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下班時接到葉思穎的電話,電話里面葉思穎哭哭啼啼地鬧自殺。
顧清知道無理取鬧,不想理會,然而掛斷電話后,葉思穎突然發來一張將刀片置于手腕上的照片。
鋒利的刀片已經將手腕皮劃出了一條淺淺的痕。
葉思穎附文說:“如果你不來的話,明天早上各大就會報道知名星自殺的消息,并且會提及該星自殺前與顧氏企業東家曖昧不清。”
顧清俊眉一擰。
江城暮約了顧清今晚去酒吧喝幾杯,從外面走進來時,隨手下白大褂搭在椅背上。
他拿起外套往上穿,一邊說道:“還愣在那干嘛,趕穿服出發了,我跟你說,這家新開的酒吧真是不錯,妹子那一個正點!”
江城暮興的說完,見顧清盯著手機看,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他湊到跟前,正準備用余瞄一眼手機屏幕,手機倏然被顧清收了起來。
“你自己去吧,我有事。”
顧清說完便拿起外套出了診室。
-
顧清離開醫院,趕去酒店的路上,給葉思穎撥了幾通電話,那邊始終無人接聽。
想著那張被割破了手腕的照片,顧清難免會有些擔憂。
就在昨天晚上,顧清才被老爺子到書房,談及葉思穎的事。
自秦可頌生日宴之后,老爺子這幾天想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始終耿耿于懷。
老爺子說約見了葉思穎,質問了偽造錄音的事,擔心葉思穎會因此愧難當一時想不開,讓顧清空勸勸。
顧清只得應著。
但因著工作太忙,加之并不是太想與葉思穎這樣心思復雜的人再有牽連,便也沒有跟聯系。
今天傍晚便接到了葉思穎主打來的電話,結果竟是鬧自殺。
顧清第一時間趕來酒店。
酒店房間門被打開的瞬間,葉思穎穿著一襲的香芋紫低v短站在門邊。
酒紅的波浪卷發披散在肩頭,襯得皮白皙亮,致的妝容,如的眼,如妖般妖嬈魅,惹人遐思。
顧清看著眼前心捯飭過的葉思穎,哪里像是要自殺的模樣?
知道自己被葉思穎騙了,眼神驟然沉了幾分。
“騙我過來,到底什麼事?”
葉思穎滴滴地說:“顧清,你別生氣嘛,進來吧,我有話想跟你說。”
“在這里說吧。”
葉思穎眼底閃過一失落:“顧清,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雖然我不是你認為的那個人,但至我們之間也有過很多年的,這些總歸是真實存在過的吧,你為什麼要這樣狠心呢?”
“說完了?”
那些年他投的的確是真的,但那些卻建立在他始終認為,葉思穎就是那個孩兒的前提之上。
如果他一早知道,葉思穎本不是,定然不會放棄找尋。m.33qxs.m
可現在。
這麼多年荒廢過去,再想找一個二十年多年前的小孩兒,無異于大海撈針。
即便找到了,或許也早已經為人婦,為人母。
所以他厭惡葉思穎!
是葉思穎掐斷了他所有的希與憧憬。
“顧清,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嗎?我好怕!”
顧清收回視線,轉走,葉思穎立刻手抓住了他的袖。
“顧清,你別走!”
“放手。”
葉思穎非但不放手,反而攥得更,在顧清后急切地開了口,聲音著警告意味。
“顧清,我什麼都沒有了,連最信任我的爺爺也對我失頂,現在的我就是一個亡命之徒,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只要你現在離開,明天早上一定會收到我的死訊,所有人都會知道,我是被你死的!”
顧清眸沉了幾分。
葉思穎的語氣繼而又了下來:“顧清,就當是給我們過去的一切畫上句號,就進來陪我待一會,聊會天好嗎?”
葉思穎說完,便側讓出一條路。
顧清在原地靜默片刻,隨即走了進去。
桌上擺著兩杯紅酒。
葉思穎將其中一杯推至顧清的面前,說道:“顧清,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本不喜歡我,你喜歡的只是那個戴著蝴蝶結發夾的孩子罷了,你知道這些年我有多痛苦嗎?一邊自責騙了你,一邊又擔心失去你……”
葉思穎微頓。
爾后深深吸了一口氣,緒低迷地繼續說道:“事實證明,不是我的,即便費盡心機得到手,也終究如同握不住的砂礫。”
然后葉思穎話鋒一轉:“顧清,其實我不是真的要去死,我就是想讓你坐下來,安安靜靜地聽我說說心里話。”
“你放心,我不會再纏著你了,我已經讓云姐幫我訂了去法國的機票,今天以后,也許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
“雖然我們的沒有一個圓滿的結局,但我從來沒后悔上你,也從沒后悔為你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如果再給我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也許我還是會這麼做,誰讓我從見到你第一眼開始,就彌足深陷了呢。”
葉思穎說著,便拿起面前的高腳杯,對顧清說道:“顧清,我想通了,我不該活在別人的影子下,我想要為自己而活,這應該也是你想要看到的吧?”
“我希我的決定,能得到你的祝福,我不想離開時帶有憾……你……能原諒我做過的錯事嗎?”
顧清聽了葉思穎一番誠懇的話,不免有些容。
他雖然厭惡葉思穎的種種劣行,但也畢竟認識這麼多年,也曾誤把當那個人,想要跟永遠的在一起,自然是希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能說出這樣一番話,顧清自是欣的。
顧清方才冷冽的表緩和下來,眼中的警惕與犀利也隨之淡去。
他松開抿的薄,語氣淡然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祝你擁有一個嶄新的人生。”
葉思穎見顧清態度明顯好轉,隨即看了看他面前的高腳杯,示意道:“能陪我喝一杯嗎?就當是為我踐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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