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桉大抵是沒想到我會和傅郁菲一塊回來,還有些愣神。
我對于傅郁菲這像黏皮糖一樣的手段也是毫無辦法,對付人就兩種。
一是哭,二是黏。
保準能把你粘的心力憔悴。
就差沒三上吊了!
“大哥,不會怪我來家里頭蹭飯吧?”傅郁菲笑著問。
傅如桉沒講話。
傅郁菲也不覺著尷尬,繼續再那說著,還嚷嚷著要看傅念初。
我也沒攔著,任由鬧去。
等我坐好后,傅如桉才問我:“怎麼把給帶回來了?”
我一臉無奈的看著傅如桉,“你以為我想麼?你那個小表妹,手段多的很,各種辦法。直接把我攔在公司門口,作勢就要給我跪下,說求我原諒。那我能怎麼辦……我只能把帶回來了。否則明天我又得和你小表妹上頭條。”
傅如桉:“……好吧。”
沒一會,傅郁菲就抱著孩子下來了,抱孩子的手法極其不專業,明顯生。
孩子在懷里頭特別難,沒兩分鐘就嗷嗷大哭起來。
“不哭不哭啊寶寶。”傅郁菲抱孩子抱的松松垮垮的,勒著孩子的腰了,還假裝自己會的樣子,拍著孩子的背。
可是,用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了,拍的孩子都得疼。
孩子哭的更兇了。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出聲道:“把念念給我,你這樣抱難。”
傅郁菲抱著孩子躲了一下,一臉笑容的說:“嫂子,我也總得適應適應,畢竟我以后也得嫁人生孩子。我也想學學怎麼照顧寶寶,總歸是有第一次的嘛。”
“你要是想學怎麼抱孩子,你拿著玩去練去,別拿著我孩子練手可以麼?”我的語氣重了下來,“你沒瞧見孩子被你勒的很難麼?”
“嫂子,孩子小時候哭鬧正常的。”傅郁菲道,“別太溺孩子了。”
我溺?
我看著你把孩子搞這樣說你兩句就是我溺孩子了?
以前沒孩子的時候還好,現在有了孩子,我可是看不得我孩子一點委屈。
平時哭一下我覺得頭大,現在因為難哭了兩聲,我心里頭憋得慌。
我也不管了,直接上手去和搶了。
傅郁菲和我拉拉扯扯的,最后手一松。
還好我抱得快,不然孩子得掉地上。
我后背出的滿滿的冷汗。
傅郁菲哎呀了一聲,手背上有好幾道紅痕,“嫂子……你怎麼抓我啊……”
我淡漠的看了一眼,為什麼抓心里頭沒數啊?
傅如桉終于是看不下去了,他冷冷的道:“傅郁菲,你回去吧。”
傅郁菲咬了咬,什麼也沒說,走了。
等離開后,傅如桉對著張姨道:“以后,不要讓傅郁菲靠近這個家半步,也不要讓靠近孩子半步。”
“是。”
我憋著一肚子的悶氣,喝了一點湯,便回房休息去了。
傅如桉今晚也沒工作,而是陪著我。
“生氣了?”他從我背后,將我抱住。
“也太奇葩了吧?整個就一個神分裂。”我說。
傅如桉想了想,“你這麼一說,我確實想起個事來。”
“什麼?”我問。
“這也是我聽我媽講的,傅郁菲打出生時候起,就被父母寄予厚。從小到大也是心培養,學校上的都是封閉式的,這你清楚的。”傅如桉低低的道。
我點點頭,一臉認真。
“打小,就被父母管的很嚴,在所有孩子鬧騰的跑出去玩的時候,被困在家里,不得出家門半步。小孩子三歲,就可以上兒園了,學習一些簡單的知識。三歲的時候,就已經被父母灌輸各種小學知識,恨不得把無數本書塞在一個還沒怎麼發育的小腦袋里。聽說傅郁菲邊一直也沒什麼朋友,獨來獨往。大概是……學習學傻了吧。”傅如桉做出總結。
“那麼慘啊?”我低喃著。
這可是相當于一個孩子沒有年可言啊!
“有舍有得,小時候確實經歷的不太好。但是你也看見了,因為心培養的緣故,一大學畢業,就能我的公司,甚至不需要任何培訓,便能輕松勝任副總裁的職位。這要是換做平常人,沒個幾年,也無法游刃有余。”傅如桉說。
他的話語中沒有刻意貶低誰或者抬高誰的意思,而是平靜的實事求是。
“這倒是,在工作上,我的確服。”這一點,是我必須要承認的。
就算我不怎麼喜歡,可有些事實,沒法抹去。
“按照你這麼說,傅郁菲也是個可憐的,我對做的,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現在想想,我甚至還覺得有點愧疚。
“并不,是一個大人了,就算再求得到小時候的溫暖,也不能這麼做。”傅如桉淡淡的道:“你心里頭也不用有什麼力,不喜歡不來往就是了,我不希你為了我,而勉強去接納什麼人。”
“好……”
我當然知道傅如桉的心思。
別說是一個傅郁菲了,就連當初婆婆不喜歡我,他不也是照樣對我好好的,沒怎麼理會婆婆那邊。
“好了,趕睡吧,睡一覺就好了。”傅如桉抱住了我,和的說。
“嗯嗯。”
時間緩緩流逝,婚紗也在廠子里一天一天的做了出來。
我想起了之前某一次,有不明的人把我婚紗剪壞的那個事件。
于是,我代著廠子,多趕出來一件,不過不要外傳。
因為第一批出來的,只是試穿品,并非上市的。
拿到手以后,需要上來決定是否哪里需要更改,最后確定無誤了,再開始批量制作。
婚紗很快就送到了我的辦公室,我把它穿在模特上,四下打量,拿著圖紙標注出了幾個需要改的點。
等批注的差不多了,我也放出消息,讓公司里所有人都清楚,是我最先完了作品。
這事我沒打算瞞著,我倒是要看看,這次我還會不會遭和上次一樣的事件。
不過,打從我消息放出去兩天了,都風平浪靜的。
中途,我也出去理過別的事,可是回來后,婚紗仍舊好好的。
難不……是我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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