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
“老宋,你們家現在還好嗎?”
“放心吧,已經沒事了,裴寂一開始是在打我們,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突然就收手了。”宋浩南也擔心他被裴寂跟蹤,繞了好大一圈才敢過來。
“你不是說你哥還活著,他人呢?”
“他出去有事,現在不在。”薑眠有些擔心他會被裴寂盯上。
“放心吧,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麽,你以為裴寂真不知道你在哪啊,他可是裴寂,什麽不知道啊。”宋浩南看著一臉擔憂的薑眠,拍了拍的肩膀。
這一點,薑眠能想到,所以裴寂知道在哪都沒有來逮,要麽是於他而言什麽都不是了,這是好事,要麽……就是手裏有選擇的籌碼。
“我隻是擔心,他另有目的。”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所以你三叔他們現在在哪?”
“我哥把他們安排了雲城,他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薑眠攥著手。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等你的事解決了,我想辦法送你們離開京北,永遠別回來了。”
薑眠看著宋浩南,自打出生以來就一直生活在這裏,沒有想過要離開,萬一是前者呢,是不是就可以安安穩穩的留在京北了?
畢竟,這裏還有親人存在過的痕跡,離開了,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
薑牧白回來的時候,宋浩南已經打算離開,兩個人打了個照麵,打了聲招呼,他就走了。
“哥,你做什麽去了?”
薑牧白離開的時候什麽都沒說,隻說有事,這一出去就是一上午。
“裴晉川死了,裴氏現在已經開始爭奪繼承權,裴寂手上份最多,已經獨攬大權,京北要變天了。”
“哥,我們的事和裴寂無關,都是裴禹謙做的。”
“他姓裴,就不了幹係!”薑牧白眸沉沉的看向薑眠。
薑眠怔了怔,看薑牧白的神,他是打算將整個裴家都拉去給他們的父母陪葬!
薑眠蹙了蹙眉,雖然他姓裴,但是整件事的的確確和他無關,不是薑眠聖母心,可以不裴寂,但是也不能傷害無辜的人,況且……已經騙他,利用他太多了。
“你心了?”薑牧白拍了拍薑眠的額頭,“看看現在的我們,為了給家人報仇不惜一切,那如果你這次饒了那些與當年之事無關的人,他們會不會像今天的我們一樣,找我們報仇呢?”
“因果循環,什麽時候才是盡頭?”
薑眠抿著,薑牧白的擔憂不無道理,裴家的況複雜,他們的心思更是令人猜不,保不準就有更在乎他們的人。
沒在說話,不能說默認,也不能說是反駁。
真的要殺裴寂,……心裏悶悶的,像了一塊大石頭,令有些難以息。
塔樓頂端。
薑眠站在上麵,這裏能俯瞰整個黑市,夜晚的風很刺骨,但隻是裹了上的棉服,並未有要離開的意思。
看著遠方,腦海中忽然就浮現出了裴寂的那張桀驁不馴的臉,愣了一下,慌忙甩了甩頭。
說不時,沒有人知道當時是何心,心裏疼的要命,薑牧白帶走時,不敢回頭,怕一回頭自己就走不掉了。
被裴寂一直欺負居然還會喜歡上他,可除了這些,他也真的護著,在遇到危險時,及時趕來救。
裴寂啊裴寂,你也不算真的沒有心啊,你也上我了吧?
這樣也不算太吃虧了,也不用一個人難。
“怎麽一個人在這裏?”祁鶴是第一個知道薑眠在哪的。
因為這裏他隻告訴了薑眠一個人。
一上來果然看到現在冷風中的影。
他將手上的大披在薑眠上。
“裴禹謙很大可能會折在裴寂手中,我哥哥的意思,他不想放過裴家任何一個人,但是以我們現在的能力本不了裴寂一汗。”
祁鶴也在擔憂這個問題,加上他的勢力都不一定行。
裴寂的背後究竟藏著多大的勢力,還未可知,總之這個人絕對沒有表麵那麽簡單。
而且黑市如今不比當年,能有一方土地生活,已經是很不錯了。
“所以你是打算先離開了?”
薑眠看向祁鶴,點了點頭,原本不想離開的,但是沒有辦法了,為了三叔他們能過上安穩的日子,為了薑氏再次興起,他們必須遷移。
“打算去哪?”
“海城。”薑眠回頭,看著祁鶴繼續說道:“海城是僅次於京北的城市,和京北中間隻隔了一座橋,這裏是離家最近的地方。”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重振薑家,你並沒有打算躲著裴寂,躲著他不了事,你想重新站起來,隻有有了勢力才能高人一等,才能輕而易舉讓那些害過薑家的人付出代價!”
薑眠笑了一下,沒回答,全是默認,以前自己可能不行,但是現在,有哥哥了。
哥哥當初可是薑氏的總裁,能力出眾,薑氏屹立不倒也是有原因的,這才導致有心之人的嫉妒。
薑氏一定還能站起來的。
九州集團。
這幾日裴氏人心惶惶,擔心換了董事長,就會被裁員,裴寂手上份最多,公司裏已經都在猜測他會繼承裴氏。
但是裴寂始終沒有過麵,所有的事全權給了法務部理。
他一門心思都在薑眠上。
“最近宋浩南的行蹤一直都是黑市和家中還有公司往返,而且祁鶴也經常離開黑市。”裴銘匯報著這些天他們的向。
“薑牧白和薑眠沒有離開過那裏?”
“沒有。”
裴寂指尖扣擊著桌麵,太安分了,薑眠能有如此安分的待在黑市?
不對勁,他們應當是打算離開京北!
“查所有能離開京北的路線,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一個也別放過,記住別讓他們察覺。”
裴銘明白他的意思,點頭就出去了。
裴寂站在落地窗前,他出一支煙點燃後咬在口中吸了一口,就這麽迫不及待想要離開了?不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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