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滿眼的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面前兩個一大一小的人,相間流出的自然神態,卻讓他不敢不相信。
事已至此,魏川也心知大勢已去,肩頭一松,頹然后退了兩步。
蘇珍珍看了一眼門口的蘇岑,蘇岑點頭:“夫人放心。”
帶著玉喜離開了書房,蘇珍珍這才轉頭看向兒子:“你過來的事,你君父可知道?”
倒不是擔心雍國皇帝不高興,而是擔心這個孩子只顧著私,行事沒個分寸輕重,到時候落人口實,讓人攻訐。
玉喜聞言面一滯,蘇珍珍看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你該不會進宮的吧?”
聽見這話,玉喜抿著的角就不由往上翹。
他這娘什麼都好,有城府,聰慧過人,可卻總是容易關心則,這話竟然會從他娘里聽見,也是稀罕了!
“娘,咱們這皇宮,層層把守,兒哪里敢進宮來?”
蘇珍珍微愣,旋即也明白過來,自己犯了個什麼傻!
沒好氣的看了兒子一眼,蘇珍珍繼續往前去。
“咱們去太醫院看你哥去。”
玉喜聞言,表就不由張起來。
“大哥在太醫院做什麼?”
蘇珍珍聞言腳步慢了幾分,回頭看了兒子一眼,眼底有些無可奈何的意味。
“果真說,誰養的像誰,是為娘耽誤了你!”
說完又嘆息了一口氣,“你大哥在太醫院能做什麼?總不能是去嘗百草的吧?”
母子倆都鬧了個好笑,玉喜撓撓頭也沒有再說什麼,母子倆快步往太醫院去了。
玉池這會兒躺在榻上,整個人虛弱得不行,面蒼白到幾近明,仿佛一陣風過來,就能把他刮到樹梢上似的。
饒是蘇珍珍有心理準備,可看見兒子這樣子的時候,心里還是不由自主的揪了一下。
鶴生看見蘇珍珍那表,就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你別喪著一張臉了,這條命能保住,已然是萬幸,還得多虧了你的萬用解毒丹,尋常的解毒藥,對這極毒之,怕也是沒有什麼用的,人這會兒能氣,可不是菩薩保佑!”
這一大串話,蘇珍珍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上前兩步,給玉池搭脈。
片刻之后,這才緩緩松開。
“娘……”
玉池氣息虛弱,膛起伏得有些厲害,有些吃力的樣子。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倔!”
蘇珍珍氣不打一來,忍不住有些發火。
“我怎麼代你的,什麼東西也敢往里送,你是生怕魏川毒不死你?”
解毒丹是提前給玉池的,但代的是,如果過去的時候魏明章已經喝了那酒,就給魏明章服下,若是沒有,就讓他佯裝喝酒,將酒倒掉,這孩子竟然自己給干了那酒!
蘇珍珍想想就覺得后怕!
玉池牽扯著角,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若不假戲真做,魏川哪里那麼容易上當,不讓他放松警惕……”
“好了好了,你可別說了,好好休息,不然娘又要生氣了!”玉喜見大哥說話都費勁兒,忙勸著他好好躺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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