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小燕寧跑上前來,撅著小兒問道:“還要多久才能到啊,燕寧的骨頭都要顛散了。”
才多大的孩子,就骨頭都要顛散了,蘇珍珍忍不住想笑,手了的臉蛋:“就快了。”
說著索道:“咱們別在這里歇腳了,繼續往前,去山腳下野餐去!”
一行人就繼續出發,這次走了半柱香的時間,目的地就到了。
晚上住在田莊里,那邊都已經收拾妥當了,這會兒時間還早,大家就在山腳下一邊野餐一邊玩。
宣吉山下有一條石頭河,之所以石頭河,是因為這河水底下全是溜溜的石頭,大小錯雜,奇形怪狀,什麼樣子都有。ъ
蘇珍珍選的野餐這一段,有一片比較平整的淺草地,不過饒是如此,魏沅還是讓人將這一片草地排查了一下,確定沒有什麼毒蟲蛇蟻,這才讓蘇珍珍帶著孩子們過去。
地上鋪的不是布,而是涼席,這樣人坐在上面,又涼爽,又能隔絕下面的土氣。
蘇珍珍昨晚上腌制好的無骨爪,缽缽,一拿出來,眾人的口水就開始不停的吞咽了。
旁邊就是禿禿的河岸,只有零星的落葉,孩子們當下就要了鞋子去玩水,蘇珍珍看了一眼,那河水十分的淺,若是站在里面,喝水應該剛好到肚臍的地方。
見孩子們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蘇珍珍點點頭,只囑咐了兩句不要往對岸去,對岸那邊有深深的草叢,蘇珍珍擔心孩子們會跑遠了,遇到危險也來不及。
六月的天,這會兒雖然燦爛,可坐在樹蔭下的草坪上,一陣陣的涼風從樹蔭里送來,蘇珍珍一邊和玉奉長公主一起將食擺出來,一邊心愉快的朝著孩子們的方向張了一眼。
魏沅這會兒就站在河岸邊,看著他在那邊,蘇珍珍的心里莫名覺得安寧,便笑著對玉奉長公主說:“你信不信,等會兒幾個孩子肯定會去搬石頭找螃蟹。”
玉奉長公主也朝著河邊看了一眼,清澈的河水倒影著藍天白云,
葡萄小丫頭正蹲在河邊禿禿的石頭上,魏沅就站在邊,燕寧斂了擺,將腳泡在水里,給葡萄捧水。
玉喜忽然轉了一只小石頭過來,放在葡萄的手心里,笑道:“這個你拿著玩,不要放進里,吃了要死人的。”
小妮子就微微彎著腰,像是捧著什麼寶似的,十分稀奇地看了一眼,然后抬頭看向魏沅,魏沅蹲下去,父倆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接著小妮子就咯咯笑了起來。
遠遠的,玉奉長公主都能覺到小丫頭有多高興,轉頭看向蘇珍珍:“我瞧著你答不答應,也不影響他們父倆關系好啊。”
不提還好,一提起這事兒,蘇珍珍就覺得悶氣短。
雖然本心也是希能夠給葡萄健全的父母,可一想到魏沅做的那些事,就覺得膈應,可若是因為魏沅對不起,就蠻橫的阻止父倆見面,好像也不太好。
也是左右為難,索睜只眼閉只眼,此時被玉奉長公主點破,不覺得心中發悶。
瞥了一眼蹲在河岸邊一大一小的兩道影,想要說出狠心的話,卻又咽了回去。
葡萄很喜歡魏沅,看得出來,到底是親生父,或許是天生緣的維系,讓他們之間自然而然的親近。
蘇珍珍垂眸,將爪上蓋了一個蓋子,又給迷你冰鑒蓋上了一層厚厚的毯子。
“等昭華公主生了,他就不稀罕我家的了。”
蘇珍珍低聲音對玉奉長公主說道。
玉奉長公主聽這話酸的倒牙,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這丫頭是在說氣話呢,不過也沒有要挑破的意思,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昭華公主最近的況不太好。
雖然玉奉長公主最后還是將那只蜈蚣從的耳朵里弄走了,可的耳朵還是失聰了。
太醫檢查的時候,的耳朵深已經灌膿了。
耳朵里一陣陣的腐臭味道,十分的難聞!
太醫都人忍不住捂著鼻子,告訴昭華公主:“若是再晚一點,就不是一只耳朵傷了,恐怕公主命堪憂。”
昭華公主原本還氣那人如此心狠手辣,一聽這話,又不慶幸,好在只是一只耳朵,若是沒了命,一生的算計可就都落空了。
只是一想到蘇珍珍和那人做的事,昭華公主就覺得自己仿佛是吃了不可描述的東西,心頭一陣陣的反胃。
若是別人或許能忍就忍了,可對方是蘇珍珍的人,不管蘇珍珍從前和肅王殿下是什麼關系,現在是肅王妃,就不應該再出現在的面前,最好是遠遠滾出京城!
可現在吃著苦頭,蘇珍珍卻還在京都城里大搖大擺的逍遙快活,憑什麼!
跑去找肅王殿下,卻得知,肅王殿下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回來過了。
雖然府中也沒有人知道肅王確切是去了哪兒,但昭華公主腦袋里立刻就浮現出來一個人的影——蘇珍珍!
讓人去蹲守蘇珍珍,竟然得知,肅王殿下這些日子真的是和蘇珍珍在一起,而且今天還帶著蘇珍珍以及那幾個野種去游山玩水了!
昭華公主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肅王這樣做,簡直像是在的心窩子上狠狠扎了一刀,雖然自詡是肅王府的主人,可朝廷到現在都還沒有將的名字上玉碟,不知為何,的心里不由慌了起來。
肅王不喜歡,這是毫不掩飾的,可必須嫁給肅王,肅王手下的兵馬能在關鍵時候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若是因為和魏沅養在外面的人拈酸吃醋,壞了父皇的大業,到時候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饒是知道如此,可讓什麼都不做,就這樣打落牙齒和吞,也實在是做不到!
正尋思怎麼才能給蘇珍珍找點麻煩,昭華公主的耳朵又開始疼了。
都說牙疼起來要人命,可耳朵里面疼起來的時候,才真的是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