些事實,當時秦硯之剛從林特助手中拿到時,也不敢置信。
或者,他也從沒想到,秦忠竟然有這麽大的膽子吧。
他深吸一口氣,看著明宴,冷笑了下,“當然,如果你認為一切是拜我父親所賜,能讓你心裏好點,那你就繼續這麽想吧,反正,你後半輩子,有的是時間去徹悟。”
陸靳州的電話始終沒有掛斷……
電話那邊,盛玥拿著手中的手機,隻覺得此時有千金之重。
如果真的如秦硯之所說的那般,那和秦硯之之間的仇怨,不就全都不存在了?
這麽想著,回想起來前段時間的一切,無數的委屈瞬間翻湧而來。
淚水不控製的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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