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奕北被蘇雲暖勾得慾火焚,卻又無發洩,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再加上那人狠心的差點兒弄斷他的命子,把他氣得夠嗆。
要不是蘇雲暖跑得快,他早把這人拉回來大卸八塊了,弄不死也要讓知道知道他的厲害。
可是……
那人比泥鰍還,早就跑得沒影兒了。
因此,男人積的怒火和慾火都無法得到紓解,自然對任何人都沒半點好臉。
哪怕是簡相思,也不例外。
就因為一個夢,這麼冷的天氣裡,大半夜把他從家裡出來,不是矯是什麼?
矯得讓他討厭。
蘇雲暖就不會這樣!
即便是做了惡夢,也不會吵他休息,一個人默默消化所有。
兩相比較之下,高下立見。
簡相思在電話裡那要哭不哭的語氣,惹得人很是心疼,他還以為出了多大的事。
急匆匆跑過來看。
結果呢?
就這!?
本就了一肚子的火的男人面更加難看,眉梢眼角里滿是譏誚。
即便有簡相思抱著他,也沒能讓他的臉有所緩和。
在霍奕北離開醫院後,簡相思就在胡思想。
霍奕北離開醫院回家,會不會跟蘇雲暖上床?
只要一想到霍奕北會抱著蘇雲暖,兩個人會抵死纏綿,心裡就不得勁兒。
憑什麼一個人孤零零住在醫院,蘇雲暖卻能抱著男人熱被窩?
不行!
是想想,就難的不得了。
一顆心彷彿泡在了醋缸裡,又酸又冷。
看時間來到晚上的十一點多,鼓足勇氣給霍奕北打電話。
當聽到男人語氣裡帶著抑的慾後,頓時就慌了。
說什麼也要把霍奕北從蘇雲暖邊弄走,堅決不能讓再接近霍奕北。
可沒想到的是……
霍奕北是來了。
但,他對的態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
甚至還有些討厭。
這讓簡相思心裡更不舒服了,抱住霍奕北勁瘦的腰,輕聲泣:“阿北,沒有你在我邊,我真的好害怕。”
“雖然那只是個惡夢,可它跟真的一樣,就像是真實發生的。”
“我夢到蘇雲暖掐著我的脖子,說不讓我跟搶你,想掐死我。”
說到這裡的時候,一行清淚落下。
人落淚,讓霍奕北心頭那躁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拍拍簡相思的肩膀,任由摟著自己的腰,輕聲安:“一個夢而已,何必當真?”
“有我在,誰能把你怎麼樣!”
簡相思皺眉。
霍奕北這是典型的在敷衍,敷衍的特別表面。
而,明知道他在敷衍自己,卻又不能拆穿。
一旦拆穿了他,霍奕北肯定會離開。
所以……
只能裝出一副有被他安到的模樣,抱著他的腰,又往他懷裡鑽了鑽。
就在往霍奕北懷裡鑽的時候,冷不丁看到了男人脖子上的草莓印記。
印記不大,很小一塊,泛著紅。
今天下午他離開醫院的時候,這個痕跡還沒出現。
應該就是他回家這段時間弄上去的。
可惡的蘇雲暖!
賤人!
世上的男人那麼多,你為什麼非要跟我搶霍奕北?!
在看到這塊小小的吻痕時,很想和霍奕北大吵大鬧一通。
又一想:吵也沒用。
霍奕北這會兒著火呢。
萬一把他惹怒了,真把人氣走,不好收場。
只能死死咬著,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過。
心裡卻是把蘇雲暖罵了個狗淋頭。
該死的賤人,你給我等著!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好看!
往男人懷裡又鑽了鑽,下心頭滔天怒意,努力讓自己忽略掉那個吻痕。
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阿北,那個夢太真實了,我真的好怕。”
“以前我在國外的時候,有我媽媽陪著我,每當我做了惡夢,我媽都會摟著我睡。”
兩隻手死死抱著霍奕北的腰,看上去害怕極了,宛如驚弓之鳥。
霍奕北嫌抱得太,推開的手,從懷抱裡掙出來。
一臉為難看著:“不會吧?都這麼晚了,還要把伯母接過來陪你,不太合適吧?”
總不能因為一個人睡害怕,就把在歐洲睡得正香的簡夫人接過來吧?
那樣的話,也太折騰老太太了。
簡相思被氣到心梗。
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會被霍奕北氣到心梗死。
都暗示的那麼明顯了,就差明示了,他聽不出來嗎?
張玲見簡相思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急忙走過來,替說話:“霍先生,您怎麼這麼不會變通啊!”
“簡小姐的母親過來是不方便,但您可以留下陪著簡小姐啊,這樣做惡夢的時候就不會害怕了。”
總覺得霍奕北是裝出來的。
怎麼可能聽不懂那麼清楚的暗示?
除非是……
他揣著明白裝糊塗!
簡相思在心底連連給張玲點贊。
這個護工不愧是自己看中的人!
把暗示變明示,看霍奕北還有什麼話說!
霍奕北聽完張玲的話,點了點頭:“這樣啊?”
“可是這樣也不行呀!”
“我明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要開,在這裡陪著你的話,就意味著我一夜不能閤眼,那我明天怎麼開會?”
“思思呀,我記得以前我要跟你一起睡,你都拒絕我的,說這樣對我們不好。”
兩人算是青梅竹馬。
一起上中學那會兒,學了生理課之後,他對孩子的特別好奇,就想跟簡相思一起睡,探討一下。
簡相思拒絕了他,說:男孩子不能和孩子一起睡,這樣的話,對兩個人都不好。
如今的霍奕北想起當年說過的話,直接拿過來用了。
他是個年男人,經歷過男之事,早就知道簡相思和張玲在說什麼。
可……
讓他抱著蘇雲暖睡還行,抱別的人睡,他沒有這個習慣。
這些習慣,只針對蘇雲暖。
他沒有要改變的意思,也不想改變。
因此,對於簡相思的無理要求,完全不想滿足。
又怕話說的太重會刺激到的病,便借用了當年的話。
簡相思一臉震驚看著他,眼底滿是驚訝。
“真的是這樣嗎?我當年,是這麼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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