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沈宜修沙啞的聲音才傳過來,“小叔,我沒辦法做選擇,時薇和沈氏對我來說同樣重要。”
他想幫時家,但讓他放棄沈氏,他做不到。
以前沈宴之有沈世彥和陳雪蓉的幫助,他不可能跟沈宴之搶。
現在,他一直夢寐以求的東西就在自己眼前,只要他努力,再過幾年就能為公司的掌權人。
讓他現在放棄,他怎麼甘心?
可讓他放棄時薇,他也做不到。
“世上有很多事都很難兩全,你以後還會遇到很多像現在這樣兩難的境地,如果那時候你的決定會影響很多人,你也僵持著不做決定?”
沈宜修苦笑了一聲,“我不知道……小叔,我該怎麼辦?”
“問你自己。”
這次他可以幫沈宜修,但不可能一輩子都擋在他前面,總要讓他學會自己做決定。
酒吧裡,沈宜修結束通話電話放下手機,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雙眸中都是痛苦。
他不怪沈肆,只怪自己不夠強大,如果他再努力一點,現在可能就不會陷這種二選一的局面中。
可是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看著時薇嫁給別人嗎?
他不想也不敢去想那個可能,只能一杯又一杯地灌酒。
喝醉了就好了,就不用再左右為難。
可今天的酒就像是水一樣,無論喝多,他的意識都是清醒的。
……
趙寧把時薇送到家門口,轉頭看向,“薇薇,我都到這兒了,要不進去見見叔叔阿姨?我已經備好禮了。”
時薇解安全帶的手一滯,正在猶豫間,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看到是蘇以檸發過來的訊息,摁滅螢幕,垂眸道:“今天不早了,我爸媽可能已經睡了,改天吧。”
趙寧笑了笑,“是我沒考慮周全,你回去吧。”
“嗯,你回去注意安全。”
“好。”
推開車門下車,時薇站在門口看著趙寧的車駛離才轉往裡走。
回到臥室,點開蘇以檸的對話方塊。
蘇以檸:你最近有空嗎?我們見個面吧。
思索片刻,時薇回覆自己明天中午有時間。
結束聊天后,時薇將手機丟在一邊,拿了服去洗澡。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中午,因為路上堵車,時薇來的有些晚。
在蘇以檸對面坐下後,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看向蘇以檸,“以檸,你找我什麼事?”
蘇以檸從包裡拿出一張卡遞給,“這是我所有的積蓄,雖然不能救時氏,但應該能緩解時氏現在的力。”
時薇看了一眼,沒接。
“沈肆告訴你的?”
“昨天看到你跟趙寧的時候,我就覺你不喜歡他,就問了沈肆沈宜修追你的事。”
時薇點點頭,“時氏現在狀況已經很差了,就算是投資金也不一定能救回來,現在需要的是訂單。”
“能救一點是一點,起碼能緩解燃眉之急,你也能有時間考慮一下和趙寧的事,除了和你聯姻之外,趙寧還有直接收購時氏這個選擇。”
時薇苦笑了一下,“我當然知道,但我現在沒有別的選擇了。”
前兩天趙寧帶去見了他的兄弟,沈宜修沒去。
從洗手間回到包廂門口的時候,聽到裡面的有人問趙寧是不是認真的,趙寧當時的回答是,先玩玩再說。
那一刻,如墜冰窖。
不過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好埋怨的,畢竟跟趙寧在一起,也是因為趙氏。
自己都目的不純,又有什麼資格要求對方真心以待。
蘇以檸皺了皺眉,強行把卡塞進手裡,“薇薇,錢你先拿著,如果到時候真的不需要,你再還我,趙寧那邊,我知道你也沒有別的辦法,就不勸你了,只要你想清楚,並且不後悔就行。”
時薇雙眸紅了紅,沒再拒絕。
“以檸,謝謝你!無論時氏以後怎麼樣,我都一定會把這筆錢還你!”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這段時間,已經看清了邊誰是真的朋友,誰是落井下石的小人。
“我們之間還說什麼謝,可不許哭,到時候睫花了大熊貓就不好看了。”
時薇破涕為笑,了眼角的淚花,看著蘇以檸的目充滿激。
吃完午飯,時薇離開之後,蘇以檸也回了公司。
一整個下午,何新峰往蘇以檸這邊送檔案送了三四次。
臨近下班,何新峰又過來了。
蘇以檸停下手裡的作看向他,“何組長,你有沒有覺得你今天來這邊來的有些頻繁?有些不重要的檔案,放在一起明天送也是可以的。”
何新峰臉上帶著笑,毫不覺得窘迫,“我這也是怕耽誤蘇組長的工作,如果蘇組長不想看見我,讓謝紅去我那拿也是可以的。”
“為什麼要謝紅去?黎春去不行嗎?”
對上蘇以檸清冷的雙眸,何新峰的笑意又深了深,“蘇組長是不是忘了,黎春和梁俊有過節,兩人要是再接,說不定又會吵起來甚至打起來。”
他這個理由很充分,但蘇以檸還是覺得怪怪的。
何新峰對謝紅的態度,似乎跟以前有點不太一樣。
“知道了,安排誰過去拿檔案,我心裡有數,我還要看著實驗,何組長請回吧。”
見蘇以檸的目已經移到旁邊的實驗裝置上,何新峰雙眸瞇了瞇,轉離開
剛走出實驗室十幾米遠,就遇到從洗手間回來的謝紅。
“何組長好。”
冷淡地打完招呼,謝紅目不斜視地離開。
何新峰轉頭,看著冷漠的背影,眼裡閃過一抹晦暗。
回到實驗室,謝紅走到蘇以檸邊坐下,“學姐,何組長今天下午來實驗室是不是來的有些頻繁了?”
蘇以檸正在記錄溫度,過了一會兒才回答,“你也發現了?他剛才還跟我說以後可以你去他那取檔案。”
謝紅皺了皺眉,眼裡都是不耐煩。
自從昨天何新峰聽到自己打電話之後,對的態度就怪怪的,讓覺得很不舒服。
不需要別人的可憐,尤其是對何新峰的印象並不好。
梁俊是他的手下,可是每次梁俊跟黎春發生衝突或者是對蘇以檸怪氣的時候,他就跟個形人似的,事後才出現打圓場。
不願意跟這種心機深沉的人打道。
“學姐,真要送檔案,你讓黎春或者婷婷去吧,我寧願在實驗室加班做實驗。”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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